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抱夠了終于退出懷抱看向年輕的媽媽,小小的身子還顫抖着,帶着哭腔的承諾道:“媽媽,我一定會回家的,你們一定要等等我。”
就在挽月承諾下達的那一刻原本在身前的年輕媽媽終于眼含笑意的點了點頭,随即身形像霧一樣四散開來,挽月突然從幼年體變回了穿越前的身形。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好久不見的白嫩雙手,有些懷念,而後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她知道自己又要從現實裡醒來了。
隻是不知道這次又要怎麼解釋,或者讓她們信服自己之後真的不會再亂來了。
春玲在找到繩子後及時拴住了挽月的小臂,讓其血液不流通,總算緊急止住了血,而後聽到屋外傳來羅小涵的叫聲。
“快把她扶出來吧!我這邊找人借了闆車,快把她送去村醫那裡縫合傷口,不然血流幹了人就沒了!”
春玲和秀芬聽見後立刻把挽月重新從床上扶了起來,春玲負責背,秀芬負責穩住挽月的身體不讓她從背上滑下來。
于是挽月又又又進“醫院”了。
等傷口終于縫合好了之後三人終于洩了一口氣,人算是救回來了。
她們都很能理解挽月會有這樣的行為,所以不會怪她反而更多的是心疼。
任誰被家裡人就這麼賣掉都會崩潰,何況後面挽月被救回來後她後家還打算來鬧,簡直是極品後家。
這邊她們小聲讨論應該怎麼讓挽月振作起來,那邊病床上的挽月已經恢複意識了,隻是感覺身體十分沉重,眼皮更是像是壓了秤砣在上面,想要睜眼十分費力。
然後挽月就聽到春玲、秀芬還有一個耳熟的女聲在輕聲讨論之後怎麼照顧自己,她想說自己不會再幹傻事了,但是知道她們肯定放心不下,于是就這她們的讨論思考自己接下來要怎麼生活。
挽月覺得她一定不能就這麼待在這個大山裡的村子,所以接下來去省城是最好的選擇項。
不過走之前她想看着自己媽媽出生,等見完她再出去,這一次就輪到她當她媽堅實的後盾,她會好好作為長輩讓媽媽得到更好的教育,更好的成長環境。
她想着想着,因為眼睛一直閉着,身邊小聲的讨論聲就像是催眠曲,這一次她不是暈過去而是直接睡着了,進入深度睡眠,一覺無夢。
那邊的三人完全不知道挽月已經醒過一次,隻是看她長久都處于昏迷狀态,于是和村醫打了聲招呼又把人搬上闆車運回家了。
村醫那裡時不時會有人到訪,為了避免太多人知道挽月自殺這個消息又飛到各處成茶餘飯後的閑談,三人覺得還是帶她回家恢複,隻是臨走前開了幾副補氣血的中藥,回去熬給挽月喝。
于是挽月再次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家裡了,她恍惚間以為自己之前那一次醒來是在做夢,之前她明明躺在一個很窄小的床上,怎麼瞬移回家了?
她下意識想起身,于是撐了一下手腕。
“嘶——!”好痛。
挽月跌回床上,小臂還支撐着身體,低頭看到自己蒙着白布的手腕,剛剛撐那一下差點沒崩開縫合線。
還好血小闆的作用十分強大,所以她傷口沒滲血出來。
羅小涵端着中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挽月在觀察手腕,整個人放心下來,轉頭超廚房裡的秀芬喊話說挽月已經醒了。
挽月擡頭看見隻見過一次的羅小涵手裡端着碗朝她走來,問道:“你手裡端的什麼?”
開口,嗓子啞啞的,像是卡了一口濃痰。
羅小涵也是被辣了耳朵,于是開口:“你别開口了,估計之前嗓子沒好全,你這麼一落水再加上割腕,身體都不好了,嗓子也恢複不過來,先把我手頭的藥喝了,春玲給你熬好放涼了才回家的。”
挽月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接過碗,仰頭直接把藥灌了下去。
好苦,她表情被刺激的有些扭曲了。
“苦嗎?良藥苦口,還有好幾副排隊等你喝呢,你就受着吧,本來——”
羅小涵看她表情扭曲,沒忍住開口,但随即還是止住了口,算了,不和一個剛經曆了痛苦的女人辯論,要是又想不開了就麻煩了。
挽月醒來過後徹底平靜下來了,雖然面前這個人也還在擔心她再想不開,沒把話說全,但是挽月明白她後面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因為前面發生的一系列糟心事确實把她搞崩潰了很多次,所以對方的反應再正常不過。
沒有人能猜到她搞這些操作是有别的目的,都以為她是因為被家人賣掉所以想不開了。
隻有她自己知道之前自殺是在想回家,但是挽月知道自己不會再這麼做了,她現在就當自己重生了,她一定會過好這一次難得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