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貝爾摩德勾起嘴角:“她一定很感謝你的誇獎。”
“收起你的同情心,貝爾摩德。”重江澤上道:“我不是你有權利憐憫的人。”
“但是你的确欠我一個人情。”貝爾摩德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反而笑道:“那不如……我現在去告訴琴酒和那一位?”
“威脅?”重江澤上嗤笑一聲:“随你便。”
“看樣子你很不在意……”貝爾摩德眼神冰冷,緩緩道:“你知道嗎?”
“我們是同類啊……”
……
“Hiro!Hiro!”安室透敲着諸伏景光暫居地的大門,大喊道:“早上好!”
諸伏景光:“……”
他歎了口氣,頂着一頭的胡亂卷發打開門,道:“你來這麼早做什麼?”
“我給你做了三明治。”安室透打開保溫盒,對諸伏景光道:“而且有點擔心你。”
諸伏景光聞言一頓,神色複雜地看向安室透,沉思了半晌還是道:“Zero。”
“嗯?”安室透一愣。
“就像……萩原和松田一樣,我們都不會知道明天和爆炸哪個先來。”諸伏景光向來敏銳,對安室透又十分了解,幾乎是瞬間便看出來安室透平靜外表下的不安:“我其實很懊惱……力加把我暴露在你的面前。”
安室透垂下眼眸。
“這幾年,你可能沒注意,但我托新出偷偷調查過你。”諸伏景光拿起依舊溫暖的三明治,咬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啊……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不是時候,但是我想告訴你,必要時刻,要做好犧牲我的準備。”
“為什麼?”安室透攥緊拳頭。
“……我就是害怕你這種情況發生。”諸伏景光内心有些酸澀,放下三明治:“我看着你一點點地……适應了一個人的生活。有些時候……我很想把事情都攬在自己頭上,反正在你心裡我也已經早就不在了。”
諸伏景光一擡頭就看見一個拳頭飛快來到了他的眼前,力氣之大甚至産生了一陣破空聲,他堪堪躲開,就聽見安室透失望到極點的聲音:“你以為你很偉大嗎?諸伏景光!?”
“你之前怎麼想……我管不了。但是現在為什麼還要一個人擔着?”安室透緊咬牙關:“你的意思是如果力加沒有找到你,你哪一天就真的和組織同歸于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諸伏景光搖搖頭,有些疲憊:“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我看得太重了,不要太過在乎我的性命……”
“那我在乎什麼?”安室透揪住諸伏的衣領:“那我該在乎什麼?國家?人民?我一直在守護她,以後也會一樣守護她,我為了保護她做了什麼決定是我自己的事,我保護她和保護你沖突嗎?!”
“就是這樣。”諸伏景光無力地低下頭:“我為了保護她做了什麼選擇也是我的事,和你沒關系。”
“那是因為你是個膽小鬼!”安室透不知道為什麼眼眶有些紅:“你總是把你自己的死亡當成最優解!但是明明有其他的辦法!”
明明有其他的辦法啊……
Hiro。
“喂,我說。”
空氣中突然冒出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
安室透,諸伏景光豆豆眼:“啊嘞?”
“公安們!來,看這裡,看竊聽器這裡!”重江澤上表情無奈:“得虧這個竊聽器有雙向語音功能。你們兩個也太不把我當外人了吧?”
他可不是刻意聽牆角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