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雪氣得頭暈,道:“還不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是幹什麼?”
謝玄淮的眸色沉了沉,道:“你身體好了?”
聽完,柳凝雪果真動了動身子,力氣有了,頭也沒那麼暈了,她道:“好多了……”
這時,她忽然發現了不對勁,不是她在問謝玄淮話嗎?
想着,她又沒好氣地問謝玄淮,道:“别岔開話題,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謝玄淮雙眸望着她不語,一般這種情況柳凝雪就知道無論她問多少遍都是不會有結果的了,是以她也沉默了下來不說話。
周圍的氣氛陷入一片沉寂,兩人就這麼相處了一陣子後,不遠處忽然傳來江荨着急的喊聲,道:“柳師妹!你沒事吧?”
柳凝雪忙擡頭看去,便見江荨向她跑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着沈如珩,柳凝雪欣喜地站了起來,道:“我沒事江姐姐。”
可聽到這句話的江荨皺了皺眉,道:“你沒事?”
柳凝雪懵了一瞬,道:“啊?”
緊接着,江荨便抓起了她的右手攤開她的掌心,問道:“這是什麼?”
柳凝雪一時無言,她已經習慣不麻煩别人了,沒事這兩個字是她下意識說出來的,江荨這突如其來的擔心讓她有些不知何從。
柳凝雪愣愣地道:“江姐姐,我是受了點傷,但已經沒事了,謝師兄已經幫我治療過了。”
這時,沈如珩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她的掌心,問道:“這不像是治好了的樣子。”
柳凝雪順着他的話,看了一眼掌心,此時她的掌心是呈濃黑色的了,雖說症狀不明顯了,但這顯然不是恢複的樣子。
江荨說道:“沈師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開這種毒嗎?”
沈如珩道:“苗疆的蠱毒都是無解的,隻能以毒壓毒。”
江荨不解地蹙眉,道:“以毒壓毒?什麼意思?”
沈如珩道:“隻能以相同毒性的蠱去壓制毒性,并不能完全解開。”
江荨道:“可是我們去哪裡找相同毒性的蠱蟲?”
沈如珩道:“苗疆的醫師或許可以醫治。”
江荨點頭道:“行,柳師妹,我們先帶你去醫治。”
柳凝雪點了點頭,跟着他們一同去尋找森林出口,她邊走邊問江荨,道:“江姐姐,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江荨道:“問了旁人方知你們所在的山是祈聖山,想要去到那裡就必須經過這個森林,但是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她并沒有問柳凝雪為什麼不好好地呆着原地,柳凝雪在心裡歎了口氣,她忽的想起謝玄淮為什麼帶她來到這裡。
謝玄淮的母親是苗疆人,按道理來說他對苗疆也有一定的了解的,所以他知道想要出去就一定要經過這個森林的,這麼想的話那麼之前他的舉動也就解釋的通了,他不想和她解釋的原因,應該和他不願被人知道身世有關。
柳凝雪側過視線望了旁邊的謝玄淮一眼,謝玄淮似有所感般,垂眸看來,兩人的視線措不及防地對上,不過一瞬,兩人又默契地移開了。
由于森林裡的霧較大,想要找到出口并沒有那麼容易,但江荨在來時已經做好了記号,這種記号是特殊的術法構成,輕易不能夠抹去,是以他們出去的時候還算順利。
等到他們走出森林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下來了,柳凝雪長舒了一口氣,在走的時候,她總會擔心又有什麼妖魔鬼怪竄出來。
柳凝雪上前幾步跑到了江荨的身邊,問她道:“江姐姐,遲若甯那邊有消息了嗎?”
說起這個江荨也發愁,她道:“還沒有,珠子依舊聯系不上他們。”
柳凝雪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這種感覺很莫名,但每次都很準确,她對江荨道:“江姐姐别太過擔心了,或許他們隻是和我們一樣被困在某一個地方罷了,肯定會沒事的。”
江荨知道她這是在安慰她,但她的心就是靜不下來,這對修道之人來說是大忌。
盡管心裡再不安,江荨也知道自己要穩定下來,因為她是大師姐,她要是慌了,那他們怎麼辦?她面上極為鎮靜,回道:“嗯,我知道。”
走出了森林之後,沈如珩就帶着他們去找苗疆的醫師,這毒他們都不了解,能不拖延時間就不拖,還是要盡快治療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