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多次偷偷帶着小木頭去處理魔種,每次都平安歸來。
但小木頭對魔氣免疫這件事,他們不敢賭人心,一直瞞着。對外,他們隻說小木頭殺過魔種。
小木頭的内功心法是大長老所教,大長老說他是小木頭半個師父,白雁芷也沒有辯駁。
正是因為有大長老的指點,小木頭對陣時的詭異血霧,也有魔修大佬背書,無人将小木頭與魔種扯上關系。
見到白雁芷妥協,大長老開懷大笑,雖然打不過這女人,但她次次都因為徒弟在自己這吃癟,真是令人痛快至極。
白雁芷一拂袖,大長老那留長的白胡須被一道劍意斬落。
這下,原本及胸的胡子隻到下巴。大長老一瞪眼,這瘋女人又來這出,他這把胡須留了那麼多年,始終留不長。
白雁芷打進一道傳音符:“小木頭,好生修煉,七日後,我帶你去醉仙樓。”
蘇木從修煉中回神,是師父。但一想到自己正在關禁閉,就耷拉着腦袋。醉仙樓,千金難買一壺浮光白。如今自己兩手空空,兩袖清風,還把哥哥也坑窮了。慚愧慚愧,她隻能抱師父的大腿蹭吃蹭喝。
算了算時辰,到了檢驗魔氣的時間。
“師姐,請将展示你的月光石。”
“前輩,請展示你的月光石。”
......
蘇木巡視一圈,在最後一間停下,這人好生眼熟。
“蘇木,好久不見。”
雍容華貴的少年翹着二郎腿依靠在床榻上,打趣地看向蘇木。
“上官少爺來書院一雪前恥嗎?”蘇木認出了眼前的纨绔子弟,寶珍閣少東家,上官卿。
有一年,書院在雲夢城舉辦拍賣會,寶珍閣來撿漏。蘇木看上一把匕首,和上官卿争了起來,蘇木因靈石不夠放棄。
上官卿不依不饒,還跑到書院來炫耀他的匕首。七歲的蘇木把十歲的上官卿按在地下打了一頓,上官卿頂着熊貓眼哭着跑回家。
上官卿道:“本少爺來書院報名的。”
蘇木譏諷道:“報名報進慈悲塔,你可真厲害,你比未入門的新弟子還先一步面壁思過。”
上官卿不甚在意:“反正就呆七天。”
蘇木問:“那你怎麼接觸到魔種?”
上官卿這下坐不住了,彈跳起來:“魔種,你說魔種。”
蘇木皺眉這傻大少爺還不知道自己怎麼進來的嗎,繼續道:“是啊,面壁思過的弟子都被放出去了,如今住在這的全是接觸過魔種的修士。”
“不對,不對。我坐在小飛舟上欣賞風景,被兩個人撞了。大的跑了,小的被我抓住,不賠禮道歉還想跑,說什麼要找師父救小師姐。一來二去的,我就跟他打起來了。後面來了一位書院師兄,說我觸犯院規需要進慈悲塔閉門思過,否則就不讓我參加考核。”
上官卿回憶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想到魔種這種瘆人的東西,他用力拍陣法的屏障,“本少爺沒接觸過魔種,放我出去!”
蘇木暗道:刑堂的弟子莫非真的抓錯人了,但事關魔種,不太可能出差錯。若上官卿真與魔種毫無關聯,送他進來那人想做什麼?先禀告給于叔,讓刑堂的人查驗上官卿所說是真是假。
“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蘇木,你快找人放我出去,我是清白的。”上官卿絕望的回聲透過屏障傳來。
蘇木找到大長老,告知上官卿所說之事。末了,她還将先前對于那女子的推測都說與大長老。
寶珍閣明面上是做拍賣生意,實際上是天底下最大的消息販子。如果寶珍閣的少東家在書院出了事,那真不是一件小事情。
大長老派弟子查清原由,上官卿與王之同的飛行法器相撞,王之同跑了,留下的盛澤稷與上官卿打了一架。随後,上官卿就被假扮的書院弟子找到,送進慈悲塔關禁閉。
蘇木問道:“上官卿喊着要出來,是放還是不放?”
大長老摸向胡須,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他的長胡子被瘋女人斬斷了:“不妥,雖然他沒有接觸過魔種,可單單隻放他一人,其他修士會不滿。聽說他也是來報名,那就當他提前考核一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