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天司白起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就不對勁了,整個人陰陽怪氣的。
挽月用沒被挽住的那隻手扶額,尴尬了。
肖玉以為她又不舒服了,趕忙催促道:“走吧,你看你都餓的頭暈了,趕緊去吃飯。”
于是挽月被她拉着趕緊下樓,穿過一樓的連廊走到前院,她看見有花匠正在修剪院子裡的枝葉,路過的幾個傭人打扮的男男女女紛紛停下腳步向挽月和肖玉問好。
這一幕又給挽月帶來了巨大的沖擊,這就是中式老錢風嗎?!
“吱呀——”
肖玉推開門,飯廳内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陌生男人,一個是司白起。
“喂!司家的小少爺,你是不是該回你自己的家了。一直待在别人家裡不好吧?”
肖玉進門就不客氣的對司白起一頓輸出,屋内的陌生男人也是不悅的看向他。
但司白起穩如泰山坐在原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回複:“但我是你們未過門的姐夫,為什麼不能待在這裡?”
說完他又擡眼笑着看向挽月,“何況你們姐姐可是我辛辛苦苦背回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挽月直勾勾的看着他略帶戲谑的笑容,睫毛輕顫,無言以對,甚至有點頭皮發麻,于是轉開視線。
她再也不敢小看省城大戶人家的少爺了。
司白起在回省城前,從來沒有透露出對挽月的過分懷疑,全都隻是小打小鬧。
這人怎麼這麼純情、嘴毒。
挽月之前隻是這樣的印象。
不過她還需要維護一下自己現在的人設,至少要維護原主的弟弟妹妹。
于是進屋、關門、落座在司白起正對面,略帶火氣地開口:“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坐那個拖拉機被颠吐了的呢?”
司白起有些意外,眉毛一挑,挽月重新正視他。
“所以,把沒有行動能力的我背走,是你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挂在你嘴裡的功勞苦勞。”
“不過……吃個飯還是可以的。”
挽月說完拿起筷子,忍不住的咽口水,桌上的菜能趕得上她的升學宴了,香氣撲鼻。
她現在還能保持好淡然的表情,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但是顯然有些人對于她的說辭是不太滿意的,坐在挽月左邊的陌生男人忍不住用手指向司白起。
“姐,他讓你坐拖拉機下山,把你折磨得嘔吐暈倒,你這都能忍得住?而且你現在留他吃飯幹什麼?你忘了你真男朋友是杜佳哥了嗎?!司白起他是插足的男小三!”
“肖雲,閉嘴!”肖玉突然吼他。
肖雲瞪大雙眼,不服氣的吼回去:“你吼我幹什麼!我有哪裡說的不對嗎?!”
挽月感覺耳膜要炸了,原主弟弟妹妹不僅脾氣大,嗓門也出乎意料的大。
“都閉嘴!”
兩人止住聲,雙雙向挽月看去,連帶着對面司白起也好奇的看向她,似乎是看她要做什麼反應。
挽月放下筷子,表情淡漠但語氣加重。
“第一,這裡不是給你們吵架的地方;第二,你們姐姐我已經餓的不行了,需要吃飯;第三,不要随意人身攻擊來家裡做客的客人……”
說道這裡她停頓半秒,看了三人又看了一桌的菜,有些不耐煩了。
“最後,不吃飯就出去,别讓上好的菜沾了你們的口水。”
說完旁邊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默默坐下,各自拿公筷主動地給挽月夾菜,隻有坐對面司白起還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于是挽月又拿筷子指了一下他,“你也是,不吃飯就出去,這裡不是給你看戲的地方。”
等一頓飯總算安靜的吃完,挽月拿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才開口問身旁的弟弟妹妹:“爸媽和爺爺呢?他們肯定知道我和司白起回來了吧?”
兩人聞言欲言又止,互相給對方使眼色都在暗示對方來說。
挽月看了片刻直接點名:“肖雲你說。”
于是肖玉幸災樂禍的看着肖雲,肖雲暗自瞪回去,随後不甘心地瞥了一眼司白起,猶豫着小聲說道:“爺爺和媽媽去司家商讨你和司白起的婚事了。”
挽月默默和司白起對視一眼,他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意外。
“至于爸爸,早之前就和杜叔不知到哪裡出差去了,現在還沒回呢。”
看來這個杜叔就是杜佳的爸爸,兩家是很親近的關系,那麼杜佳或許和原身以及原身的弟弟妹妹都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不然肖雲剛才也不會對原身的男朋友這麼維護,仿佛司白起是外來入侵者一樣。
雖然可能司白起确實在訂婚這件事情上使了手段,于是她又轉向肖玉,“你剛剛為什麼要吼你弟,明明你也看不慣他。”
挽月指了指司白起:“既然看不慣那就應該是放任自流的态度才對,說吧,有什麼事情引得你生氣了?”
隻見肖玉有些眼圈發紅,鼻頭酸澀,說話間帶有一絲哭腔:“杜佳哥和文家的大姐姐要訂婚了。”
說話間她又瞪了一眼肖雲,“這傻子哪會關注這些,估計滿腦子都是玩,隻會當杜佳背後的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