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滿意的抿了抿嘴,這作為獎勵太單調了。
“咋樣老師,我這裡本子就這些了。”老闆撓了撓頭,然後又憨笑着問道:“老師,您和司老師還要在咱們村子裡待多久啊?”
挽月詫異的擡頭,疑惑道:“您是哪位學生家長嗎?”
對方擺擺手,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害,那倒沒有,隻是再過一兩年我孫子也到上學的年紀了,都聽村子裡的家長說您和司老師教的尤其好,所以想打聽打聽我家孫子有沒有機會在您手下當學生。”
挽月有些無奈,這事兒她是真不知道啊,說不定她那天就回2024年去了。
于是她隻能模糊的回複道:“至少明年應該都會在這裡教書,不過老闆你不用擔心,如果我們走了還會有新老師,大家都會對學生負責任的。”
“哎呀,老師您不知道啊,您之前的那個語文老師壓根就教不明白。”
說到這裡他突然壓低嗓門,上半身壓到櫃子上悄咪咪的說道:“前面那個語文老師是村子裡李家的親戚,根本就教不明白,好多年齡大一點的孩子都不願意去上課就是這個原因。”
說完這一點他又繼續補充着:“如果不是您突然就這麼被上面分配到我們學校,這學校說不定都辦不下去了,因為前一個那個女老師還騷擾那個男的數學老師,把人家活生生逼到别的地方去支教去了……哎,造孽啊。”
挽月聽到這裡趕緊讓對方打住,她不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挽月思索半秒,突然意識到。
那原身肖月是空降到這個村裡教語文的?
李家……是前幾天去的那個李家麼?
于是她付完錢臨走前還是問了老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對啊,就是他家,他家招娣不正在您手底下學習嗎。”
“這樣啊,謝謝老闆,那我先走了。”
挽月點點頭拿着本子走出鋪子。
她走出鋪子之後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附近的幾家鋪子都轉了轉。
剛走到最後一家的時候,鋪子門口坐着個正在拿着蒲扇扇風的大媽,看見肖月後十分自然的向她打招呼。
“肖老師,你的有一封信昨天到了,但是郵寄員沒找到你人,就放到我這裡了。”
“昨天我和司老師去家訪了。”挽月回道。
對方有些稀奇道:“這次肖老師和司老師一起去家訪啊,是關系變好啦?”
挽月打哈哈:“我和司老師關系一直都不差啊。”
随即思考之前是給周圍人留下一個什麼印象讓人覺得他倆關系不好。
對方突然就又開□□了個大雷。
“害,您就不用去維護這點同事關系了!村裡人都知道您和司老師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大家都說您和司老師是一對……”
說完她拉着挽月走到屋内,一邊找信封一邊小聲說:“隻是去年您和司老師剛來那會兒,村裡有些人看見了陪您來的一個男人,雖然說您解釋過是哥哥,但是……那位和您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我當天恰巧看見他差點和司老師打了一架,這些您肯定不知道吧。”
她話沒說完,但是一臉的意有所指。
“這信,是您的那位哥哥送來的吧。”
挽月腦子裡已經懵了,整個人陷入腦經急轉彎的狀态,這情況咱們有遇到過啊。
她下意識反駁:“誤會了,信是家裡人寫的。”
聞言大媽笑得更誇張了,連聲道:“對對對!是家裡人!”
挽月一時失語,原身到底搞出了個爛攤子……
不想多解釋什麼,她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再說這是原身肖月的鍋。
她挽月有什麼好解釋的。
于是她禮貌的拿過信就走了,回去得好好看看那堆信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挽月走出鋪子後立刻返程,到宿舍的時候司白起不在屋裡。
挽月松了口氣,一屁股榻到長椅上,本子就這麼大剌剌的甩到桌上。
她走太快,回來熱的不行,索性就把外套脫掉,上半身隻留了一件小吊帶。
拿手扇了扇風,擡頭看了一圈。
沒風扇?
她順手放下手裡的信又帶上外套回到自己房間,一眼看到了自己房間裡的小風扇。
仔細查看,發現電線短了。
挽月抓了抓頭,去司白起房間看看?
也不是不行。
挽月推開司白起房間門的時候,下意識輕手輕腳的行動。
房間裡窗子關着有些暗,不過還是能夠大緻看清楚房間布局。
房間構造和她那一間基本沒有區别,四四方方的。
因為現在是夏天,所以兩個房間都有蚊帳罩着,司白起的蚊帳是放下來的狀态,看不清床上有沒有人。
挽月看了一眼靠門的床邊。
沒有鞋子。
挽月輕輕呼出一口氣,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