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我的提案和别人撞了,高度相似,讓我重新提交。我問他是誰他也不透露,隻告訴我對方的提案交的比我早很多,并且前期的工作日記很完整……心煩,不知道是哪條蛔蟲成精了。”
她一邊吃菜一邊吐槽,中途不知道是被辣的還是被無語的,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心态炸了。
聽到後面杜簡一輕輕笑了笑,繼續給她順毛,還安慰到:“沒關系,大不了再想嘛,我不是還陪着你呢?而且這次畢設我特意和人換了小組,之後鮑勃也是我的……導師。”
挽月詫異地擡頭,剛拿起的筷子又插回碗裡。
“啊?沒必要吧?我們組的方向你不擅長啊?你這麼冒險,萬一你的畢設也出問題,那得不償失啊。”
雖說乍一聽有些驚喜,但她又迅速冷靜下來打算勸他換回去。
但是杜簡一卻是眼疾手快的夾走最後一塊蝦滑,擡眼輕輕的說道:“沒關系,我的方案已經過了,換組不影響項目的推進。”
“是這樣嗎?可是鮑勃擅長你的方向嗎?他能指導你啥?你還是換回去吧,真的,沒必要為了我……”
挽月還打算再勸,但杜簡一卻已經拿起碗筷離開了飯桌,隻是裝作難過的轉頭看了挽月一眼,随後打開水龍頭。
他背着挽月一邊刷碗一邊解釋:“可是你每次組會到發言的時候都緊張的不行,我們之前總是撞時間,我也沒有辦法幫你翻譯……如果我的項目遇到問題我随時都可以找其他老師幫我參考的啊……”
“而且不是還有你,女朋友,難道你不幫我嗎?”
他把洗好的碗筷一放,随後擦了擦手,轉頭走到挽月的面前把雙手放在她的椅背上,仿佛挽月整個人都被他環繞在懷裡。
于是挽月又笑得眯起眼。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
現在處于春假,兩人索性決定趁着假期還剩幾天于是決定去歐洲玩一圈,順便幫挽月找找新方案的靈感。
“那我們這次去哪裡呀?去幾天?”挽月半靠在他肩上仰頭問他。
杜簡一翻看着手機回她:“去巴塞羅那,你之前不是想再回一次聖家堂麼?或者你想去沒去過的塞維利亞也行。”
“塞維利亞?好像是你之前和你那個大學同學一起去過的地方是吧?我記得你說過那裡也有一個很好看的教堂?”
杜簡一突然擡起手刮了一下挽月的鼻尖,然後說:“這件事兒你倒是記得很牢,那會兒我們還沒在一起呢,所以這次你想去這裡嗎?”
挽月對于他的細心有點感動,面上更是用略帶誇張的口吻說道:“杜簡一,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不過我還是想去巴塞,上次沒看到完整的日落,這次一定不能再錯過了。”
說完她徑直起身進自己房間收拾行李了,全然不知她起身離開後,杜簡一偏頭看向她離開的方向表情很是複雜。
面上溫和卻總感覺眼神中有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涼意。
XX
剛落地巴塞羅那,挽月的包被搶了。
對方明顯是慣犯,在上下地鐵的間隙趁人精力不集中直接搶完就跑,等挽月反應過來的時候車門都快關了。
“我的包!”
挽月掄起裙子就想追,旁邊的杜簡一橫過來一隻手臂直接把她攔了下來。
對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太危險了,我帶你去重新買一個包就是了,不要追小偷,萬一對方是亡命之徒,身上帶着刀就不好了。”
“可是我的證件在裡面!錢包,卡,還有最重要的護照和brp!”挽月着急的跺了跺腳,一時間激動上頭眼眶都氣的發紅。
杜簡一不易察覺的輕輕挑了挑眉,轉而表情也有些焦急起來,扶了扶她後背。
“我們先趕緊回剛剛那一站看看,說不定對方會把證件給你丢垃圾桶,之前在巴黎就有人從附件的垃圾桶撿回自己的證件。”
挽月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但也隻能安慰自己至少手機和行李箱沒被搶,于是隻能等下車後返回剛剛被搶的站台。
一番尋找過後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證件,反而是在等車的路人投來的憐憫的目光,挽月更想哭了。
“沒事兒挽月,我們趕緊先去大使館登記一下筆錄,你在路上就先用手機銀行把銀行卡給挂失一下,免得被盜刷。”
杜簡一看她繃不住情緒了趕緊攬住她往地鐵站外走,這次旅程還是不要再搭乘地鐵了。
挽月甚至一周内不想再坐公交。
兩人是打車去的大使館,路上挽月先在手機銀行鎖住自己的卡然後再登記了丢失。
“該死的小偷,希望他全家都被炸上天!”挽月坐在車上惡狠狠的詛咒道。
身旁的杜簡一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這可能有點難,西班牙還是很難被轟炸的。”
挽月翻了他一個白眼後直接閉上眼,頭靠在座椅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