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得到了線索,順藤摸瓜也不是多難,聯系她昨天遇到楚芸芸,後來再找許鏡陽借書他正在看飛書,看完就出門了,接着是許鏡陽回來就不對勁了,第二天何星月死了。捋一捋大概就是楚芸芸跟許鏡陽說了被何星月騷擾的事,然後他沖冠一怒為紅顔,把那個登徒子給做了。
但許鏡陽上課的時候從她這裡順藥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顯然是謀劃很久了,殺何星月不應該是臨時起意。莊清文拿出課表仔細看了看,許鏡陽挑選的丹修課都是宋翊上的,這很難讓人覺得是巧合,他難道知道宋翊會包庇?這不應該啊,莊清文扪心自問,她和宋翊并無私交。
想了半天一會兒又似真相浮出水面,一會兒又沉入了迷霧中,大概是她站得不夠高,又或者被一葉障目了。
左右想不出來,還不如直接去問當事人,她又折返去許鏡陽宿舍了,他似乎知道莊清文會來,大開着房門坐在四方桌旁,已經擺上了兩杯茶。莊清文坐在了他的對側,撈起茶杯一飲而盡。
“工傷了,來點賠償。”莊清文掀起頭發露出額角的紅腫,另一隻手朝着許鏡陽伸了過去。
莊清文的手指修長白皙,但指腹上面遍布着薄繭,虎口更是明顯,破壞了整體美感,許鏡陽不禁想到她若是生在凡人世家,必不會養得如此粗糙。
“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靈石還是金銀?”同樣的問題許鏡陽在不同的場景下問過好幾次了,卻沒有得到過正面回答,不管他的态度如何,莊清文從來都不會遠離他,就像今天這樣,明明把她扔到坑裡了,她卻跟昨日沒有區别。
莊清文收回手仔細地想了想,決定說句實話:“希望我在你心目中的評分能高些。。”
許鏡陽看起來完全沒相信,偏過身子解下腰間的錢袋放在桌上:“靈石都在這裡了。”
隻需要一瞥莊清文就知道這裡不少,用手掂了掂發現得五顆靈石了,算下來夠一座峰頭半個月開銷了,凡間的世家也這麼有實力?可莊清文上輩子是個窮鬼,這輩子可是莊家的大小姐,根本不差錢!
見莊清文把錢袋放下,許鏡陽說道:“知道莊家人不缺錢,你圖什麼呢,莊清文。”
說實話又不信,這跟家長回家摸電視機屁股有什麼區别呢,人與人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了,隻能講點更離譜的咯。
“我圖你的人,你長得好看,我喜歡你啊。”莊清文随口一說,然後許鏡陽信了。
他真的信了,身體都微微向後坐直了些,似乎多拉開幾寸的距離就更加安全似的,莊清文黑人問号,哈?男人都是這麼自戀的嗎?真下頭。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了,說到底刷什麼好感度到一百,那不就是公費談戀愛,說白了莊清文就把她自己當成了出租女友,顯然還是個長租,等雇主給她五星好評就能回家,沒拿到好評這活就得繼續幹。
許鏡陽站起身來走到莊清文旁邊,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然後用大拇指輕輕地摩擦她額角的傷:“你最好是别騙我。”
他直直地盯着莊清文的眼睛,似乎要從裡面看出心虛來。
莊清文别說心虛了,她現在隻想翻白眼,為什麼要攻略這種沒有魅力的角色,這種玩意兒誰喜歡啊,長得是好看了些,可性格也太惡劣了,難怪奶奶總說愛情始于顔值,然後就結束了,因為這些男人除了臉一無是處。
也不對,許鏡陽還有個優點,他是行走的一千萬,想到這兒莊清文又有了職業素養,露出了笑容。她這張臉還别說,看起來就是溫柔又純真的,要是她有錢上個電影學院,說不定還能撈個青春疼痛劇的女二号當當。
看着莊清文的笑顔,許鏡陽突然有些煩躁,她是不是真是個傻子,這麼明顯的利用她不是看出來了嗎?看出來了還往上湊,到時候被人挫骨揚灰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能别挑着我的下巴了嘛,仰久了頭脖子很酸的,還有你飛書亮了。”莊清文仰起頭伸出手指指了指許鏡陽的儲物袋。
莊清文本來是不想偷看的,但對方發的是語音,楚芸芸的聲音從飛書裡傳來:“鏡陽哥哥,何師兄的死不會懷疑到我身上吧,我好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