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若甯往門外一看,還真是師尊,忙起身行禮,道:“見過師尊。”
他臉色正經的讓柳凝雪分不清是真是假,正想說“我騙你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了越拂淵的聲音道:“不必多禮。”
還真是師尊!
柳凝雪忙從座位裡起來,對越拂淵行禮,道:“見過師尊。”
該死的,她坐的時候,側對着門,早知道就多看幾眼了。
越拂淵掃了她一眼,道:“不必多禮。”
柳凝雪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在弟子面前總是散着長發,神情陰郁,開心是這樣,不開心也是這樣,柳凝雪總覺得奇。
越拂淵沉吟了片刻,問她:“你年歲幾何?”
柳凝雪不明所以,如實答:“今年剛滿十七。”
遲若甯在一旁暗暗道:“竟和我同歲!”
越拂淵又問道:“不曾修煉?”
柳凝雪答:“不曾。”
越拂淵唇瓣微張,似乎想問什麼,卻沒問出口,柳凝雪卻清楚他想知道什麼,輕聲道:“我三歲時,爹爹和娘親就已離開我出門經商了,至此再沒回來過,三個哥哥也忙着家裡的生意,從沒有人教我修煉。”
越拂淵怔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原主的母親是離開原主兩年後因捉妖去世的,那時的原主才五歲,原主的哥哥是原主父親前妻的孩子,會走路的時候,就開始學着管理家業了,根本沒時間玩,也因此和原主的關系冷淡,或許是從小缺愛的原因,才會讓原主後來的行為如此離譜。
柳凝雪在心裡輕歎了口氣,說到底原主也是個可憐人。
越拂淵走到書架前,修長的手指從架子上拿出一本書,正當柳凝雪以為他已經拿完的時候,他接着從架子上拿下一本又一本。
柳凝雪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給我看的?
這時,越拂淵已經将要拿的書取完了,然後迎着柳凝雪神色莫辯的表情走向她,對她說:“這些都是要你看完的。”
柳凝雪皺着眉接過他手上的書,有點不敢置信,說道:“額……這些我都要看完啊?”
越拂淵的神情不似說笑,他回道:“是的。”
柳凝雪的眉皺的更深了,不是,這些書她抱着至少有十幾斤了吧?全看完,她不得瘋啊?修煉不應該是實戰的嗎?也沒人告訴她修道還要看書啊。
“好的,師尊。”柳凝雪像霜打的茄子般,抱着一堆書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遲若甯看到這堆書也頭皮發麻,他當時從進門到現在也沒看過那麼多書,全靠自己修煉摸索和師尊傳授,外加姐姐的指點,誰讓他一看到書就頭疼呢。
正當他想為柳凝雪說兩句的時候,越拂淵已經挑好了一堆書遞給他,道:“這是你要看的。”
“啊?!我看的?”遲若甯比柳凝雪更不可置信,“可是我……”
越拂淵打斷他的話,道:“你的基礎功遠沒有你姐姐的紮實,好好看書練。”
遲若甯:“……”
柳凝雪正生無可戀地看着書,聽到這句話,從立起的書裡擡起頭來看他,見遲若甯的臉色宛如吃.屎般難看,忍不住笑了聲。
遲若甯抱着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神情一臉的悲壯,他覺得肯定是方才被師尊看到他打葉子牌才會被罰,絕對不會是他的修煉有問題。
兩人都不是愛看書的料,特别是這種枯燥無味的書,憑着多年看小說的習慣,柳凝雪勉強看完一本小本的,之後就再也看不進了,反觀對面的遲若甯,到現在連一本小本的都沒完。
從看書開始他就一直皺着眉了,一臉的生不如死,柳凝雪深有體會,畢竟這種書裡的生僻字還不少呢,她雖然不懂,但會讀半邊啊。
柳凝雪無聊地翻着書,時不時擡頭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師尊,越拂淵在認真看書,似乎沒有注意他們。
柳凝雪又看回了自己的書,這本書極厚,十幾厘米高,封面破舊,内容多是生僻字,“……天生靈骨?”她忽然翻到這個字眼,一下子來了興趣,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天生靈骨還與命格有關,内容深奧,柳凝雪隻能看懂一點,“天生靈骨可以拿去煉劍啊?用活人煉劍,豈不是太殘忍了?”
看了幾眼後,柳凝雪又翻了幾頁,不曾想,竟在這裡翻到了有關她身上的禁術!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越拂淵給她看的是禁術,有關她身上禁術記載的内容記錄得很詳細,意思也多看得懂,柳凝雪很快就将她身上的禁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這就是越拂淵的目的嗎?讓她清楚的明白她身上的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