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重江澤上的确已經将東京的交通全部記到了腦子裡。
他找了個停車位,對後座上的黑羽快鬥道:“作為一個職業竊賊,你的業務能力似乎并不怎麼樣。”
黑羽快鬥:“……”
“喂喂喂……”黑羽快鬥死魚眼,語氣不耐:“怪盜基德的本職是魔術師好不好!”
快鬥試圖打開車門,但是車門卻紋絲不動,他皺了皺眉:“你先進去吧,我回去取資料。”
重江澤上與反光鏡中黑羽快鬥的眼神對上,手指輕扣方向盤,低笑一聲打開車門鎖:“快去快回。”
黑羽快鬥反倒沒了動作,道:“你不怕我偷偷跑路嗎?”
“我相信怪盜基德是一個守信的人……”重江澤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更何況,我又不能真對你一個高中生做些什麼,這個技術對我很重要,如果我沒辦法學會的話,可能……”
“可能……”黑羽快鬥詫異重複,放在車把上的手甚至松了松。
“可能會死吧。”重江澤上歎了口氣:“我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黑羽快鬥應了一聲,雙手插兜走遠,腳步似乎有些沉重。
重江澤上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笑出了聲:“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了。”
這個“怪盜基德”雖然假意同意,但看樣子是會抓住一切方式逃跑的家夥……下次再抓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他打開手機裡自己設定好的竊聽程序,傳來了黑羽快鬥走路帶動的“沙沙”聲。
他搖了搖頭。
這小子還是太嫩了。
他怎麼可能把主動權放在别人的手中?
過了半晌,黑羽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回來了!爺爺!”
“少爺!您終于回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響起:“您可吓死我了!”
“啊啦!”黑羽快鬥小聲嘟囔:“我又不會出什麼事情!”
“少爺,您說的那個奇怪的家夥是誰啊?”
黑羽快鬥歎了口氣:“就是一個奇怪的家夥……他說想要和我學習易容,現在在酒吧裡。”
寺井黃之助:“易容……”
黑羽快鬥把自己扔到沙發上,癱成一個長條:“對啊,他說這是一個保命的技術……不會是什麼不法分子吧?”
寺井黃之助也擺出思考的手勢:“……少爺您怎麼打算?”
黑羽快鬥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本書,該在臉上,聲音悶悶的:“……爺爺,如果他真的死了怎麼辦?如果我教了他易容,但他是某個潛逃的犯罪分子怎麼辦……”
“少爺,那也不是您的過失。”寺井黃之助疼惜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論您做出什麼選擇,我和老爺都會無條件站在您這一邊的。”
“……這種事情,”寺井黃之助歎息道:“您可以向他問清楚,如果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您也不必糾結了。”
“有道理!”黑羽快鬥重新恢複活力,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那我先去拿一下易容的資料……今天晚上就不要等我了爺爺!”
“少爺,讓我陪您一起去吧……”
“不可以!”
不可能再把寺井暴露在那個人的面前。
重江澤上切斷連接。
等下還要想辦法把竊聽器從怪盜基德的身上拿下來。
重江澤上走下車,正想走近酒吧,卻突然瞥見旁邊兩抹熟悉的身影,他神色一凜,飛快躲在牆後。
琴酒若有所感,回過頭卻發現什麼東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