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夠及時,尉遲長雲提前避開了。
沒得逞的聞玳玳有些惱,怼他:“ 徒兒是不是姑娘,師父難道不應該一清二楚嗎?”
行,一如既往的大膽。
不,是自從揭露了她的真面目後,她也不再僞裝乖順,嘴裡就跟天天埋着炮仗似得,逮誰炸誰。
後來嘴上生猛不夠,與他私下裡,言辭舉止更是無法無天。
依尉遲長雲看,對這個徒弟若是再毫無底線地忍讓與包容,那麼他這個師父,就算是擁有臨淵帝王的身份,恐怕也難以壓制住她骁悍生猛的個性了。
沒再繼續逗她。
差點忘記來的正事。
維持着剛才那親密的姿勢,尉遲長雲雙手輕柔地放在她的纖細腰肢上,緩緩揉捏着,低啞的嗓音全是隐忍下來的情動。
“吾今日前來,其實不僅是為遣散後宮這一件事,還想知道你接下來的打算。”
聞玳玳有點後悔,為迅速壯膽,選擇了後勁兒驚人的烈酒,以至于咫尺距離看尉遲長雲都是重影,她微微眯起眼睛,試圖看清楚眼前的尉遲長雲,暫時順着他話題道:“徒兒若說想回赤水,師父會願意嗎?”
“留在吾的身邊,跟回赤水做匪,兩廂并不沖突,這一點,你無須擔心。”
“讓徒兒留在師父的身邊,是打算給徒兒一個官職,每月發點賞錢,一輩子都養着徒兒?”
尉遲長雲拿出看起來像是密信的東西,放到聞玳玳手中:“這裡面是你的新身份,用這個新身份去應試,考上了,通過殿試,吾會給你個滿意的官職。”
聞玳玳迷迷糊糊接過來,翻看:“師父是臨淵的帝王,就不能給徒兒走個後門嗎?”
“你不是跟吾嚷嚷,要一個堂堂正正站在陽光下的機會?雖然這是個新的身份,但确實需要你用畢生所學去給這個新身份,賦予真正嶄新的價值,想不想試試?”
縱使聞玳玳醉着,她也太了解尉遲長雲,不情願的耍賴:“師父,徒兒能不試嗎?宮中有沒有不需要應試的官職?”
“不能,沒有。”
很好,剛才那股子熱血沸騰,成功被尉遲長雲給一盆水澆涼了。
聞玳玳青着小臉,掙紮着要從尉遲長雲身上下去。
尉遲長雲卻是擡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将亂扭動的腰肢,重新往自己親密無間的地方帶了帶。
當聞玳玳試着時什麼東西硌得慌時,剛要驚異。
他偏頭吻了過來。
試圖将時而暈沉,時而清醒的聞玳玳,帶到自己的世界當中去。
唇。
涼的涼。
燙的燙。
尉遲長雲的吻,輕而密。
第二次回應她。
與第一次不同,這一次他知道她不會再将兩人的親密,給忘的一幹二淨。
蜻蜓點水後。
他控制着她的呼吸,引導着她的章法,渴望卻又克制,迷亂卻又溫柔。
耐着性子,一寸寸點燃侵襲她的感官。
等她燥熱,等她索取,等她微顫。
喉結上下浮動,似有若無的吞咽從她那裡掠奪而來的東西。
各種趁虛而入的侵略,細細掃過她口中每一片領地,獨屬于他的氣息,密不可分的籠罩下來。
像是在她身上撒了無數火種,燒的她急于去撕扯他的衣服。
重新被制止住。
一個溫柔的吻下來,讓她心緒理智雙雙崩潰,幾乎要将她揉碎。
敗下陣的聞玳玳,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想要撬開他的唇齒重來新一輪的掌控。
溫涼的拇指,适時的橫在兩人唇之間,制止住她如狼似虎的動作。
多情的眉眼莞爾一挑,臉上帶着未來得及消下去的春色,專注的給她擦幹淨唇間殘留的血,與亮晶晶暧昧的津|液。
提醒道:“他們回來了。”
話落。
門砰的就被珈藍給踹開了。
與此同時,聞玳玳心虛的一下子從尉遲長雲身上彈起來,酒勁卻導緻她根本做不了太靈活的動作。
所以,當關聽肆牽着孩子,跟蒼羽溫馨進門,看到的一幕是,尉遲長雲衣衫半脫,把聞玳玳壓在了身下。
“呀!師尊在對娘親做什麼?”
蒼羽不言不語,把珈藍的眼睛給捂住。
關聽肆愣了好半天,才幽幽的來了個字:“艹!”與蒼羽當即決定先帶孩子去樓下弄點東西吃,臨合上門之際,不知是不是關聽肆沒得到尉遲長雲沒的執念,感到内心失衡,沒忍住揶揄上句:“小兔崽子,長雲就是個開過一次葷的雛,經驗尚淺,你得多擔待着點。”
人跑的那叫一個快。
“雛?”
尉遲長雲沒接茬,起身後,順勢也把聞玳玳給拉起來。
“怪不得那次,快到徒兒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