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此刻就像是她那不懂事的上司,明明她已經在很努力的在寫了,它還在催命似的喊報告馬上交到辦公室來,屁用沒有,徒增煩躁。
吐槽沒停,莊清文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滞,要不是系統催得急她本應該更早的發現身體的異樣。
即使她的動作很快,見到許鏡陽的也是一炷香之後了,他的衣服上已經全是血迹和髒污了,臉上也被劃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滲着血。在他的對面是一條身體有水桶粗的白蛇,豎瞳通紅吐着信子盯着許鏡陽,不過它也不見得讨到了好,鱗片被打落了不少,傷口也有好幾處。
白蛇尾巴一搖,朝前一個猛沖,直直地就朝着許鏡陽撞了過去,離他還有幾寸遠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土黃色的半透明圓盾,擋住了這一擊,但許鏡陽的嘴角也有血液流出,他用力一擦,右手撐地助跑,迅速變換點位。
莊清文并沒有管許鏡陽,而是雙手持劍,一個躍步從側面直刺白蛇腹部,這一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白蛇果然沒有躲過,隻是腹部被厚實的鱗片包裹,即使一擊即中,也沒有造成太深的傷口,隻是将白蛇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許鏡陽也有時間喘口氣了,迅速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瓷瓶,将裡面的丹藥往嘴裡倒。
這一擊不夠深入,莊清文也不戀戰,直接後撤步離場,甚至還有時間調侃道:“小師姐來喽!消滅這條白蛇,我們就回靈山成婚。”
“神金。”許鏡陽實在是沒忍住罵了一句,扯到了嘴角的傷口,但不得不說莊清文的到來讓他松了一口氣,她要是沒來,估計他隻能找機會逃命了。
許鏡陽将衣服下擺撕成長條,用布條纏過左肩,牙齒輔助拉緊,潦草地包紮了一下暫時止住血,不然體力的流失會更快,看着正和白蛇纏鬥的莊清文,他深呼一口氣開始布陣。
他的境界限制了靈力,極其有限的靈力即使加上了靈石輔助,也隻能夠布一般的陣法,他決定使用五柱困陣,能夠限制白蛇幾息。
莊清文沒時間分神看許鏡陽,但近來的訓練也讓他知道符修的“大招”需要的準備時間比較長,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住,不讓白蛇有精力去對付許鏡陽。
“嘿,小蛇你雄的還是雌的啊?”
“你要是雌的這個腰可能需要減減了,太粗了内髒脂肪厚,怕高血脂。”
“你要是雄的這可找不到對象,我們女孩子都不太喜歡秃頂的。”
白蛇的頭頂還冒着黑煙,很明顯是許鏡陽之前用符炸掉了它頭頂的鱗片,聽到莊清文的話豎瞳擴大了些,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張開血盆大口朝她咬了過去。
莊清文自然是早有準備,閃身跳開,白蛇啃了一嘴泥。
“好狗不吃屎,你别老撿着地上的東西吃,你姑奶奶在這裡呢。”莊清文左躲右閃,給白蛇添了不少傷口,不過卻也挨了一下,她不像白蛇那樣體魄強悍,被尾巴掃了一下就被甩到地上,滾了好多圈。
白蛇可不會給她機會反打,尾巴繼續抽了下來,五連鞭抽得莊清文在地上滾來滾去,灰頭土臉眼角還被石子拉了個口子。
“許鏡陽我要死啦!”莊清文閃到一棵樹後面,白蛇尾巴一抽,樹幹被直接連腰折斷,順便把樹後面的她也抽飛了,一招隔山打牛,牛萎了。
“吵死了。”嘴巴上罵了一句,許鏡陽的動作卻又加快了,鮮血從他的鼻孔流了出來,他沒有時間去管,隻任血液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
莊清文全身都像是被車輪碾過了一樣,腦子裡快要閃現出“辭職”念頭的時候,藍色的光柱沖天而起,白蛇的動作一滞,莊清文吐了一口血水,拄着玄劍站起來笑道:“輪到你姑奶奶了!”
将靈力附在劍身,莊清文隻使用最快速最原始的攻擊,不停地朝着白蛇的身上紮血窟窿,鱗片實在是太厚了,七寸的傷口紮不深,莊清文一個翻身坐在蛇身身上,雙手抓着劍柄使勁往下摁。
她聽到噗嗤一聲,臉色一喜,可下一秒鐘白蛇動了,直接将她甩飛到空中,蛇尾狠狠一抽,将地面砸了個坑。
趴在地上,莊清文視線有些模糊,呼吸越來越重,心跳重如擂鼓,白蛇也受了嚴重的傷,一時間停留在原地沒有動作,就像是默契的中場休息,過了半晌白色的長條朝着她前面遊動,豎瞳看了她一眼卻朝向了許鏡陽,接着尾巴一甩,将許鏡陽砸到了她的身邊。
靈力的透支加上長時間失血,許鏡陽已經沒有了力氣,他連小型法決都掐不出來了。
蛇頭離那團紫色越來越近,莊清文不知道身體是怎麼動起來的,等她反應過來,劍已經抵在了蛇嘴上,她喉間發出聲音:“放開我師弟,沖我來!”
一枚紅色的符箓飛了出去,直射白色的眼睛,砰的一聲巨響,蛇眼被炸傷了,白蛇不斷扭曲,尾巴四處亂抽,莊清文打橫将許鏡陽抱起遠離了風暴中心。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看着許鏡陽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莊清文有點慌了,要是許鏡陽死了,她可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