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皺眉,王府辦事也太霸道了,邵家連個準備都沒有,再說,選侍宮人都能當得,雖說邵家微小,但這未免太看不起邵家。
甯郡王妃見孟氏不說話,臉色冷了下來,說:“若不是看在狀元公,本王妃也不會親自登這個門,邵小姐若是命好,生下一兒半女,夫人也不是當不得。”
孟氏見甯郡王妃語氣變了,忙道不敢,郡王府連日子都給規定好了,邵家沒有拒絕的權利,孟氏趕緊讓人去把邵善靈叫來。
邵善靈在路上就已經得知事情經過,沒想到那日說話的男子竟是郡王,邵善靈激動又忐忑。
來到正院後,大太太連忙說道:“快給甯郡王妃請安。”
邵善靈行了一個大禮,甯郡王妃眯眼打量邵善靈片刻,說道:“果然好姿色。”就算好姿色又如何,王爺後院裡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邵善靈臉頰微紅,說:“多謝王妃贊賞,小女在王妃面前隻能自行慚愧。”
甯郡王妃妃勾唇一笑,是個心思玲珑的,起身道:“好了,七日後送到王府就行。”說罷,向外走去。
孟氏送走這尊大佛,在家中焦急的等待邵銘玉放職,好和他商量此事。
邵銘玉步履略顯匆忙,放職第一時間來到孟氏這裡。
“母親,發生什麼事了,兒子聽說甯郡王妃來了?”自己剛出翰林院的大門,志行就說孟氏急着找自己。
孟氏一五一十對邵銘玉說來,最後道:“這事辦的。”
邵銘玉沉吟片刻,喝了半盞茶,說道:“與皇家結親好也不好,若四妹占有一席之地,可保邵家無憂,若四妹犯下大錯,邵家也會有大麻煩。”
“但好在,甯郡王大概率不會登鼎,四妹也隻是庶女,我家就談不上皇親了,牽連也不會太深,母親倒也不必擔心,現在來看,不是壞事。”
孟氏聽邵銘玉分析後,松了一口氣,自古奪嫡紛争不斷,若是邵家到了那步,舉足傾滅也有可能,不能怪孟氏想得長遠。
實在是初到京城,邵家隻想謹小慎微,做好官。
孟氏又憂心道:“可陶家那邊?”
邵銘玉這次直接了當說到:“如實告知就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陶家人不敢說什麼的。”
對方是甯郡王,陶家隻能悶下這口氣。
孟氏點頭贊同。
……
七日後,邵善靈穿着新做的衣裳,在邵家一衆人送行中擡去甯郡王府。
孟氏這些天和邵善靈說了許多,講了其中利害,讓她老實規矩,千萬不要惹事,更不能争風吃醋,至于邵善靈聽沒聽就不知道了。
錢月站在後面,看着那照她差些的美人上轎,自己容貌100點的話,邵善靈至少能夠達到85點。
對于邵善靈去往王府一事,錢月不同于邵家人的看法,在他們眼中邵善靈乖巧懂事,可錢月知道她是個有想法的人,這往後啊,還不一定怎麼着呢。
晚上,邵銘玉在錢月房中歇下,正想與錢月做那事,可錢月突然來了月事。
邵銘玉憋的難受,說道:“爺去洗個澡。”
錢月撇嘴,色鬼。
屋内的聲響驚動值夜的巧心,她連忙從屏風後進來,卻正巧不巧看到邵銘玉的翹起,巧心張大嘴巴,驚得轉身。
邵銘玉皺了皺眉,怎麼這麼冒失,看在錢月面子上沒說她,他現在隻想泡個涼水澡。
邵銘玉穿上裡衣,吩咐道:“打桶涼水來。”
巧心聽到吩咐,急匆匆去取涼水,将浴桶倒滿,直到大少爺進來,她還有些恍惚,腦中怎麼也甩不掉看到的那物。
邵銘玉看了一眼巧心,巧心連忙退了下去。
邵銘玉脫掉裡衣,泡進冷水中,冰涼的感覺讓他精神瞬間緊繃,他慢慢适應溫度,接納這冷水侵入他每一個毛孔。
突然,一條白皙修長的手臂自上而下,到達他的胸膛撫摸,那隻手有些顫抖,不是被冷水刺激的那種顫抖。
邵銘玉先想到錢月,可錢月最注重保養,來了月事不可能碰冷水,是那個丫鬟?
邵銘玉這個想法隻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他猛然回頭,果然是那俾子,邵銘玉一把揪起她的手臂,甩了出去。
“大膽!”
巧心被貫力甩得趴地,她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剛剛發生的事不受她控制。
隔間聲音之大,讓錢月聞聲而來,看到此地狼藉一片,錢月猜到了事情經過。
她不慌不忙,先給邵銘玉拿衣服讓他穿上。
看了巧心一眼,說道:“少爺,您打算怎麼處置?”
邵銘玉皺眉看向錢月,問道:“你覺得呢?”
錢月眼珠轉了一下,試探說道:“打發出去?”
邵銘玉咬牙,一字一句說道:“你怎麼如此平靜?”
錢月愣了一瞬,繼而生氣指向巧心,厲聲道:“你竟然膽大妄為勾引大少爺,才到我這裡幾月心便大了,你也不必留在我這,讓賈媽媽将你發賣了吧。”
巧心此刻才回過神來,身上冷汗直流,才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傻事,她哭着求道:“俾子隻是仰慕大少爺,求姨娘别把俾子賣出去。”
錢月餘光看了一眼邵銘玉,見他正眼睜睜盯着自己,錢月感覺後背發涼,對着巧心怒喝道:“你失了規矩,無論如何也要賣了你,扈媽媽!”
錢月大聲叫道。
扈媽媽早就聽到聲響,不過一直站在門外,聽到錢月叫喚,她推門而入。
錢月說道:“先把她鎖到柴房,明日交給賈媽媽。”
扈媽媽應是,此時邵銘玉卻冷冰冰毫無波動說道:“不必了,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