“叔叔,你要帶我去哪裡呀?”小川勇太拿着手裡的玩具,有點害怕:“為什麼要把我從爸爸那裡搶走啊?”
“因為叔叔要帶你去玩一個遊戲啊。”男子眼神陰鸷,語氣卻是溫柔的:“很好玩的遊戲,等會你爸爸就會趕來啦。咱們兩個要先去做準備。”
“好耶!”小川勇太瞬間忘記了害怕,鼓掌道:“太好啦!”
男人攥緊了方向盤。
還蘸着血迹的水果刀在陽光下閃亮出一道鋒利萬分的光芒。
……
這太糟糕了!
犯人竟然有車!該到哪裡去找勇太!
柯南慌不擇路,連忙跑了出去,卻看到了重江澤上和一旁的一聲。
他對重江澤上道:“小川先生的孩子被人擄走了!”
重江澤上正在聽新出智英講他哥哥的事兒,聞言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停一下,問道:“怎麼擄走的,有工具嗎?”
柯南急得滿頭是汗,看見重江澤上的模樣感覺不太對勁,但是卻出乎意料地鎮定了下來:“有一輛車……已經過去5分鐘了。”
重江澤上點了點頭:“記住車牌号和車型了嗎?”
“毛利大叔說是一輛小型的面包車!牌照沒有看清!”
“被擄走的地點在哪裡?”
“大叔說就在勇太讀的幼兒園附近!”
“已經确定是因為手術失敗進行的報複是嗎?”
柯南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沒錯!荻野先生的兒子在三年前的8月3号因手術失敗去世!我已經讓小蘭聯系警察了。我們要快一點……如果慢了的話,勇太他……”
重江澤上起身:“跟我來吧,我知道去哪裡找他了。”
柯南豆豆眼。
什麼!?
你在說什麼啊!?
……
一個兒童樂園内——
荻野先生看着眼前拿着模型飛機的小川勇太,内心痛苦。
他的兒子……如果沒有那場手術的話,是不是就不會……
“荻野叔叔!”男孩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我們要玩什麼遊戲啊!”
男人蹲下來看着小男孩,手裡的刀攥了又松,最後還是狠狠攥住:“遊戲!馬上就開始了……”
就在這時,一個足球飛速彈出,狠狠砸向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痛呼一聲,刀脫了手。
“呀!”小川勇太見狀急忙跑了過去:“叔叔!你沒事吧?叔叔!”
柯南收回腳,嚴厲道:“停手吧,荻原先生!”
男人看着面前的小川勇太,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強忍着淚道:“今天玩的開心嗎?”
小川勇太拿起紙飛機,笑的開心極了:“開心!”
“開心就好……開心就好……”男人跪在地上,終于泣不成聲。
我也是知道的啊……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把兒子平常的肚子疼當回事兒,他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盲腸炎失去生命……
他是知道的啊……
重江澤上站在一旁沒有吭聲。
新出智英戳了戳他的肩膀:“你還是個偵探?”
重江澤上:“算不上吧。”
他現在的生活可比當偵探刺激多了……
新出智英滿眼好奇:“你是怎麼推理出來勇太被拐到哪裡去的?也太厲害了吧!怎麼做的的?”
但凡是另一個人問這個問題,重江澤上都會首先嘲諷一番。
但是這是新出智英,于是重江澤上開心道:“嗯,結合犯人的心理分析,這個問題還是蠻好解決的。首先是面包車,一般人買車不會買面包車,除非是有旅遊,載人數等各方面的需求,但是犯人是一個為了兒子的死消沉,姑且算是消沉,沉浸在其中兩年走不出來的人,不會有這種需求和心情。更何況每個月的錢堅持兩年也不是小數目,他的資産方面還有待考量。所以,我更傾向于這輛面包車是他搶或者借來的。既然他已經沉浸在兒子的死中兩年,并且設計了一個報複行動,心理上一定出現了問題。不過他的心理始終都會有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所以他不可能像那群亡命之徒一樣随随便便搶走一輛車。更何況他沒這個膽量,也沒這個實力。勇太的幼兒園附近正好有一個兒童樂園,兒童樂園這種地方,既可以降低勇太的警惕心理,可以穩定住他的情緒,也會下意識地讓調查者放松警惕,是一個很适合他的犯罪地點。而恰好,如果學校有活動的話,一個小型的面包車,已經足夠護送幾個小朋友前往兒童樂園了。當然這不是我所有的推理過程,因為還要計算上時間和道路情況,以及勇太和犯人交流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不過嘛,”重江澤上笑了一下:“既然他選擇了這個地方,那麼這個人今天就注定下不去手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父親。
他隻是個父親而已。
新出智英依舊穩定發揮他的崇拜屬性,甚至冒出了星星眼:“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你總是能刷新我對推理的認知!我真的沒想到,就憑借這幾點幾乎可以忽略的線索,你竟然能夠準确的找到犯人的位置!”
一旁偷聽的柯南神色複雜。
還能這樣嗎?
才幾秒鐘能想出這麼多東西嗎?
就不怕推理出現錯誤了嗎?
他怎麼就沒想到!
诶?
等等!
那個醫生為什麼要說“總是”?
柯南拽了拽新出智英的衣角:“醫生,你為什麼要說‘總是能刷新你對推理的認知’啊?”
他不可能去問重江澤上的。
估計什麼都問不出來。
不如去挑一個軟柿子捏。
“诶?”新出智英有些驚訝,蹲下身揉了揉柯南的頭:“因為我們兩個之前聊過一些推理的話題啊,重江先生是一個很優秀的偵探呢!”
重江澤上站在一邊挑了挑眉。
……
傍晚,新出智英洗完澡躺在床上,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最近有一個新的任務。”
“什麼任務?”新出智英伸了個懶腰。
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麼。
新出智英:“啊,知道了!放心吧,肯定完成。”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
“你好像心情很不錯?”
新出智英笑道:“當然啦。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朋友嗎?我今天找到他了!”
“怎麼可能不去見他啊?你知道我們兩個都多少年沒見了嗎?”
“唔……他肯定看出什麼了啊,在他面前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被看出來。”
“放心吧,”新出智英語氣輕松道:“在他面前,毫不隐瞞就是最大的隐瞞。”
“因為這樣……”新出智英眼眸微垂:“他就算懷疑我也不會覺得……我在做一些危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