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的手臂還好嗎?”宴越清始終關心花溪的身體情況。
“我沒事,謝謝你越清。”傅北忱對安葉兒冷漠的态度讓花溪心安,對着宴越清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甜笑,“謝謝你的關心,你真的太好啦。”
“女人,還敢當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說話。”傅北忱刀削斧鑿的黑鍋底臉又黑沉了幾分。
“你們兩個放開我。”安葉兒的聲音平靜無波,見禁锢自己的兩個人沒反應,厭惡道:“放開我,我讓爸爸去聯系傅家解除婚約。”
媽耶,這安葉兒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安葉兒目光轉向那邊還在拉扯吵架的三人組嘲諷譏诮道:“怕我還纏着你的北忱嗎?你看他這副潑婦罵街的樣子,還動不動就發癫發瘋。哪有澳源總裁的樣子,隻有瞎了眼的人才會喜歡。”
“你說呢?花溪。”安葉兒越說臉上嘲諷笑容越大,“嬌嬌弱弱躲在男人身後,跟幾個男人糾纏不清,還覺得自己愛的好苦,這個愛情遊戲好玩嗎?”
“哦對,還有你啊,宴越清。”叫到宴越清時,安葉兒突然哈哈笑出聲,“賭上自己家族給人當備胎的感覺如何?人家不拒絕不主動,偶爾對你笑笑就被勾過去的感覺如何?哈哈哈哈你真可悲。”
現在聞雪有點搞不懂安葉兒的精神狀态了,看起來就是個腦袋清楚的正常人,怎麼句句都不像人話呢。
她是在故意激怒發癫三人組嗎?
現場氣氛凝滞,拉扯三人組被安葉兒撕下臉皮,各個面色鐵青。王特助感覺大事不妙,加大了抓住安葉兒的力道。
其實安葉兒說的挺對,三個人愛的死去活來,但真說愛情好像也沒見着。
可能這就是愛情吧,愛那種心痛的感覺。
“阿嚏。”怎麼這時候打噴嚏啊啊,聞雪捂嘴想死。
“我到把你忘了。”安葉兒笑哈哈歪頭,“你說你把她當好朋友,結果受傷挨揍的全是你,好處一點也撈不着。你圖什麼呢,圖挨揍舒服嗎?”
我不是,我沒有,安小姐你别亂說啊,我可不是抖。
“安小姐,請你不要亂說,我跟溪溪是好朋友,保護她是應該的。”聞雪說的義正言辭,生怕花溪因此對她産生隔閡。
“随你便吧,不是想讓我解除婚約嗎,放開我啊。”安葉兒掙紮兩下,嘴裡還在不停嘲諷,“真是可笑的很,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去解除婚約啊,給别人施壓挺好玩的是嗎,沒本事的廢物男人。”
“放開她。”傅北忱周身氣息肅殺,冰寒之氣就快要化為尖刀把安葉兒刺穿。
“好的,傅總。”聞雪和王特助一同松手。
但最先刺穿安葉兒心的是高高在上的冷漠言語,“打,不然安石集團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聞雪:......
吹什麼牛呢,搞宴越清的公司都搞了好幾天。
這話讓安葉兒本還被一層薄霧覆蓋的大腦完全清明,她嘲諷望了眼站在身前的傅北忱,“誰稀罕跟你結婚,少惡心我了,沒腦子的蠢貨。”
之後又對花溪和宴越清各冷哼一聲,拿起手機給自己老爹打電話。
室内氣氛沉重,沉重的聞雪想跑了。
電話接通,安爹一口一個小寶兒,聽到安葉兒說退婚,瞬間橫眉冷對,“是不是傅家那小子威脅你了,小寶兒你别怕,爸爸替你做主。”
“哎呀不是因為這個。”安葉兒瞪了在場幾人一眼,扭身對着電話裡撒嬌,“我跟你說了我不喜歡他了,我才不要跟他訂婚呢,我要一輩子都守在你身邊。”
“好了好了小寶兒,你别哄爸爸了。”安爹被哄得心情愉悅哈哈大笑,“你追着傅家小子十幾年,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肯定是現在恐婚了,别怕,都有爸呢。”
“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楚,我回來跟你說。”安葉兒嘟着嘴挂掉電話,轉向傅北忱時又換上嘲諷臉,“你聽到了,要退婚自己回去跟傅伯伯傅伯母說,少把自己意志強加給别人。”
從安葉兒嘲諷宴越清開始,他就一直在沉默。不是建議自己當了花溪的備胎,而是在擔心傅北忱動不動發癫的問題。
傅北忱情緒這麼不穩定,小溪跟着他真的會幸福嗎?可是小溪也沒辦法逃離他,都怪我,要是我本事再大一點就好了。
要是聞雪知道他的想法,估計得跟陳之吐槽三百回合。
踏馬的,光天化日之下哪兒來的聖父。這麼有愛心能不能莫名其妙砸她幾個億,讓她暴富一下。
“真是晦氣。”安葉兒呸了聲,拿起包包轉身離開。
留下傅北忱和宴越清劍拔弩張,聞雪又故意打了兩個噴嚏,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溪溪,我我好像感冒了,頭有點暈。”
“小雪,你要不要去醫院,我帶你去醫院。”花溪擔憂想拉住聞雪的手,被傅北忱制止,“溪溪,不要跟病原體靠太近。”
聞雪保持微笑點頭,“是的溪溪,我沒事,我想回去躺一下。”
“好的,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聞雪剛走出房間門,裡面又吵吵起來。
王猛男實慘。
于是今天就這麼雞飛狗跳的結束,這是聞雪認為的,其實并沒有。
聞雪回到酒店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之際,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手機上備注的名字讓人心累,“溪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