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同被白棠認真讨論畫作的樣子迷住了,東家本就長得極美,這會更是顯得她整個人都熠熠生輝,他一時竟完全忘了他的目的,五迷三道地伸出手臂想要攬住白棠。
嚴燚被這一幕激得怒吼出聲:“你想幹嘛!”那些被極力壓下的嫉妒和憤怒瞬間暴漲,要不是看見他的妻被他的怒吼吓得一顫,他早就把那厮拖出去大卸八塊了。
白棠被吓得一抖,茫然擡頭,循着那道聲音看過去,才發現了嚴燚的到來,茫然道:“将軍?發生何事了?”
吳同猛然驚醒,被嚴燚瞪得連連後退,他打了下自己方才擡起的右手,嘀咕抱怨着:“都怪你,差點就闖了大禍了!”
嚴燚疾步走到白棠身邊:“我來接你回家,夫人。”
他這是又唱得哪出戲?白棠一頭霧水,想着反正此刻也沒什麼事了,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回頭對吳同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罷,剩下的改日我們再談。”
吳同頂着大将軍那想把他暗殺抛屍了的兇狠眼神,戰戰兢兢道:“不,不勞煩夫人了,人各有命,小妹自有她的路可走。”然後,不等白棠再說什麼,就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白棠疑惑地看着嚴燚:“你對他做了什麼了?”
嚴燚一秒委屈:“我能對他做什麼?夫人這是要為他說話麼?你怎麼對他比對我還好。”
“……”
白棠懶得理他,徑自出門去。嚴燚跟上,解下自己的外袍往她身上披去,不容拒絕地攬住白棠:“晚間天冷,夫人莫要着涼了。”
白棠掙脫不開,隻好由着他去:“你今日究竟是怎麼了?怎麼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夫人想知道?不如答應我一件事罷。”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嚴燚卻是自顧自地說着:“方才那人想要碰你。”
“誰?你說吳同?”
嚴燚從嗓子裡擠出一聲“嗯”,他如今一提起這人就煩躁不已。
白棠似也反應過來了,她就說怎麼今日吳同對她這般殷切。她神色不自在地解釋着:“我和他可沒有什麼,我不知道他存了那樣的心思,你别誤會了。”
嚴燚心裡好受了些,他沒想到她竟會和他解釋:“那夫人可要答應我一事。”
“何事?”
“中秋夜陪我去遊船賞燈罷。”
“這有何難。”
“那夫人是答應了?”
“嗯。”
白棠看着嚴燚笑起來的眉眼,才發現自己着了他的道!她怎麼就要答應他呢?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