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步步為營,徐徐圖之。
想通了之後的嚴燚,心情好了許多,倒讓他關心起孟十安來了:“那你呢?你和穆莎之間要如何?”
“啊?”這位孟百科迷茫了,“什麼我和她要如何?你這問的也太奇怪了吧!”
“穆莎走了,你難道不是心有不舍嗎?”
孟十安眼神閃爍:“你在說什麼笑話嗎?誰會不舍得那個潑婦啊?你看看我這英挺帥氣的鼻子是不是歪了一點點?就是她打的!”
“哦,沒有嗎?算我看錯了。”
嚴燚走到門邊,讓嚴六提一桶熱水進來,他要沐浴,洗去身上的酒氣,換一身幹淨整潔的衣裳,可不能讓白棠看見他這狼狽模樣。
孟十安見嚴燚不理會自己了,反而坦誠道:“是有那麼一點點不舍吧,畢竟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他至今都還記得他們那晚有多瘋狂,擁抱有多炙熱,忘記了一切,眼中隻有彼此。
嚴燚知道他說的這一點點隻會是有多無少:“那你沒想過要追求她嗎?”
“算了吧,你都不知道她是有多嫌棄我,嫌棄到見一次打一次。”孟十安無奈,“我們不似你和嫂子都那麼深愛過,我對她的想法恐怕都稱不上是喜歡。”
“那從今往後你們都永無交集了,不覺得遺憾嗎?”
“還好吧,時間久了也就忘了。”
嚴燚暗暗否定,他可做不到如此,他不敢想象和白棠永無交集的情形,他想他會瘋掉的。
孟十安都如此說了,他也不好再勸,隻能祝福他早日覓得良緣。
嚴燚将自己好好沐浴清理了一番,确定身上不再有酒氣之後,才去了清棠院。
“夫人可在?”嚴燚問向迎春。
“在的。”
“你進去通禀一聲,我有話要與她說,就一會兒,不會耽擱太久的。”
大将軍這卑微可憐的小模樣,屬實是給迎春看懵了,她隻好進去裡屋如實向白棠禀告了原委。
白棠猜想嚴燚可能真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說,便出來問道:“何事?”
“棠棠,從今日起,你就把我當做個知己好友罷,我們還是可以無話不說的不是嗎?”想到白棠一直想和離,又說道:“就當這段婚姻并不存在。”
可這在白棠看來就是:他與沈娘子隻是見了一面,就迫不及待要把她當作朋友而已了,他冷靜了這麼久就是隻想到這個了嗎?
“今日沈娘子是有來尋過你嗎?”
嚴燚不解白棠為何要如此問他,難道她誤會他私通别人了?嚴燚認認真真地回想着,好像在他醉的糊塗之時,嚴六确實有禀報過有個沈娘子要見他。
他馬上解釋道:“是有,但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
果然是見了那沈娘子,也不知道她對嚴燚吹了什麼耳邊風,才能讓一直不肯松口和離的嚴燚都讓和她做起好友來了。
白棠把門用力一關:“知道了。”她不喜歡沈婉柔,她做不到像對待穆莎一樣來寬容對待她,把她推到嚴燚身邊。
嚴燚被關在了門外,沮喪地想着,他的妻還是很讨厭他,與他多說兩句話都會氣到她。
唉,他看着前方漆黑無比的小道,他的路還很長很模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