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尉遲長雲來說,無論如何解釋,悲慘的結局注定無法扭轉,多說無意,徒增不快争吵。
太了解對方是怎樣的人。
聞玳玳滿眼都是陰郁跟瘋狂,在尉遲長雲的一語點中要害後,她偏要将勸止當成扇風點火。
她重振旗鼓,卷土重來,似笑非笑的擡了眼,起了身,無所畏懼的坐上去。
驚心駭神的震驚讓尉遲長雲吸了口冷氣。
現實是與聞玳玳想的有些出入。
話本子上隻說是疼,沒說居然疼到超過了身上拆骨之痛。
她奇怪的發現,每次嘗試更進一步,拆骨之痛便會緩解一分。
于是乎,完全不顧及尉遲長雲到底是何感受的,她帶着一股莽勁兒,幹脆利落,坦直奔向靈魂契合。
兩人登時雙雙好半天沒緩過來。
尉遲長雲被她折騰的心力交瘁:“你不要命了。”
“我現在跟死了有何區别?”
又過了一會兒,跌倒在尉遲長雲懷裡的聞玳玳直起身,開始調整,沒有任何循序漸進意思的,瘋狂奔騰。
從未被“開誠布公”又粗魯對待的尉遲長雲,饒他是個男人,也相當難忍受聞玳玳一番豁出去的侵略、征服。
每當聽到尉遲長雲喉嚨最深處溢出一次粗喘,讓聞玳玳像是受到鼓舞,越來越想陷入無盡的讨伐之中。
毫無美好值得回味的攻擊,相互折磨了很久。
聞玳玳戳着尉遲長雲胸前未愈的傷口提醒:“第一次不是很快嗎,第二次能不能利索點。 ”
要他怎麼利索。
強迫尉遲長雲有yu。
對徒弟有yu。
一想到兩人的身份,尉遲長雲不但沒升騰起應有的妄念,腸胃反而折騰起來。
尋裡長給的東西,雖說讓他升騰起男人的本能,但内心實在過于較真人倫,雖被關聽肆點破過,卻遲遲邁不出有悖師德那一步。
加上聞玳玳怒氣沖天、撒野淩辱的技巧,帶給他的隻有無限循環的疼。
見尉遲長雲第不知多少次閉上眼睛,選擇充耳不聞。
沉默的博弈。
聞玳玳輕巧的嬌喘起來。
故意一聲比一聲大。
恨不得讓營帳外的守衛,巡邏當值的将士,都聽見。
算是把尉遲長雲折騰到半點應對的辦法都沒有了。
他終于别無選擇的把目光凝聚于聞玳玳身上。
強有力的心跳,配合動聽的嬌嗔,可悲的憤怒在兩人間環繞,原本待在狐狸眸子裡冰魂素魄的光,被一波又一波彪悍的黑暗,淹沒下去。
亂了呼吸的啞聲:“别動了。”
聞玳玳下意識一停,以為好半天不作聲的人,是有什麼讓她更振奮人心的央求。
我來。
兩個字太可恥,尉遲長雲表示根本說不出口。
他四肢被牽制,能做的很受限制。
聞玳玳察覺到尉遲長雲在嘗試動。
簡直比方才尉遲長雲的驚心駭神的震驚,更要悚然。
錯愕同時,又輕賤的與他對視。
老變态,不裝了。
道貌岸然虛僞的一張臉,終于撕了?
原以為兩人會一較高下。
誰能想到,尉遲長雲動了還沒幾次,就真的如聞玳玳所言,與初次一樣,結…..束…..了。
輕輕松松。
尉遲長雲滿足了聞玳玳
一切發生太快,聞玳玳愣了:“師父,若是沒了尋裡長那東西,您平日與姐姐們是不是更快。”
尉遲長雲:“……”
任何男人,恐怕都受不了這方便備受質疑。
尉遲長雲恐怕是個例外,就像聞玳玳會惹火他一樣,精準踩她着火點。
沉寂,不讓聞玳玳看出情緒來的稍微緩了會兒,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正是。”
聞玳玳:“……”
巧了。
聞玳玳就喜歡反其而行之。
“那徒兒就陪師父好好練練。”
尉遲長雲:“.…..。”
經曆了聞玳玳這麼多次反常,也算是掌握了她的喜怒無常爆發點在哪裡。
不過,他對聞玳玳心存太深的愧疚,深到有了負罪感,無法做到阻撓她的情緒宣洩,隻能任她為所欲為。
其中更是因為他看出她半瓶子藥下去,激發了更換宿主的提前。
反正已經這樣了。
他也不妨負罪感再加上幾層。
卻沒料到,胸前未愈的傷口又被戳痛,耳邊冷不丁的來了句:“師父,與徒弟苟合,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