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之前完全沒想過搜司白起的房間啊!】
挽月興奮肖月有收獲的同時也有點郁悶。
難道說她真的要腦殘一些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過。
“我就說這家夥肯定藏了東西,不然沒辦法和家裡聯系。”肖月欣慰自已的收獲。
【好吧,我又不熟悉88年寫信的聯絡方式,沒想到檢查這些很正常。】挽月很快說服了自己。
畢竟2024的通訊方式是手機。
然後肖月展開枕頭下發現的信紙,紙上隻寫了兩件事:
杜佳肯定回來找我了,尋求幫助去找村支書。
“這消息是寫給挽月的,寫得這麼直截了當,生怕人看不懂一樣。”
肖月看着兩行字忍不住笑出聲,然後又自言自語地回憶道:“話說村支書是不是姓曾來着?”
但是挽月已經聽到了肖月的調侃,有些惱羞成怒地跳腳。
【可惡的司白起,居然這麼小看我!我至少察覺到村長有問題了!】
德宏村主要分布兩個姓氏的人最多,一個是曾,另一個就是楊,兩個大姓又正好占據了村裡最重要的職位。
肖月短短思索片刻,然後迅速拿起信紙開始寫信,打算寫完直接通過村支書聯系到司白起家。
她不相信司白起他哥能這麼毫無防備地放心的把弟弟丢到山裡,他們是互相僅剩的最親近的家人了。
這邊挽月最後隻看到肖月拿起信紙開始寫信,等到信封完成最後一個步驟封口,她隻覺得自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像是那種發燒溫度過高,把自己燒的暈乎乎,飄飄飄欲仙快要飛升的那種感覺。
随後她視線真的開始模糊起來,眼前的腦内熒幕變得越來越扭曲,她直接摔倒在腦内影院舒适的靠椅上。
閉上眼,隻感覺座椅越來越平,越來越平,甚至周圍的空間開始呈現一種包裹感,像是躺回了最熟悉舒适的被窩裡。
挽月有一種直覺,她這就要回去了。
【不要啊!我不要未完待續的開放式結局啊!】
但這次顯然事情不再按她的心意發展了,挽月還是順利地暈死過去。
XX
再次醒來挽月發現自己還是暈乎乎的,她艱難地伸手探向自己的額頭,好燙。
她發燒了。
挽月意識到自己現在是真的在被窩裡,周圍的環境也有幾分眼熟,像是在某個朋友家。
“有人麼?”她發出的聲音如同安小鳥被毒啞後的狀态。
等了一會兒依舊沒人應答,挽月更迷糊了,她現在是又回到哪個時間節點來了?
她艱難地從床頭摸索到手機,鎖屏上的時間顯示8月27日16:30,她本就不清醒的大腦更加像一團漿糊了,然後不信邪地解鎖打開手機日曆。
她回到了2023年,一年前。
這次和之前的情況不一樣,給她幹回剛去英國的時候了。
什麼意思,要她從這個存檔點重新來過麼?
她這是要開始回到現實生活了麼?難不成1988就是她的最後一個副本?
可是為什麼?原因呢?
挽月從1978到1988兩次回到過去。
關于她穿越的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女的,以及每次的穿越地點都在德宏村。
但是這些原主如果不是穿越這場意外,挽月不會和她們有任何聯系。
而且楊二姐和肖月身份之間的差别太大,從身份上着手沒有任何共同點,隻是恰巧兩人都有感情方面的問題。
但哪怕是感情問題也有很大的區别,一個就像是幾何題,另一個就是考的函數。
意思是這兩個之間需要運用到的解題思路完全不是一回事。
挽月暫停思考,感覺腦子快燒冒煙了。
“咔哒——”挽月聽到房門被打開,然後是重疊的腳步聲響起,一輕一重、一急一緩。
“小月你醒過來了,是不是難受得不行了?媽呀,你額頭好燙,不會還發燒了吧?!這真得挂急症去醫院!”
楊玉回來看挽月睡得滿臉通紅,拿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吓得大叫。
“讓我看一下。”楊玉身後傳來一聲清冷的男聲,挽月有些耳熟。
不會是杜簡一那貨吧?她有點煩躁。
這個時間點正是他和自己第一次遇見的時間點。
挽月還記得杜簡一當時是來學生公寓這邊找朋友的,她和楊玉在底樓前台那裡和他遇見,當時是他用流利的英語幫挽月和楊玉辦理了入住。
她和楊玉當然都會英語,但是挽月第一次出國,真和人用英語交流人都懵了,完全不能夠順暢的表達自己的需求。
楊玉要好一些,但是依舊有些聽不懂前台白人阿姨過于Local的口音。
所以杜簡一幫她們說完後就這麼互相認識了。
挽月想到這裡忍不住探頭去看,一隻手正好伸到她眼前擋住了視線,她下意識也從被子裡伸出手去撇開。
“你誰啊?”她用破銅羅一樣的嗓子問道。
這雙手不是杜簡一的。
來人皺了皺眉,直接抓住她的手往被子裡塞。
“嗓子啞了就不要說話。”
他握住挽月的手冰冰涼涼的,挽月總算看清面前半蹲着的人是誰,于是不再抵抗。
對方又伸手确定了挽月摸了摸挽月的額頭,收回手拿出手機打開電筒,用另一隻手輕輕捏住挽月臉頰兩側,她順從地張開嘴。
“啊——”
她剛發出聲音,嘴裡突兀伸進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舌根用力地一壓,然後收走。
挽月甚至來不及反應。
随後對方起身向楊玉詢問道:“她扁桃體有些發炎,明後天應該會嗓子痛,你們從國内帶藥過來了麼?”
楊玉趕緊點頭:“帶了的,挽月她家有醫生,治發燒感冒的藥帶了很多,藥盒子上面都寫了該怎麼吃的。”
“嗯,我再帶你去附近的超市買點小米,你這兩天多照顧你朋友,如果有什麼意外可以打電話聯系我,或者聯系你們嘉怡學姐,辦電話卡了嗎?”
“辦了的,謝謝學長關心。”楊玉嗓音夾得甜膩膩的,挽月有些起雞皮疙瘩了。
那人似乎輕笑兩聲,“你們要叫我老師才對。”
……
後面的事情挽月就不清楚了,她懷疑自己還在做夢,其實她還在1988對吧。
她居然夢到自己剛到倫敦就發燒了,司禮前輩還出現在自己的床前探病。
還有伸手指伸進她嘴裡檢查……是不是不太衛生,他洗手了麼?
總之挽月清楚記得剛到英國确實水土不服了幾天,但她當時隻是有些上吐下瀉而已。
她和楊玉還一起去附近超市買了米和挂面,還有一些水果蔬菜什麼的。
怎麼從1988回來這個時間點自己發燒了?還聯系上了司禮前輩。
怎麼會呢?
他說有事聯系嘉怡學姐,這件事她還有印象,剛落地倫敦她主動聯系的劉嘉怡,這是她出國前就認識的一個學姐。
她和劉嘉怡是一個老師帶出來的學生,隻不過劉嘉怡申請的是IDE,而自己是DP。
她記得上一次劉嘉怡根本就沒有空在這個時候來見她,因為她當時在另一個地方和朋友一起旅遊。
怎麼這一次劉嘉怡在倫敦?那是她聯系的司禮?怎麼會呢?遇到這種情況頂天她自己來探望就夠了,或者她幫忙聯系醫院,或者買藥。
怎麼會聯系上司禮呢?
司禮前輩雖然也是中國人,但是他是老師啊,而且主要是帝國理工那邊的教授。
更何況司禮也完全沒有必要幫一個還沒入學的皇藝學生?而且自己還不是他的直系學生。
雖然她意外和他家有點聯系,但是司白起和司禮輩分應該差得有點多……的吧?
挽月突然開始思索,現實世界2024年司禮前輩32歲,也就是說他是1992年出生的。
1992年司白起應該也不過是二十六七的年齡。
嘶——,這麼一想,好像正好合适當司禮前輩的上一輩!
兩人眉眼這麼像……不會吧,不會是親生關系才這麼像的吧?
挽月隻是這麼一想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想起自己剛到肖月身體裡時對司白起做的那些調戲的舉動,以及跑去司白起房間結果打人打到床上去的舉動。
不不不,她趕緊搖頭。
說不定司禮是司白起他哥的兒子呢,或者司家同輩的其他人的後代也說不定。
但是隻有一點她想明白了,就是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出有關于她穿越到1988的事情。
萬一陰差陽錯還是被司禮前輩知道了,那事情就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