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人收拾好行李準備去村口搭車,挽月全程空着手,兩人的皮箱都在司白起手裡。
挽月走在他身旁,低頭看了看箱子又擡頭看向今天衣冠楚楚的司白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你提兩個行李會不會重啊,要不我自己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司白起微微側過臉低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轉回頭,“你今天的打扮不适合提箱子,還是我來吧。”
挽月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挺好看的,有什麼問題嗎?
“這也不影響我提箱子吧?”她快步走到他身前,雙手微張,笑着看向他。
司白起停下腳步,隻見挽月頭頂淺駝色小禮帽,頭發在身後紮成了松散的麻花辮,顯得本就秀麗白皙的臉龐更顯柔和了。
他不自在的低頭轉移視線,又看到她身着一條長袖淺色過膝碎花裙,腳踩一雙棕色小皮鞋,走動間還露出了腿上白色的蕾絲絲襪。
左臂上搭着的剛脫下來的咖色針織外套總算是給他找到了借口,“你光是自己走路都熱的脫外套了,還是我來吧。”
于是又輕松繞過挽月加快腳步向前走。
挽月落在他身後無奈的聳聳肩,既然他這麼想當苦力那就讓他來吧,省事兒了。
不過有一句話說的真對啊,人靠衣裝馬靠鞍。
司白起今天穿上以往沒穿過的白襯衫加上闊腿牛仔褲,還真是讓人有些挪不開眼,她從背後看到他的寬肩窄腰的身材被衣服修飾的更明顯了。
他身材居然有這麼好麼,平時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低調啊,挽月在他身後認可的點點頭。
要是司白起和原身在一起了生的小孩一定很好看,畢竟兩個家長顔值這麼高。
不過貌似她的穿越不會影響未來,所以就算她故意去撮合這兩人估計也沒效果,還是順其自然吧。
挽月歎了口氣有些惋惜,快步跟上司白起。
對方察覺到挽月踢踏響的腳步聲,于是又不自覺的放慢腳步,直到挽月能夠輕松跟在自己身邊為止。
兩人不緊不慢走到村口,此時已經有人排隊在上車了,車門外排了長隊,挽月感覺有些不妙。
這輛客車和挽月以為的車有很大區别,又窄又矮的,像個發育不完全的童工。
而且客車底下沒有放行李的地方,從外觀來看也隻有座位頂上可以放行李。
但是挽月看了一眼排在前面的十多個人,雖然大部分人用的是編制口袋裝東西,但依舊有人挑了扁擔這種很占地勢的行李。
從前往後數到自己和司白起這裡,嘶——
感覺能上這輛車的機率懸了。
挽月拉了拉身旁司白起的袖子,“司白起,我感覺我們坐不上這一班車了,下一班車是什麼時候啊?”
司白起低頭假裝看了眼手表,然後順着她的話,“現在是早上七點,下一班那可能就要等三個小時了。”
三個小時?!挽月驚恐的擡頭看向他,那人都要等廢了吧。
看她被吓得眼睛都瞪大的樣子,司白起沒忍住輕笑出聲,“逗你的,我們隻是在這裡等車而已,不坐這輛。”
“啊?不坐這輛?”挽月呆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XX
“轟轟轟轟——”
伴随幾句節奏感的機器發動聲,挽月和司白起坐上了他們的“滴滴專車”。
區别于客車,他們屁股下的專車甚至是“敞篷”款的!
挽月無語的坐在拖拉機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感覺自己的屁股逃不開被颠的命運。
啊不對,這不是她的屁股……但被颠的人!是她!
司白起顯然也是看到挽月臉色不好,他以為挽月有些暈車,于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關切的看着她。
“還好嗎?要不要讓楊川停下來歇會兒?”
挽月順勢靠到他肩上,手擺了擺,“不用了,一口氣開到公社吧。”
一次性把罪受完比階段性受罪好多了。
聽到後面的動靜楊川轉過頭,“怎麼了?需要我停會兒麼?”
司白起向他搖搖頭,“不用,繼續開吧。”
一路颠簸,在挽月不知想了多少次‘為啥這條路還不修’的問題後,終于到了改名叫護國鎮的原護國公社。
司白起攙扶着挽月下了車,落地瞬間對方整個人歪倒着靠在他身上,司白起耳朵“刷—”的變紅,然後抓住她的手臂把她身體換了個方向,緊緊摟在懷裡。
楊川從後座幫兩人把行李拿了下來,一轉身就看到這幅場面,看着原本就登對的兩人如此親密靠在一起,他在原地尴尬的占了兩秒,随後尴尬的對着司白起笑了笑。
“那行李我放這裡了,你們一路注意安全,先走一步。”
楊川說完轉頭就上了拖拉機,機器打上火很快上路,似乎不願意再多停留一秒。
他順着來路往回開,心裡有些失落,原來司老師和肖老師私下都已經這麼親密了嗎?
想到這裡他又自嘲的笑了笑,垂眸看了眼自己黝黑的皮膚,還有樸素的衣服。這樣子的自己,就算站在肖老師身邊,旁人也不會誤會什麼的。
還是收收心,專注自己的生活吧。
但停留在路邊的挽月感覺自己已經要不行了,早上吃的早飯馬上就要從她的胃裡翻騰出來了。
于是她拍了拍司白起的後背,艱難的說:“把我放開。”
司白起把她扶到路邊坐下,又順了順她的後背。
“我就說你應該中途歇一歇……等着,我去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