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司最近有什麼大動作,一天到晚大會小會不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開會的人是傅北忱!
傅北忱站在會議室講台,頭抹發膠,穿着F國頂級私人服裝師純手工制造的西服,皮鞋擦的锃亮,渾身上下無一不精緻,如果抛開眼下青黑的話。
也不知道傅北忱在巴拉巴拉說什麼。聞雪坐在最後排,筆尖落在紙上無意識畫着圈圈,腦袋一點一點,耳邊偶爾飄過“銷售額”“業績”“股份”......
身體失力,聞雪從打盹中驚醒,迷茫望了望四周。不能再這樣了,要給霸總面子,于是使勁掐了把大腿,身體重新坐直。
意識清醒後話語更加清晰,什麼“這個月銷售額怎麼比上個月差了多少多少。”,什麼“重新定任務目标。”
聞雪滿頭問号,她是設計部的,管什麼銷售額?
傅北忱許是說累了,随手拿起礦泉水往嘴邊送,坐在台下的王特助見狀起身拿過礦泉水瓶。
“王特助?”傅北忱被打擾到進水,不悅皺眉。
“傅總,您稍等。”說着,王特助把礦泉水瓶蓋擰開遞給傅北忱。
傅北忱冷氣稍頓,轉身走出會議室。
會議無疾而終,被耽擱到工作的聞雪滿心怨氣,“不知道傅總又在發什麼癫。”今晚又要加班了,真煩!
坐在聞雪身旁的張敏小聲接話:“傅總好像失戀了,我那天看到他跟一個女的拉扯。”
“什麼女的?”媽耶!張敏不愧是設計部八卦站,傅北忱的瓜都能吃到。
“就是那個花溪,我們之前在網頁上看到那個。我還特意問了一下,她之前就是秘書部的。”張敏說着打開手機,翻到一段物料,“雪姐你看,她馬上出歌了。”
聞雪接過手機查看,張敏還在叭叭不停,“也不知道她什麼背景,居然可以0作品橫空出世。如果背景好應該也不會去給傅總當秘書吧,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大小姐體驗生活。”
确實是大小姐體驗生活。在一片花溪的物料中,安葉兒全紅背景的照片格外醒目,物料上寫着——打破自我,為愛出擊。
真是個沒救的戀愛腦,怎麼就為愛進擊娛樂圈了!真羨慕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想幹嘛就能幹嘛。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短短一個下午時間,傅北忱把設計部當成銷售部開會的事就在公司上下傳了個遍。
頂層總裁辦公室,傅北忱蹙眉雙眸緊閉無力坐倒在沙發,因為長時間缺乏休息,太陽穴血管一突一突得疼,似乎下一秒就會脹破皮膚。
實在脹痛不已,傅北忱擡手揉按,在接觸到皮膚時耳邊仿佛響起一道柔柔女聲,“太陽穴又痛啦?讓你不要熬夜工作你不聽!”
“溪溪!”
傅北忱睜眼,眼前哪兒有什麼花溪,隻有一個背着背簍的兔子擺件。
花溪總喜歡逛一些廉價地攤,她說:“你辦公室除了黑白灰什麼顔色都沒有,你看這個兔子多适合你,至少也給辦公室增添色彩了呀,十塊錢三個呢。”
十塊錢是什麼錢?
傅北忱拿起兔子擺件,轉頭問王特助,“另外兩個擺件呢?”
王特助微笑,回答的沒有絲毫停頓,“一個放在您辦公桌上,一個在書架上。”
“丢了。”傅北忱冷漠把擺件丢回桌上,煩躁起身。
“好的。”
辦公桌上,卡通擺件旁擺着一盆栀子花,這盆花被照料的極好,三月初已經開了好幾朵,招搖得散發出清香。
“你辦公室裡死氣沉沉的,放一盆栀子花增加生氣,還能跟小兔兔作伴呢。”花溪高舉花盆,仿佛在對他獻上無價之寶。
“這個花也丢了。”真是個沒見識的女人,一盆花也能高興成這樣。
打開電腦,花溪看到桌面壁紙非常吃驚,“北忱,你怎麼用初始桌面啊?我給你換成我們的合照,你看,這樣多甜蜜呀!”
于是澳源集團損失一台顯示器。
“北忱,你不要動不動發脾氣,他們都不敢跟你說話了。”花溪撅嘴。
“北忱,這個小衣服好好看,以後買給我們的孩子穿。”花溪憧憬。
“北忱......”
“北忱......”
“北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