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忱,寶寶會怪我嗎?”
花溪現在很糾結,她一邊覺得自己成了拆散别人一家三口的罪人,一邊又覺得安葉兒最有應得,可是她的寶寶也是無辜的呀。
“寶寶不會怪他的媽媽。”傅北忱看出了花溪的糾結,霸道把她的眼睛合上,“快睡,不準多想。”
溪溪還是這麼善良,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眼睛被迫閉上,耳邊的雜音越發清楚。安葉兒應該已經跪下了,安媽再三勸阻無果,氣急敗壞道:“安葉兒,我讓你起來,你就不能聽話嗎?”
“花溪,你就不能聽話嗎?”是她拒絕給家裡錢,媽媽打電話催錢時說的話。
“能不能不要讓我操心,跟你說了安家倒了就倒了,你能不能管管自己的身體?”
“花溪,暑假了為什麼不出去打工,你能不能少讓我跟你爸操心,你弟弟醫藥費這麼昂貴,你就不能為弟弟多想想嗎?”
“咔哒”,病房門被關上,關上前是安媽憤怒的國罵,“媽個狗*養的東西,他傅北忱要搞就搞,你今天必須跟老娘回去。”
安葉兒真幸福。
花溪雙目緊閉,眼淚卻怎麼也關不住,在快流出之際翻身抱住一小角被子把眼淚擦掉。
聞雪回到酒店洗刷刷完打開手機去彙報(坑錢),列表裡王特助的消息非常紮眼。
王猛男:看好自己的立場。
聞雪心虛摸鼻子,想了半天發了個表情包。
聞雪:[手頭有點緊.jpg]
聞雪:六月的房租還沒給我
王猛男:[微笑.jpg]
王猛男:【給你轉賬】
聞雪:【已接收】
收完賬面無表情吹頭發梳頭發,躺到床上。這次領了錢也沒有多少快樂,帶上班味賺來的錢都不會快樂的。
其實聞雪也在疑惑自己的立場,按理來說她靠着花溪賺錢,必須以花溪的意志為意志,之前她就做的非常好。
但是同為惡毒女配,安葉兒現在的遭遇也着實讓人唏噓,也不能說她做的對吧,不過人家之前給的錢也是實打實的啊。
哦莫,莫非我也是聖母?
聞雪打了個惡寒的寒顫,搓搓胳膊翻身睡了個昏天黑地。
再醒過來是下午五點多,平躺着國罵一聲暗無天日後乖乖起床洗漱,就近找了家飯館吃完去醫院繼續伺候。
走廊裡隻有安葉兒筆直的跪着,手裡捧着一本經書。看到她凄慘的模樣聞雪就想歎氣,一歎氣就更想歎氣了——踏馬的,老娘居然是個聖母。
今天是安葉兒連着跪的第二天,除了吃喝拉撒睡會離開,其他時間就一直跪在病房門外,比上班的人都虔誠。
屁,上班的人才不虔誠,上班的人隻想老闆倒閉。
反正就是安葉兒準時準點來跪着,從剛開始被外人圍觀時的屈辱、不好意思變成了現在的無所謂,經書捧着念的專注又認真。
“小雪,我是不是很壞?”花溪非常迷茫。剛剛她又拒絕了爸爸的打款命令,明明弟弟的病都在好轉了,為什麼還要跟她要錢呢?她又不是提款機。
“不壞,誰說你壞?”溪溪不會看了網上評論吧,咦,那些人嘴臭得很可沒有一句好話。
“沒有誰,是我自己覺得。”花溪歎氣,把心中顧慮糾結跟聞雪說了一遍。
這下聞雪知道了,安葉兒妥妥會沒事。
“随心吧溪溪,你覺得開心、值得就去做。”聞雪幫花溪把散落在臉頰的頭發别在耳後,“不要有負擔,你的所有決定寶寶都會支持的,寶寶肯定會希望媽媽開心的呀。”
“嗯,我再想想。”
今晚的花溪很安靜,等她睡着聞雪也在陪護床上眯了會,早上醒來忙前忙後沒有理會花溪的糾結。她之前幫了安葉兒兩次都被抓住了小尾巴,現在隻能縮着腦袋在宴越清那裡坑坑錢這樣。
惡犬(安全版):【向你轉賬】
聞雪:【已接收】
惡犬(安全版):最近花小姐是一直待在室内嗎?怎麼一直在看書?
聞雪:關你屁事
媽耶,差點露餡,看來該編點其他的了。
都八點了,傅北忱怎麼還不來,困死個人。聞雪邊犯困邊扣腦袋想該怎麼編,病房外突然沖出一堆記者把安葉兒圍了個水洩不通,先是對着她咔咔一頓拍,拍完後争先把話筒遞到安葉兒嘴邊。
“安小姐,網傳是您導緻澳源集團的總裁女朋友流産,請問您現在跪在這裡念經是在替傅總的女朋友祈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