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書上回了一條信息,莊清文沒猶豫多久,還是決定前去赴約。
見面地點居然是約到了第八峰,約的地方也沒在學院地圖上面被标注出來的,在峰上但沒被标出來的地方,一般都是私宅。
是的,靈山是允許私宅存在的,隻要你給得足夠多,也符合靈山管控标準,可以使用鈔能力。
按照林時硯的指引,七拐八拐莊清文總算是找到了地方,這是一處精緻的小院落,要不是再三确認了是這裡,莊清文根本不會進去,但在踏入院門之前,她還是躊躇了,她有一種預感,一旦走進去她就會被卷入複雜的關系。
“師姐,是這裡。”正當莊清文準備找個借口下次再聯系時,院子裡的人叫她了,林時硯穿着一身紅衣倚靠在門口,遠遠地看着她,像是一團火。
沒得退了,莊清文隻好往裡走,一走進院子就有些憋悶,這種憋悶在她到達房門口的時候達到極緻。林時硯已經轉身進了屋,莊清文也走了進去。
林時硯靠在牆邊,墨發披散,紅色的衣服挂在身上有些松散,甚至露出了一些肌膚,耳朵上居然戴着兩個紅色流蘇耳環,眼睛水霧霧的,看上去有些疲倦和迷離。
莊清文本想問他怎麼在這裡,但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問道:“打耳洞了?”
林時硯愣了一下,伸出右手摸了摸流蘇問道:“師姐,你覺得好看嗎?”
按莊清文個人的審美,她是不喜歡這種耳環的,感覺怪怪的,卻又感覺不能說不喜歡這樣直接的話,正措辭的時候,林時硯輕笑了一聲。
“師姐不喜歡是吧,我也不喜歡。”接着他的手指收緊,抓住流蘇直直地扯了下來,耳洞被拉破的那一瞬間,血就流了下來,從耳垂流到脖子,然後流到看不到的地方。
“草!”莊清文沒忍住進行了植物描述,“快擦一下。”
莊清文拿出手絹就沖了過去,本想給他擦血,但又覺得冒犯,把手帕塞到了他的手裡。
林時硯接過手帕随意的擦了擦,随着他的動作,莊清文聞到了一種香香的味道,可又有些怪異,她聳起鼻子用力吸了兩下,濃烈的香味直沖鼻孔,直接把她嗆到了,沒忍住直接問道:“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
少年笑意變得更大了:“合歡香。”
莊清文蹭蹭蹭退了幾步,這玩意兒聽名字都不是好東西,她皺着鼻子看向林時硯,隻覺得他的眼尾更加紅了,笑意也不達眼底。
“師姐也嫌我髒嗎?”林時硯逼近了一點,頭發從肩膀上滑落到胸前,頸下的皮膚露出了一大片。
“不不不,我是嫌棄合歡香。”莊清文誠實得有些耿直了甚至把鼻子捂住了,“你離我遠點,我聞着打噴嚏。”
林時硯本來還想說什麼,被莊清文這麼一說全都忘了,他退後了一些,莊清文總算是可以正常呼吸了,迅速掏出了夢歸佩,想了想又将自己剩下的那個錦盒掏了出來。
“這個玉佩,你可以用得上嗎?”莊清文還是硬着頭皮走上前去,味道真不好聞。
林時硯擡手接過夢歸佩 ,說明碑文也一如既往地彈出,他仔細看了看,他很需要。
“我先說在前頭,這玉佩我先送給了許鏡陽,他不要。”莊清文又連忙解釋道,“也不是說他不要的東西才給你,我想了想身邊的朋友有誰會需要,我猜你可能需要。”
“你不需要也可以退給我,但是你不要生氣,你在秘境的時候,我可塞了兩株赤心草到你嘴裡!并不是剩的才給你。”莊清文喜歡有話說話,該說的都說在前頭,不喜歡長了嘴也不解釋,造成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