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赤井秀一沖上前,他就直直從陽台上栽了下去。
赤井秀一猛得攥緊欄杆。
安室透聽見兩聲槍響,也不顧及有些發軟的雙腿,直接飛奔上了天台,正好看見赤井秀一居高臨下地看着樓下,欄杆上滿是斑駁的血迹。
赤井秀一回頭朝安室透微微一笑:“對待叛徒,就要采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不是嗎?”
“更何況還是一隻日本公安的狗。”
……
謝謝你了力加。
諸伏景光閉上眼,享受着墜落的過程,卻也用盡力氣做了緩沖,盡量減少墜樓對身體造成的危害。
他還不能死。
既然有一個活着的機會……
他就不能丢下他的人民,丢下他的使命。
丢下零一個人。
但是……?
諸伏景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誰讓你這瓶茴香酒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狀态來着?我也受了傷,你就别怪我了。
……
“這次一定能抓住公安的老鼠了。”伏特加咧嘴一笑:“真想看他們狗咬狗的樣子啊。”
“那三個人裡面至少有一個卧底……”琴酒嘴裡叼着煙,拿出手機顯示屏幕:“就看今天蘇格蘭究竟是怎樣的結果了。”
力加拿着一杯酒抿了一口:“朗姆的事情你也要管,我看你真是閑得慌了。”
“茴香酒的味道還是太沖了……”力加咂了咂嘴:“我還是更喜歡威士忌一點。”
“你一向喜歡蘇格蘭……”琴酒略有些興味地看着力加:“你抓卧底的眼神還真是犀利啊……不過下次組織上一定不會讓你再這麼做了,卧底抓得太準也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啊……”
“你先跟那一位說說,”重江澤上晃了晃酒杯:“先把你們推到我檔案上的肮髒事兒撤了再說,再摞下去我都要取代那一位了。”
找替罪羊也沒必要這麼明目張膽吧?
天台那邊傳來一發槍響。
重江澤上心思一動——是蘇格蘭手槍的聲音。
幾乎是同時,他聽見了第二聲槍響。
重江澤上向來靈活的腦子突然卡了殼,手指下意識捏緊酒杯。
怎麼回事?
這家夥有什麼必須要去死的事兒嗎?
兩發子彈還不夠你想明白嗎?!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世界意志吧!
……
重江澤上:“……”
“有必要嗎?”重江澤上無奈道:“就這麼不想讓我知道你還活着……”
要不是他看到了華生卷宗裡那寥寥幾筆描述空包彈對人體沖擊力影響的分析,他到現在都會懷疑是不是世界意志在搞鬼。
“本來确實不會出現什麼問題……”諸伏景光歎了口氣,但眼睛還是盯着安室透:“隻是我也沒想到你會認識新出。”
想了想,諸伏景光又開口道:“我其實……”
“不用這麼畏手畏腳的……”安室透略顯無奈:“你真當我看不出來你是自殺的嗎?”
如果說萊伊不是卧底……他可能無法确認。但是當赤井秀一身份暴露了之後,他再看不出來不就真成傻子了。
“我隻是……”安室透抿了抿唇。
我隻是後悔自己去晚了而已。
畢竟……差一點就能抓住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