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各路美女賞識“觊觎”的男主,未來世界裡的“張無忌”,科幻科研中的“唐僧肉”。
别說,和《驚鴻》的虐戀狗血和深情不同,逆旅者的《絕密科研》更吸引男性讀者,從北城文學每月打來的稿費和編輯的信來看,效果應該還挺好的。
另一邊,華詠章拿着在北城文學這邊的成績,和另外幾家編輯社談了一下,最後南城文學财大氣粗,價高者得。
所以逆旅者下一篇懸疑科幻《未來遊戲》會在南城文學上連載。
因為放寒假了,華詠章有了更多時間,她經常一入定就進入狀态了。
從北城到遼城的火車上,她本來裝了一書包的雜志舊刊想看看,除了看看文排解漫長的旅程,還想看看當下的主流。
結果一坐上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來來往往的過客,千姿百态的世間,她忽然就有了新靈感,于是往火車上的小桌子一趴,她揮筆就寫。
不知道寫了多久,她一氣呵成的寫完,收起筆帽,這才發現四周的喧鬧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斜對面的大姐還憐愛的看着她:“小姑娘定力真好,這麼吵都能寫的下去作業,今年讀幾年級了?一個人坐車嗎?”
火車恰好穿山洞,一片黑暗裡,華詠章捏着手指放松,很快光明重回人間,她對向她問話的大姐笑了笑:“不是我一個,我們買票買岔了,我家在另一個車廂。”
說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淩佳說她平時看起來好像老在走神,但隻要試圖靠近她,就會發現她特别緊繃。
她也不反駁,但她不太認同,明明她現在已經遊刃有餘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原來她真的防備全開!
哪怕是一個看起來如此溫和的女性,她脫口而出的都是自保的謊言。
她還在為這個反應苦惱呢,萬萬沒想到,隻是在盧家待了兩周不到,她就失了防備!
她的馬甲!啊!
華詠章開始頭疼起來,她都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兩個表哥了!
正在糾結間,門外傳來輕輕的扣門聲:“妹妹,醒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華詠章覺得這聲“妹妹”聽着這聲比平時黏糊了不止三倍。
就……怎麼說呢?幻視一下東北大漢的十級夾子音。
華詠章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門把手忽然輕輕轉動,然後屋外的盧在北探出頭和雞窩頭的華詠章面面相觑。
“你起來啦!”盧在北激動的嘴角都壓不住了:“都怪在遼,昨天我攔了半天,他非要給你喝那個酒,你之前沒喝過酒,不能混着喝的!”
華詠章尴尬的挪開眼睛:“啊,我下次注意,昨天……”
昨天她喝醉了,腦子明明很清醒,知道盧铮在愁,就把前幾天在火車上新寫的短篇掏了出來,然後拍在桌子上,叫嚣着讓盧铮拿去交稿!
盧铮呢?盧铮抱着酒瓶一通噸噸噸:“姑奶奶,你可别鬧了,我們不收小學生作文!”
盧在遼也喝了點,還沒忘記捧場,拿起手稿就開始讀:“我坐上了一趟能回到過去的列車。這趟列車很大,有數不盡的車廂,我每走過一節車廂,車廂裡就隻有一個人,而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人都長着同一張臉……”
盧在遼頓住,酒醒了幾分。
盧在北則第一時間把稿子從酒鬼手裡抽走,他們倆早說好的,不喝酒的那個負責開車,而在場的四個人,隻有盧在北是完全清醒的。
華詠章不記得後面了,她當時就覺得很困很困,想撐着沒撐住:“我沒想到喝了一點點就會醉,實在是抱歉……”
盧在北看着眼神躲來閃去就是不敢跟他對視的小表妹,終于笑了:“你是不是對葡萄,山楂,沙棘中的某一個過敏?昨天晚上你臉上還起了很多小紅疹子,我媽差點替外婆報警來抓我們了!還好你沒事!”
華詠章一怔:“啊?怪不得……”
盧在北看她放松了一點:“睡衣是媽媽幫你換的,盧铮喝醉了,在遼現在不敢進來……”
“為什麼?”華詠章怔怔的問。
盧在北笑得意味深長:“誰知道呢?可能是發現最喜歡的作者就在身邊,一時接受不了。”
“妹妹,我先跟你道歉。”
華詠章更懵逼了。就聽盧在北說:“之前我說喜歡逆旅者,以後我最喜歡驚鴻客。”
華詠章“轟”的耳朵紅透了,幹脆縮回被窩裡:“忽然覺得我還有一點困……”
“其實不用道歉是吧?”盧在北沒輕易放過她,隔着被子戳了戳她的頭。華詠章“唰”的把被子拉開:“你……你什麼意思?”
盧在北歪着頭:“你不僅是驚鴻客,還是逆旅者吧?”
華詠章防禦全開,急中生智:“其實,我是秦始皇。”
“啊?”盧在北一愣:“什麼意思?”
華詠章就哈哈幹笑:“你願意相信我是秦始皇,還是願意相信我是逆旅者?”
“你不是啊?”盧在北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我研究過書摘,你們倆用詞習慣很像……”
華詠章歎氣,剛剛她才醒,腦子還沒轉過來,差點被一個毛頭小子詐出馬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