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王特助聽到傅北忱冷硬語氣,自動禁言退至身後。
花溪聽了王特助的話,擡頭打量傅北忱神态,看到眼下青黑不自覺心疼皺眉。
捕捉到花溪的心疼神色,知曉示弱有用,傅北忱表情痛苦捂住心口,身形搖晃站不住似得往後退幾步。
花溪慌張上前查看,意識到失态後狠心停住腳步,“傅北忱,你不要裝了,我是不會心軟的。”
終日酗酒的臉色确實不好,傅北忱面露苦笑,“溪溪,我......”欲言又止,直直往王特助身上倒去。
“傅北忱!”
花溪雙眼大睜,眼淚唰的流出,小跑上前查看情況。等花溪接近,傅北忱雙手大張把花溪撈入懷中,“溪溪,不要離開我。”
“哇靠,還能這樣!”陳之拍手驚歎,轉頭問聞雪,“他倆幹啥分的?”
聞雪湊近陳之小聲道:“傅總沒給溪溪表白。”
陳之:???
他聽不懂,但大為震撼。這就是霸總的世界嗎?
“傅北忱你居然騙我,你混蛋!你放開我!”花溪開始小拳拳錘胸口。
“咳咳......”傅北忱被錘得咳嗽起來,漆黑的面色随着咳嗽漸漸發白。
“傅北忱你沒事吧?”花溪不敢再錘,緊張打量傅北忱神色,“傅北忱你不要吓我!”
“溪溪,你不要離開我。你不離開我,我就沒事。”傅北忱重新把花溪擁入懷中,雙手漸漸收緊,恨不得兩人就此融為一體。
“溪溪”這個稱呼很刺耳,葉溪倩終究還是花溪心頭的一根刺,顫抖着嘴唇輕輕開口,“溪溪是在叫花溪,還是葉溪倩?”
感受到懷抱有一瞬僵硬,花溪失望推開傅北忱,“很難回答嗎?我真的很像葉溪倩,是嗎?”
傅北忱嘴唇蠕動,在心頭問自己,她們真的像嗎?
花溪緊盯傅北忱雙眼,倔強的想要一個答案。空氣沉凝,時針緩緩轉動,就連在一旁看戲的陳之已經補課完葉溪倩是誰,花溪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花溪慘笑着轉身,傅北忱眼底難得劃過驚慌,緊緊抓住花溪胳膊,“不,你們一點也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花溪追問,倔強的仰着臉想要一個答案。
葉溪倩已是多年以前的事,傅北忱早已記不得她是什麼樣子,心中全是對她的美好幻想。
見傅北忱仍舊沉默,心思如灰般的逼問:“說不出來嗎?”
傅北忱搖頭,實話說道:“我不記得她是什麼樣子了。”
“傅北忱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這話你自己信嗎?”
陳之小聲問聞雪,“他們怎麼沒有之前在餐廳看到那麼癫了?”
聞雪搖頭,“我也不知道。之前年會他們比在餐廳還癫,分手了溪溪莫名奇妙就正常了。我懷疑和好了溪溪還得癫。”說完,聞雪轉頭問不知何時站到身旁的王特助,“猛男,傅總沒遇到溪溪之前也是這麼癫嗎?”
“哇,他叫猛男?名字很猛啊。”陳之感歎。
“我叫王盟攬,謝謝。”王特助扶了扶金絲邊眼鏡,“差不多吧,一直是這樣。”
“那我猜應該是傅總傳染的溪溪。”聞雪煞有介事道。
視角轉回花溪,隻見傅北忱緊咬腮幫,嚴肅道:“我确實忘了她是什麼樣子,也許再見到會想起。”
“現在我要說的是,溪溪,不。花溪,我愛你,我隻愛你。”花溪聽到告白,眼淚重又在眼眶打轉。
傅北忱上前擦掉花溪眼淚,“你如果非要問我你們有什麼不同,我隻能想到你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而葉溪倩是,她為了錢離開我,出國了。”
聞雪:??
什麼東西?她聽到的不是安葉兒說的水性楊花版本嗎?咋還污蔑人家呢!
“如果我說我是呢?”花溪哭的身體顫抖,執着問道:“如果我說我是愛慕虛榮的女孩呢?”
“你不是,我了解你。”傅北忱神色冷峻,把花溪重新攬入懷中。
聽到肯定話語,花溪悄悄露出幸福微笑,語氣卻決絕,“你不了解我,我就是這樣的女孩。”更像在說服自己。
思念多日的人兒終于順從入懷,傅北忱聞着鼻尖萦繞的馨香,難得融化了語氣溫柔道:“甘之如饴。”
“走吧,跟我回去。”傅北忱拉住花溪的手,打算離開這個在他看來落後貧窮的地方。
聞雪幾人均認為好戲即将結束,就連王特助也重新站回傅北忱身旁。花溪卻猝不及防掙脫那雙幹燥溫暖的大手,轉身往聞雪方向跑去。
“溪溪......”傅北忱冰冷的臉龐露出受傷神色,怔愣站在原地。
花溪已經站到聞雪身旁,神态嬌俏,“我不跟你回去,我還要去劃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