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還好嗎?”
傅北忱聽着朝苳不走心的關心詢問,心髒一緊一緊痛的讓人窒息。他用力推開王特助,倏然自嘲一笑,“我沒事。”
話畢挺直腰背轉身離去。
笑什麼呢?
笑自己癡心妄想,笑自己自大妄為。
誰會一次又一次原諒一個犯錯的人呢,更何況,四年過去了。溪溪早就開啟了新生活,而他還留在原地。
可笑。
傅北忱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挫敗兩個字,這一回他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挫敗的滋味。
以後就這樣了吧,他想。
“抱歉,朝小姐。”王特助對朝苳點頭,兩人擦身而過。
跑出食堂,王特助放慢腳步看了眼右手,往西服兜裡揣了些什麼,快步向傅北忱追去。
食堂裡,瓜主之一走了,衆人見也紛紛離開現場。他們可是聽說了,以前有人吃傅總的瓜被扣了獎金呢。
等人走的差不多,聞雪把甜甜交還給朝苳,“公司通知加班,阿苳你要下班了不?”
“嗯。”朝苳牽起甜甜的小手,笑道:“那我先帶甜甜回去啦,小雪你加油。”
“對,姨姨加油。”甜甜握着小拳頭給聞雪打氣,“姨姨上班辛苦啦,回家甜甜給你按摩。”
“好呀,那姨姨等着。”
聞雪被哄得眉開眼笑回辦公室,坐上工位開始分配任務。
握着鼠标滴滴答答了半天,最後發現公司根本就沒有分配新任務!!
聞雪有種哔了個哮天犬的感覺,沒新任務加個錘子班啊,公司錢多燒得慌是不是?
非要用金錢去砸别人的快樂,煩死啦。
不過這晚上加班小組也沒閑着,白天遺留的工作也是工作啊嗚嗚。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上班上班,加班加班。朝苳也每天忙的跟陀螺似得抽不開身,所以聞雪除了上班加班之餘,還有個翹班去接娃的任務。
日子越來越沒有奔頭了屬于是。
其實還是有的,比如突然出現在她家門口的,身高至少一米八五的,五官深邃帥氣的,混血黃毛。
“您好,請問這裡是朝苳家嗎?”黃毛操着一口不太飄準的普通話,臉上是露出八顆大牙的燦爛笑容。
聞雪雄鹿亂撞,外表雲淡風輕,“你好,你是?”
都說養女兒的家庭最怕遇到黃毛,老娘,你閨女兒的黃毛出現了!
“您好,我叫季時甯,是朝苳的朋友。”黃毛見聞雪一直面無表情盯着自己,以為她不相信,燦爛笑道:“稍等,我有跟她的合照。”
“不用了。”聞雪沒仔細聽黃毛在說什麼,滿腦子隻有自己沒洗臉沒洗頭沒化妝,“你等一下,就幾分鐘。”說完啪地把門關上。
季時甯:?
“是誰呀?姨姨。”甜甜從客廳裡探出個圓乎乎的小腦袋,就見聞雪面無表情飛快沖向洗手間,“姨姨?怎麼啦?”
“沒事。”聞雪擺手,洗完臉飛奔進房間給臉鋪素顔霜,還好她天生麗質,鋪個素顔霜就差不多了。
幾分鐘弄完,聞雪又恢複了高冷面無表情的樣子,“外面來了一個叔叔,說是你媽媽的朋友,甜甜你去看看認不認識呢。”
都說小孩是感情裡的催化劑,姨姨的幸福全靠你了!
大門重新打開,季時甯背對着大門,影子被太陽拉的老長。
影子的主人這下看起來應該有一米九,身材挺拔,陽光肆意灑照在身上,讓他半邊的黃毛閃着光。
“嘿,Barnett!”一大一小兩道驚喜的女聲重合,“Why are you here?”
“媽媽,是Barnett!”甜甜高興跑出家門,圍着剛回來的朝苳和黃毛轉圈圈。
朝苳也驚喜的跟黃毛擁抱,貼面禮,然後站在門外叙舊。
聞雪:......
話說,嬌妻帶球跑裡是不是都有個标配的接盤俠來着?
想到這,聞雪的雄鹿心稍稍熄了點。
甜甜高興了好一會,注意到聞雪的出神,主動跑過去搭話,“姨姨,他是Barnett,中文名叫季時甯,是我和媽媽的好朋友,媽媽說他是看着我出生的。”
“而且在國外的時候他幫了媽媽好多,媽媽的工作都是他介紹的呢。”
好吧,這下聞雪的雄鹿心是完完全全給熄滅了。
真是可惜了這麼個混血大帥哥,當啥不好,非要去當備胎。
“好了好了,你看我,快進屋。”朝苳懊惱拍拍腦袋,引着季時甯進門,“還是喝咖啡嗎?時甯。”
“不要那麼麻煩,白開水就好,還有别的事麻煩你呢。”季時甯說着望向聞雪,眨眨歐式大雙眼自來熟道:“打擾你啦,姐姐。”
聞雪小心髒重重噗通一聲,頭發擋住的耳朵漸漸泛紅。
“不打擾不打擾,叫我聞雪就好。”聞雪悄咪咪揪了下大腿,不停提醒自己黃毛是備胎備胎備胎,他是女主的備胎。
可是他叫我姐姐耶。
嗚嗚嗚,時不待我,時不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