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女孩又想用高爾夫球杆打他,但被雨衣男反手抓住,他順勢改變了刀刺的方向,向着女孩刺去。
戴安娜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站了起來,拼命撞向雨衣男,但是她因為恐懼已經脫力了,雨衣男隻是踉跄了一下,他暗罵:“麻煩。”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戴安娜推他的胳膊。
印第安女孩很冷靜,趁機一球杆打到了雨衣男脖子上。
這一擊震的雨衣男差點嘔出來,松開抓戴安娜的手回頭抓住球杆:“賤人!沒完沒了的!”
戴安娜咬住雨衣男握刀的手腕,把刀子搶了過去。
刀子被搶走,三人居然都愣住了,戴安娜也不知道怎麼辦,見男人要來搶刀,不知道怎麼想的,奮力把刀子丢到了綠籬外面,男人失去了刀子,兩隻手一起用力把印第安女孩手上的高爾夫球杆搶走,他的眼睛看向了掉在地上的那把刀,他決心要把兩人一起殺死,最後殺那個嬰兒。
印第安女孩用全身的力氣抱住球杆想阻止高爾夫球杆被搶走,但是體重完全不敵男人,被男人憤怒的拎着胳膊甩到地上,戴安娜撲到了男人身上,對方終于被她撞倒了,戴安娜從未傷害過别人,但這次她在憤怒的驅使下,用唯一鋒利的指甲瘋狂亂抓,重點攻擊目标是對方最為脆弱的眼球。
男人比她們更強壯,眼皮被劃破的疼痛讓男人把戴安娜推倒在地,他按着她的身體,坐在她的肚子上,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戴安娜被控制的死死的,隻能用指甲抓撓着男人的手腕手掌,可是這都是徒勞的,她根本起不來,她的臉被掐的漸漸變成紫色,腳在草地上亂蹬,可是不管怎麼掙紮都沒用,她漸漸失去力氣。
此時印第安女孩趴在地上,忍者疼痛喘息着,她看見了前面的刀,她撿到了那把刀,那是一把瑞士軍刀,上面有着血槽和倒刺。
她握緊了刀,看着這一幕眼神堅定起來,周圍隻有嬰兒的哭聲,女孩爬起來尖叫着舉着刀往男人身上捅。
那把刀看起來很鋒利,這一擊穿透了男人的雨衣和裡面的大衣,印第安女孩從未用刀攻擊過人,那一擊是閉着眼的,一下紮到了男人的肩膀上,活人的肌肉哪有那麼好刺穿,女孩的力氣也不大,刀尖隻進去了一些,她覺得刀快掉下去了,又把刀抽了出來。
她舉着刀,嘴裡喘息着,也許有了第一次下手,第二次、第三次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男人受到攻擊,肩膀劇痛,沒有力氣再掐戴安娜。
戴安娜躺在地上兩眼發黑,喉嚨像是被火燒過,她喘着氣,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黑點,眼前的一切都在冒雪花,但她又能看見一些東西,她好像産生了幻覺。
明明自己都站不穩,她卻爬起來,再次撲到男人背上。
“瘋子!啊!!”男人的咒罵停止了隻剩尖叫,戴安娜的指甲狠狠的摳進了他肩膀的傷口,血嘩啦的流出來,肌肉被撕扯的翻了出來。
女孩臉色發白,眼前這一幕太血腥了,可是她還是趁着男人跪在地上的時候,高舉起刀紮進了男人的小腿,她本想再拔出刀,避免刀被奪走,但是刀上的倒刺被痙攣的肌肉卡住了,男人痛的大叫,躺在地上翻滾。
女孩一下慌忙躲開,坐到了地上,看着手裡的鮮血,她的眼睛裡全是恐慌,戴安娜恢複了一點也往後退了幾步,她慌亂的跑到沃倫旁邊抱住他,來到女孩旁邊牽着她朝前門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可能就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她對此毫無記憶,隻記得她自己推開了客廳門、玄關門、大門、院子門,然後出現在了社區的馬路上。
因為她們家院子裡傳出的駭人尖叫,在小區的人都跑出來了,遠處傳來警車的聲音,後面院子門也被人撞開了,那些人看到了渾身是血的男人,前門也有人抄着武器往這邊來,見到上半身都是血的戴安娜和滿手血的女孩、哭鬧的嬰兒,人們發出尖叫,各種呼喊響起,一切都十分嘈雜。
戴安娜脫力的跪在地上,手臂發抖,眼前發黑,再也抱不住孩子了,可是她還沒暈倒,女孩努力攙扶住她,但她自己也在發抖,兩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太凄慘了。
直到她們被人群包圍着,送上了救護車,戴安娜才忍不住的哭泣起來,她不讓護士抱走孩子,死死地抱着嬰兒,依舊陷在恐慌的情緒中。
從被男人襲擊到戴安娜她們逃出去隻過了短短8分鐘,可這8分鐘像是過了一生一樣漫長,戴安娜的腦海裡能清晰的回憶起兇手猙獰的表情,握着刀子的手,沙發旁邊的雨靴。
很快得到消息的艾倫跑了醫院,他是被同事送過來的,艾倫太慌亂了,出去的時候還被大門絆倒摔出了鼻血,把同事上司吓了一跳。
簡單的擦了一把臉的他到了戴安娜的病床前,他們什麼都沒說隻是緊緊的抱住了彼此,同事從外面騷亂的人裡聽到了事情的經過,内心後怕無比,還好他們一家都沒事。
之後戴安娜因為一直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态,抱着嬰兒的手痙攣,為她的身體健康着想,護士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她才緩緩睡着。
艾倫緊緊地抱着滿臉劃痕的兒子親吻,随後握住妻子青紫的手,他看到了醫生的報告,戴安娜脖子挫傷,呼吸道受損,右手無名指骨折,三根指甲的指甲蓋翻開被一一拔除。還有那個救人的十五歲的女孩,右臂脫臼,多處挫傷淤青,這一切都是在反抗兇手時受到的傷害,當時她們在腎上腺素刺激下感受不到痛苦,現在才是痛苦蔓延上來的時候。
女孩和戴安娜在同一間病房,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出現在那裡,不管她之前有什麼意圖,但現在她是偉大的救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