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今日食欲不佳,一直在睡覺,吾特來看看。”
聞玳玳嬌俏的一笑,兩手捧住身下尉遲長雲微燙的臉,借着朦胧月色湊近,頑皮地想要窺探他是否又難為情:“聖上,總叫你聖上覺的不太順口,隻有我們兩人時,可不可以繼續叫你師父?”
眸光缱绻,溫柔似水,尉遲長雲稍稍驚心動魄的一勾唇,由她逗着也放松下來,任她的手在自己臉頰為所欲為:“除了師父,你就沒想過别的稱呼?”
直呼其名?
她生氣或者強迫他的時候,膽大妄為起來,能喊得一聲比一聲帶勁兒。
如今兩人皆保持着清醒,面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她也沒有什麼太狂妄的沖動。輕輕咬了咬嘴唇,深思熟慮後,決定裝作糊塗,試探性地問道:“師父想讓我叫你什麼呢?以您與我的身份,除了君臣便是師徒,難道還有其他的什麼特殊關系是徒兒遺漏了嗎?””
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尉遲長雲也正是為此事而來。
他将被子給兩人攏好,确保她不會被夜裡的涼風吹到。然後手從棉被中伸出,恪守規矩的隔着棉被虛抱住她:“把你诓來,你會怪吾嗎?”
聞玳玳繼續裝作不解:“師父诓騙徒兒什麼了?”
像是難以啟齒,尉遲長雲臉頰的溫度急劇攀升。
明明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怎麼說,但話到嘴邊,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恥感湧上心頭,讓人進退兩難。
聞玳玳就這麼靜靜等待着。
端詳他欲言又止,仿佛跟自己徒弟剖白自己的心裡話,比攻城殺敵,做臨淵帝王更有挑戰性,而且,她今日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貌似格外喜歡尉遲長雲這番深深負罪感的模樣。
束身寡|欲。
并非無所不能,也并非無懈可擊。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從裡到外完完整整都是她的。
她埋首到他弧度漂亮的喉結前,想拉高不可攀的人墜落:“師父,說不出來,就過會兒說。”然後輕咬了上去。
“嗯。”
尉遲長雲沒忍住疼的一聲,讓聞玳玳奔騰的血液直逼天靈蓋,她沒忍住加重了力道,輾轉去親吻他快要燒起來的耳根後,一寸不放過的去點燃。
幽幽的暗香在沉默中蔓延開來,将兩人纏住。
香溫玉軟,雖說盡管隔着尉遲長雲的衣服,但仍然能清晰鮮明的感受到,她玲珑有緻的曲線走向。
纖細輕盈,緊緻流暢。
尉遲長雲敏銳地捕捉到頻率相同的加速心跳,着了火的氣息不講道理的在他衣内肆虐,勾起陣陣酥麻,刮骨般難捱。
他半眯起了雙眼,似有若無流露出來的光,全是想要堕落沉淪的深邃黑暗。
與她鼻息相貼。
呼吸一沉。
手臂收緊。
攔腰翻滾,将她壓到身下。
關節分明的手指沒入她的長發,将氣息再次纏繞。
口she之間的追逐,綿緩而漫長,。
另一隻手開始摩挲,移動,觸動她每一根最脆弱的神經。
尉遲長雲的件件衣服,被聞玳玳粗暴撕扯掉。
相比不同,他教導她時有多嚴厲,在情動時,就有多溫柔。
去觸碰,去品嘗,一次次突破自己内心禁忌的地方,逐漸大膽。
她四肢纏住了他。
仿佛是種鼓勵,也是種毫無防備的依賴。
他情不自禁的與她相融。
難以控制,緊抓不放的束縛,讓他沉淪其中,額間很快滲出細小的汗珠。
頭一次由着尉遲長雲主導索取的歡好,對聞玳玳來說是新奇的,更是帶着緻命的吸引力。
他帶着無師自通本能,尋找她的每個興奮點,然後窮根究底。
褪掉了高高在上的清傲。
身下之人,那落入凡塵的低眉折腰與克制隐忍,讓聞玳玳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現了無數夜晚對他的壓制與掌控。
急不可耐的畫面收不回的浮現,讓她再一次對他萌生出要淩|虐一番的興奮。
蠢!蠢!yu!動!
陣!陣!亢!奮!
噔噔噔!
山山拘謹道:“聖上,赤水國千裡急報。”
猶如一盆冰水,稀裡嘩啦地澆涼了兩個人的心。
山山沒有等到回應,正要再嘗試着:“聖……”
“滾!”
聞玳玳耳邊枕頭落下羞惱成怒的一拳。
師徒倆非常不盡興又尴尬的僵住了,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聞玳玳頭一次見自持慣了的尉遲長雲,流露出無地自容,情動翻滾,卻又強迫自己清醒下來的矛盾模樣。
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