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錄裡老夫人說孩子從父母家出來就神色不對勁,羅西推開隔壁史密斯家門,一位警員走過來:“裡面什麼都沒有,都是整整齊齊的。”
羅西穿上鞋套往上走,一位跟過來的同事也和他一起上去了。二樓第一間是孩子父母的房間,房門是打開的,房間裡有很多警員在拍照。羅西繞過半開的門,床上丢着一個遊戲機,他歪了歪頭,把遊戲機撿起來,遊戲機是亮着的。
同事問:“怎麼了?”
羅西指着遊戲機說:“筆錄裡不是說孩子把遊戲機弄壞了嗎?不是沒壞嗎?”接着他發現遊戲機手感不對,摸了摸遊戲機,一個縫隙裡夾着一根金發,他把金發舉起來看了一會兒。
同事沒看懂他在幹什麼,羅西偏偏頭問他:“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同事愣住了:“什麼?不就是一根頭發嗎,有什麼意思,床上有頭發不是很正常嗎?”
羅西想了會:“史密斯開心的跑上樓,看到床上有遊戲機會怎麼樣?”
同事回想筆錄:“直接拿走下去啊。”
羅西轉過身坐到床上:“不對,他是很開心的撲到了床上,打開了遊戲機,轉身想下去的時候,他看到了——”羅西指着門,揮揮手讓一個警員站過去。“對就是這裡,他看見門邊有個危險的人。”
同事也随着他的話語想象起來:“那外面那孩子的奶奶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對方手裡拿着武器。”羅西站起來自己站過去,他一隻手假裝拿着什麼東西,另外一隻手比在嘴前做出安靜的手勢。“你要是叫我就把你奶奶殺了。”
接着他又回到床上,他抱住頭:“我很害怕,我知道這個人是誰,TA離我很近,我的爺爺奶奶容易遇到危險,所以我安靜下來了。”他從腦袋上拔出一根頭發:“我不敢說話,但我知道爸爸媽媽也警惕TA,我想留一個信号。”接着他把手放在背後,頭發卡進了遊戲機縫隙中。接着他又站起來,走下樓:“可是這個壞人也沒有傷害我,TA想幹什麼?TA讓我自己出去,TA說要我聽話就不會傷害爺爺奶奶。”
“我照做了,我和奶奶走出去,我很害怕不敢回頭看。”羅西走到了大門口,站在馬路邊上。
同事兩眼發直:“然後TA把我拖上車帶走了?”
羅西搖頭:“不,不對。TA已經恐吓住了這個男孩,何必在門口就把孩子帶走呢?”
同事繼續猜:“有人合夥做案?一人在裡面進行恐吓,孩子出來後直接把孩子帶走了?可是綁匪能進入房子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的恐吓小孩?”
羅西沉默了他扭頭看見那個詢問凱瑟琳的同事:“問出了什麼嗎?”
那位同事搖搖頭又點點頭:“回答和筆錄一模一樣,但是她的精神狀态有問題,她的親戚說她有抑郁症。”他停頓了一會:“但是她表現出來的不是抑郁患者的狀态,像是裝出來的。”這位同事在類似的機構工作過十多年,對某些精神病患者一眼就能看出。
羅西和他對視一眼:“很大嫌疑?”他返回老人家,單獨把夫妻倆叫出來,兩人都揣揣不安:“是有沃倫的消息了嗎?!”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們沒有收到任何的電話、郵件,他們無比希望得到孩子的消息又恐慌知道孩子的事情。
羅西用溫和的語氣安撫兩人:“我在沃倫的遊戲機裡發現了一根金色的頭發,很可能是他自己的,你們作為他的父母一定比我更了解這是什麼意思。”
戴安娜聽見金色頭發表情就變了:“是不是凱瑟琳布朗帶走了他!”羅西雙手往下壓讓她先冷靜下來:“那個時候布朗女士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艾倫咬着下嘴唇,在旁邊原地踱步,戴安娜蹲下來痛哭:“不是她還能是誰!”
羅西引導:“還會有别的提示嗎?沃倫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把頭發留在遊戲機上一定有别的表示。”
艾倫想了想:“是在哪邊的手柄上?”
“右邊。”
“........沃倫一直說他左邊的手柄是男士右邊的手柄是女士,是不是在說帶走他的人是金發女性?”艾倫說出自己都覺得不是很靠譜的解釋。
“好的。”羅西見問不到更多的,便讓旁邊人安撫家屬自己回到警車上。
兩個小時後罪犯的電話、郵件依舊沒有發來,這起事情不是簡單的綁架案了,就是和連環兒童殺人事件有關。擁有重大嫌疑的一個是凱瑟琳,還有一個是路上和老人車子相撞的那輛車,他們的推斷将疑點全部指向了凱瑟琳,但是凱瑟琳事發時親眼看見車子開走的,親戚鄰居的證詞也證明凱瑟琳獨身一人,從未和人有親密關系,連朋友都沒有,每天兩點一線生活很規律,沒有秘密基地沒有流産喪偶喪子經曆,唯一重大變故就是青年時期父母車禍去世患上抑郁症。而那輛開走的車的确是和老人相撞的車子,車輛牌号是假的,根本找不到記錄,隻能沿着路一直尋找監控記錄。
鮑勃警官在開車找路上的監控,排查了一路最後在一家拉面店裡看到了史密斯老人說的和自己家車子撞上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