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和福爾摩斯幾乎剛剛坐在沙發上,就聽見門口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
華生看了一眼福爾摩斯,見他并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上前開了門。門口是一個十分滄桑的陌生警察,他見到華生,道:“約翰先生,請問福爾摩斯先生在這裡嗎?”
華生挑了挑眉,也沒有放警察進去,頗有些警惕道:“有案子?”
警察的胡子亂七八糟地團成了一團,眼底是兩個巨大的黑眼圈,他歎了一口氣,道:“開膛手傑克明明已經讓大家人心惶惶,這關頭卻又偏偏鬧出了新的命案……嫌疑人我們已經确認好了,但是他的行蹤詭異,我們不想再引起恐慌,這才來麻煩福爾摩斯先生。”
福爾摩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華生的身後,冷不丁出聲:“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可惜,福爾摩斯現在不在,不過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想我可以代勞。”
就在福爾摩斯話音剛落的時候,華生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大腦裡傳來一串聲音:“任務要求:兩天内協助威廉警官捉住兇手并将其繩之以法。警告,超時,未完成任務或死亡将無法脫離遊戲。”
華生用餘光看了一眼福爾摩斯,接收到他的眼神後意識到福爾摩斯也收到了同樣的任務,于是對警官道:“放心,這位是我的朋友謝林福德,可以信任。就連福爾摩斯也肯定了謝林福德的探案水準,是一名很優秀的偵探,您也知道能得到福爾摩斯的誇獎是一件多麼厲害的事情。所以,這個案子先放心交給我們吧。”
警官聽聞慢慢松了一口氣,但依舊皺着眉:“那就好……我還擔心這個案子沒辦法請動福爾摩斯先生呢。”
華生帶着威廉坐在了兩人的對面,警官開門見山,道:“兇手名叫阿爾弗雷德·沃森,是一名畫家。我們能确認他的身份是因為他這個人有些怪癖,每殺死一個人,他就會在死者的身邊留下一幅自己的畫像并署名,當然畫像隻有一個輪廓,但是我們能夠查到阿爾弗雷德在倫敦開有一家畫廊。這是我們已知的所有信息了。”
警官表情不悅,沉悶道:“就像開膛手傑克一樣變态,要在案發現場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迹……除此之外,我們沒辦法在案發現場查到任何信息,這是當之無愧的完美案件,死者的死亡方式更是完全不同,找不到任何規律。他有時候像是一個精通解剖的好手,有時候卻又顯得毫無章法”
華生聽完後莫名想到,如果不發任務,碰到這種案子,福爾摩斯也一定會去查的吧!來自諾亞方舟的威脅的确是動力之一,但這個案子也是真的有趣!
不得不說,他其實也提起了興趣,于是他問道:“你們在畫廊調查過了嗎?”
警官肯定道:“當然,不過除了一些藝術作品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現在畫廊已經被封鎖了,我想沒人能進去。”
“那就帶我們去最近的一次案發現場看看吧。”福爾摩斯笑眯眯開口道:“不用擔心,仔細想想,福爾摩斯除了探案水平無人能及外也沒什麼好的,我想你們這些沒用的警察和他探案一定憋屈死了,見到我你們難道不應該更高興嗎?”
華生:“……”
但凡這句話是從别人口中說出來的,他絕對已經上前理論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福爾摩斯的一番話打動了威廉警官,在和他們前往案發現場的過程中一直在從各個角度吐酸水。
“謝林福德先生,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終于找到了一個能懂我的人了!”
“我在來之前還一直在想辦法把案子說的有趣一點呢!”
“他仗着自己探案水平高給我們造成了多少麻煩啊!我們好多人其實都不想和他那個怪人打交道,誰承想今天就輪到我了呢!”
華生以為,但凡他是從别人口中聽到這些話他一定會上前理論。但實際上是,在聽完威廉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警察的腦袋上讓他閉嘴,随後道:“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這番話一字不落地傳遞給福爾摩斯。”
威廉:“……”
他看了一眼謝林福德,卻隻聽見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孩道:“啧啧啧,雖然福爾摩斯肯定不會在乎你們這些笨蛋,但是以後要是想要找他來探案,沒有點什麼表示也太過分了,連我都聽不下去了。”
威廉:“……”
笨蛋個毛線啊!你小子和福爾摩斯一樣目中無人!起碼福爾摩斯他有探案的本事,你有什麼!你有什麼!
案發現場裡充斥着一股無法散去的血腥味,地面上的血迹早已經變成了黑紅色,一個畫闆靜靜地矗立在屍體的身邊。畫布上是一個相貌模糊的男人,不少血迹沾在了上面。
除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躺在地面上,整個案發現場幹淨的要命。
整齊的家具,閉合的窗戶,幹淨到反光的地面連一個腳印也沒有,而在他們進入現場前,福爾摩斯便觀察過周圍……沒有一絲痕迹。
于是福爾摩斯最後隻得出了一個結論:“抹喉幹淨利落,絕對不會是新手。左利手,但是看他繪畫的習慣,估計右手也很靈活。”
華生道:“能看出來他跑到哪裡去了嗎?”
福爾摩斯聳聳肩:“不知道,這個案發現場幹淨的就像……”
華生很好地捕捉到了福爾摩斯表情上的一抹不自然,關心道:“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福爾摩斯居然停頓了片刻,抿了抿唇,把畫布摘了下來,正像警官說的那樣,背面的右下角有沃森的署名,但是他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
于是華生也湊了上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問道:“你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