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忱惱怒周總讓他在自己女人面前丢大臉,也氣憤周總對自己的冒犯,舉起拳頭哐哐就是幾拳。
見傅北忱占上風,聞雪十分沒有節操的把磚頭一丢去刷好感了,“阿苳,你有沒有被推到哪兒?有沒有擦傷?”
說着還渾水摸魚踹了幾腳周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還好剛剛我反應快把你推開了,不然都不敢想。”
“嗯嗯對,還好你反應快。”朝苳點頭,身體半靠在聞雪身上,“我腿好軟,我好害怕,小雪。”
傅北忱聽到朝苳這麼說,揮拳的動作遲疑下來,我這幅形象會吓到的阿苳吧?
就這一分神,周總找到了突破口,撿起剛剛聞雪丢下地上的磚頭便向傅北忱拍去,雜種,去死。
聞雪:!!!
周總這老東西血怎麼這麼厚!
“嘭——”
“北忱!”
好了,周總成了爆頭霸總第一人了,手裡磚頭四分五裂,可見他拍地多用力。
傅北忱被拍的腦袋發蒙,額頭有血線流出。他閉眼甩甩頭,始終沒緩過勁來,周總抓準機會翻身,這回換成傅北忱被按在地下狂錘了。
“你你放開他,住手,住手!”朝苳撲身去攔,但她越攔周總揮拳越重。
傅北忱本想反抗,擡眼見朝苳滿心滿眼都是他,為他擔憂,不再對他冷臉相對也不再回避他,于是默默決定放棄。
阿苳,如果這樣你才能看見我,我願意承受。
要不說傅北忱是神經病呢,正常霸總......不,不說霸總圈了,就正常普通人,誰會想出這破法子啊,真服了。
怕不是個抖吧。
再說周總,也許他是個體面人吧,打人不往臉上打,就專往身上招呼,哪兒痛就打哪兒,其中除了大腿,就是腹部受擊最大。
“唔......” 傅北忱痛到額頭青筋暴起,幾欲吐出酸水。
再睜眼,見朝苳擔憂急切地想拉開周總,一次次被周總推開,一次次撲上去。眼淚盈盈的眼中盛滿了他,讓傅北忱更加覺得這回的付出是值得的。
由記得很多年前,他因為溪溪徹夜酗酒,當時的溪溪也是這麼擔憂的望着他。
媽呀,好血腥的場面。聞雪捂眼,從某種角度來講,又何嘗不是替人解氣呢。讓你動不動天涼王破,讓你動不動扣人獎金。
吐槽歸吐槽,救老闆的心還是很決絕的,她手握磚頭蓄滿力剛想拍下,手上的磚頭忽然消失不見。
聞雪:?
我磚頭呢?
再定睛一看,莫名出現在了朝苳手裡。
“混蛋,你放開傅北忱!”朝苳高喊完閉眼狠狠拍下,然後就拍空了......
周總被朝苳的舉動逗笑,哈哈笑道:“你别急,老子收拾了他,等下再來跟你算賬。”
傅北忱還在自我感動的眩暈裡。聞雪沒法,噔噔噔快跑去牆根撿磚塊,同時心裡有億點無語——這麼大個霸總戰鬥力隻有這麼點,辣雞!
撿完回來,眼睛突然被地上的鋼棍吸引了去,對啊!有遠程攻擊了還要什麼磚塊啊。
聞雪把磚頭往旁丢開就去撿鋼管,剛站起身,手上的鋼管就被一隻大手搶走了,搶走了......
什麼毛病啊這群人,怎麼都喜歡搶别人裝備!
大手的主人聽不見吐槽,隻見他扶了扶金絲邊眼鏡,舉起鋼棍,像打棒球一樣向周總的後背打去。
由于周總打的太投入,也由于王特助偷襲的猝不及防,周總後背成功承傷,“啊!”
周總痛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第二棍落在了同一個地方。他毫不猶豫從傅北忱身上翻下躲避這‘棍雨’,‘棍雨’也很給力,不論他滾到哪,棍子锲而不舍跟在身後。
“北忱,北忱你怎麼樣。”周總離開,朝苳心裡又酸又澀,非常感動傅北忱為了自己奮不顧身,也怕傅北忱真有個好歹。
她淚眼汪汪把傅北忱的頭放在自己腿上,手在空中不停顫抖,她不知道傅北忱究竟哪裡受傷,怎麼也找不到落手點,“謝謝你救我,北忱,你一定不要有事。”
都是她,都怪她害傅北忱受傷了。
在被英雄救美後,朝苳忘記了心中對傅北忱的失望,也忘記了她猜測的,傅北忱會搶走甜甜的想法。她隻是好恨自己無能,害北忱糟了這麼個罪。
“阿苳。”傅北忱閉着眼眸,鼻尖萦繞着朝苳身上馨香,心中塞得滿滿的,說不出的滿足。
“我在,我在。”朝苳趕忙抓住傅北忱的手,“我在的,你沒有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