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超市怎麼沒有小黑闆。”施釉讓施睿在這等着,她準備過去找個導購問下。
施睿一臉黑線地喊住她,“這是生活超市,你要的小黑闆家門口的文具店就有。”
“......”施釉斜眼睨他。
頓了頓,她給自己找譜,“你不早說。”
這次,施睿翻身奴隸把歌唱,語氣硬邦邦,“你又沒問。”
一路上,施睿數次回頭看身後跟着的人,怕施釉搞偷襲,她安靜的過分,甚至到了詭異的程度。
畢竟安靜這個詞出現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出現在施釉身上,惹到她,就隻有等着被收拾的份。
綜上,她,不對勁。
施睿不由想,難不成是他剛才語氣太差,讓她覺得難堪了?
一定是這樣,當了二十多年的大小姐,第一次被人不留情面的怼,心理受挫也正常。
多習慣習慣就好了。
施睿背着手,走出了超出年齡的氣勢。
如果知道他在想什麼,施釉現在一定立刻馬上沖上去擰斷他的頭。
然而施釉并不知道施睿的想法,她隻是在擔心明天能不能勝任主廚身份,這身體素質太差,短時間恢複不到以前那種巅峰狀态,但至少颠鍋颠勺得應對自如。
有了想法後,施釉在心裡給自己安排了不少體能課程,晚上就可以運動起來。
采買很順利,不僅買到了心儀的小黑闆,還買到了四年級補習冊。
施釉拿着老闆送的便利貼神清氣爽的走在前頭,落在後方的施睿則滿臉黑線抱着習題集,氣得渾身發抖。
......
時隔多年,施釉再一次見到了早上七點鐘的太陽。
畢竟她以前見過最多的是淩晨四點的太陽。
托施睿的福,今天開眼了。
“你臉腫了。”施睿把煎蛋咬的吱吱響,闆着臉說道。
“沒事。”施釉從他碗裡夾走完好的煎蛋,大大的咬了一口,笑眯着眼,“臉腫也不影響我惡毒。”
“......”施睿氣得扭過臉。
他有點擔心奶奶了,施釉這麼不會說話,真的能在店裡做服務員,不會把客人氣跑嗎?
她肯定會砸了店裡的生意,他得提醒奶奶。
正胡思亂想着,羅奶奶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他碗裡隻剩下最後一小口煎蛋,溢着笑摸了摸他的頭,“我們乖乖今天真棒,居然吃了兩個蛋,快把南瓜粥也喝了。”
施睿剛要拆穿,就看見奶奶和施釉交換了眼神,神神秘秘道:“等你放學回來,給你做超級好吃的炸醬面,怎麼樣。”
不怎麼樣。
奶奶做的飯平平無奇,不難吃,僅此而已。
施睿在心裡暗想,奶奶對自己廚藝的認知什麼時候能像施釉對自己的認知一樣,有充分的自知之明。
他看了看施釉,又看了看奶奶,露出了正太苦笑的表情,他太難啦。
施釉差點被他這幅悲從中來的樣子逗笑,人小鬼大,明明是個小孩,總想着裝大人那套教育她,倒反天罡,還是現在順眼。
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校門口。
等小屁孩下車去前框拿書包時,施釉從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張卷巴在一起的紙鈔,直接塞進他手裡。
施睿茫然眨眼,“給我這個幹嘛。”說着就想把錢還給施釉。
這種場面對于施釉來說,無疑是過年應對親戚給壓歲錢,隻不過區别是,一個假躲避,一個真躲避。
拿出她的看家絕活,搖花手!
花手搖的飛起,就差把九歲小屁孩迷成智障了。
“去換零錢,放學公交回來,姐得留下賺錢給你買大别野。”趁他不備,施釉留下一句潇灑語錄,消失無蹤。
施睿無言,垂眸看了看硬塞給他的五十塊大洋,把錢整理好放進書包後才進了校門。
......
比施釉更期待今天的要數江大的學生。
“都聽說了嘛!昨天男生宿舍傳出了一股炸裂的香味,好像是炸醬面,那味道讓人欲罷不能,可惜我不在場。”
“我沒吃到,但不巧我聞到了,我勸你們别瞎打聽,不然早晚得後悔。”
“愛說不說,不說我換個人問,诶兄弟,你知道......你黑眼圈這麼重,晚上做賊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吃上了!也沒多好吃,就是惦記了一晚上。”
“好了,别說廢話,快說哪裡買的。”
“就在,幹嘛告訴你們,窮逼少打聽。”
“......”
陳铎和王梁踏進教室,就聽見了大家的讨論。
兩人都帶着口罩和眼鏡,互看一眼後安靜|坐下。
也正是這幅做賊心虛的打扮引起了注意。
學生1:“那好像是陳铎,我靠真倒黴,新學期居然和他搶到同一節課。”
學生2:“兄弟牛啊,你一單眼皮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