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說:“完成他的願望。”
在皇帝得到供詞後,寶坻的勇毅侯崔家和順親王連夜進宮,皇帝寝殿的燈亮了整整一晚。
而在北直隸順德府的邵家。
邵芙無所事事的繡着荷包,不時看看在那看着窗外發呆的杜蘭雙,她不知道為什麼,四嬸嬸時常停下來就不動了,面上總帶着些悲憤之意。
她一開始以為是邵銘青不斷的納妾,後來發現杜蘭雙根本不在乎。
可能是在想瑩姐吧。
杜蘭雙回過神來,微笑着對芙姐說:“你去外院叫你四叔,他之前說的事有眉目了。”
芙姐答應下來,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個眉目是什麼。
前院書房之中,邵銘青秘密查看着那些新來的信件,落款皆是太子。
突然有人敲門,邵銘青連忙把信件塞到暗格裡。
“老爺,外面有人求見。”
邵銘青皺眉:“什麼人?”
“不認識,但看樣子好似是個武将。”
邵銘青神情一秉,快速走了出去,門都忘了關。
邵芙不緊不慢過來時,疑惑地看着那半開的書房,她靠近輕輕喊道:“四叔?”
無人回答。
邵芙隔着敞開的口子看着裡面的書籍和信件,她吞咽一口唾沫,将鞋底擦淨,輕輕走了進去。
她左右環繞,時刻注意着門外的聲音,生怕邵銘青突然回來。
忽然,她看到那牆壁似乎有些凸起,她連忙拔出,幾張信紙落到她手上。
她快速瞄了幾眼,卻吓得腿軟,信紙差點掉落在地。
邵芙顫抖着雙手,雙腳發軟。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腳步聲。
邵芙心髒砰砰的跳,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老爺,您還未用午飯,可要去太太那?”
邵銘青搖頭:“去王姨娘那。”
而書房緊閉的門,讓邵銘青有些疑惑:“咦?我走時可關門了?”
下人撓頭:“應該是關了吧,畢竟書房這麼重要。”
邵銘青卻不敢大意,加快腳步,一把推開門。
看到裡面并無變化,他輕松一口氣。
而這時,邵芙從外面走來:“四叔,您在嗎?”
邵銘青應聲:“什麼事?”
“四嬸說那件事有眉目了,請您過去一趟。”
邵銘青表示知道了,然後說:“午膳就在太太那吧。”
回去的邵芙,用藥酒擦拭她從後窗跳下時,不小心劃到的腳腕,而那幾張信紙在她的懷裡緊緊折着。
避免夜長夢多,她下午便出去将那幾張信紙傳回京城。
……
還有一月便要過年,但府裡沒有一絲熱鬧的氣氛,錢月左思右想先給姑奶奶邵善穎去了信,讓她帶着兒子來京中過年,這樣家裡定能熱鬧一些。
還有娘家的侄女錢錦語也在邵府過年,嫂嫂關氏托錢月給孩子在京中找一門親事,奈何邵家事情太多,一直耽誤着。
可惜錢月的面闆上看不了錢錦語的姻緣,不然一定能幫她找門合适的親事。
過年期間,邵銘玉連個信件都沒遞回來,就好像他不再是邵家人了一般,甚至派人來将二房的東西都取走了。
但邵銘玉近期收到一個神秘信件,讓他坐立難安,已經在順親王府待了許多日,甚至還進宮,過年幾乎沒怎麼見到他人。
這晚錢月好不容易看到邵銘玉的人,有些不開心問道:“你這些日子都沒好好休息,本來身上就不剩多少肉,這回更瘦了。”
邵銘玉溫柔的笑笑,摸着錢月秀發,歎了口氣:“過不了多久,就要發生大事了。”
錢月微愣:“是太子?”
邵銘玉點頭:“這還多虧了芙姐,月兒,不管二房如何,邵芙這丫頭我們要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錢月腦中想起那個倔強惡狠狠的面容,她做了什麼大事嗎?
“現在皇上都知道她這個人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把信件傳給我,難道邵銘青對她不好嗎?”邵銘玉有些疑惑。
錢月雖然不知道信件是什麼,但邵銘青為人她還是知道的。
“老爺忘了?二房的三丫頭意外中毒身亡,還有八少爺振哥也是中毒身亡,跟邵銘青可脫不開關系。”
邵銘玉這才明白過來,他感歎道:“這孩子好強的心機,隐忍這麼多年,竟沒被邵銘青發現。”
“真是不能小看啊,她這性子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