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怎麼使用靈力的她就那麼輕易地被打碎了五髒六腑,鮮血從嘴裡大口的噴湧而出,要不是靈力自發的滋養身體,她現在就已經沒命了。
林時硯将人圈在懷裡,不停地輸送靈力護住她的心脈。林時硯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師姐根本不用遭受這些,強留不屬于他的人,是要遭報應的。
“沒用的,得叫醫修了。”樓子木一眼就看出了光靠靈力是無力回天了,隻是延緩她的死亡而已。
樓子木看得出來她是被控制的,他看不上林時硯剝人劍骨的行為,卻知道女人是被連累的,畢竟人是他傷的,他歎了口氣,拿出儲物袋翻出很多年沒用過的飛書。
打開飛書那一瞬間,樓子木發現所有的名字都暗下去了,看到謝風的名字也灰了,他忍不住出聲:“謝風死了?”
然而林時硯沒有回答樓子木的話,用袖子将她吐出來的血擦掉,但怎麼也擦不完。
“别擦了,你再不叫醫修,真的沒救了,她已經忘記了怎麼使用靈力,沒到時間傾情丹的效果不會消失的。”樓子木手指的綠光鑽入她的身體,封了幾個出血點,但這依舊是權宜之計。
林時硯向來孤僻,也不會主動交友,他的風評也不好,所以他的好友寥寥無幾,唯一的一個醫修就是楚芸芸,他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天幕慢慢地失去了光輝,夕陽沉水一片幽蘭,院子被施了障眼法,看起來是一片安甯的假象,外頭的王嬸子還在喂着看門的狗,她打量了一眼院子,自言自語道:“年輕就是好,小夫妻玩得忘了時候。”
林時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她身體的溫度在流失,他隻是用靈力暖着她的手,林時硯從來沒有如此盼望楚芸芸快點出現。
天又暗了一些,這時候遠處出現了一道綠光,來的不隻是楚芸芸,還有許鏡陽和桑田。
桑田知道自家徒弟一直在尋找莊清文,但最近桑田帶許鏡陽研究古陣法,總是看到許鏡陽和另外一個醫修楚芸芸走得很是親密,桑田跟莊清文是更為熟悉的,莊清文消失了一段時間,徒弟就換了個新歡,但她也不好評判徒弟的感情問題,隻是态度稍微冷淡了一些。
沒想到今日許鏡陽因為練習布陣靈力紊亂請來了楚芸芸治療,收到了林時硯的求救,正好桑田也在,便用她的飛行法器快速趕了過來。
桑田一落地就看到站在林時硯和莊清文前面的無名修士,桑田看得出他的境界明顯比她高,于是立刻站在最前面擋住了他:“這位道友何許人也!”
楚芸芸看到樓子木的時候明顯一愣。
樓子木一揮手亮出第四峰号牌:“自己人,别磨磨唧唧的,快救人,她不行了。”
不用桑田說楚芸芸已經将人放平進行治療,而許鏡陽則是一劍朝着林時硯刺了過去,他沒有躲開,直接插/在他的肩膀上,破開一個血洞。
許鏡陽還要繼續的時候,被桑田一道勁風彈開:“先别添亂,人先救過來。”
說着桑田九蹲在了莊清文旁邊問楚芸芸:“什麼情況,需要我再叫醫修過來嗎?”
楚芸芸點點頭:“我可以護住她的心肺,止血也沒什麼問題,隻是内部灼傷嚴重,我靈力不夠全部重建。”
桑田直接飛書傳訊給了樸淑蓮,對方表示會親自過來一趟。
這邊的治療在進行着,另一邊桑田也繼續跟樓子木交換信息。
“是第四峰的前輩?在下第九峰峰主桑田。”桑田入靈山也就一百年多一點,靈山收徒是來去自由的,并不是所有修士都選擇一直待在靈山,有人雲遊四海,也有人想要自己收徒立門戶。隻是在靈山這樣龐大的系統下,其他小門派都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也不會被世俗認可。
“第九峰已經換了峰主啊,我在的時候峰主還是蘭與,一千多年過去了,也是物是人非。”說起過去,樓子木不無懷念,他并不是跟靈山理念不合才出來的,他隻是生性散漫喜歡雲遊四海。
“蘭真人已經隕落了。”桑田也沒有見過蘭與,他是前前任峰主,他在符箓上面頗有建樹,桑田還多次學習蘭與留下來的手稿。
“我本來對這兩個孩子沒有惡意,隻是那小子防備得很,跟我對了幾招,我發現他身負劍骨卻不是本人的就動了手,那丫頭過來擋了一下。”樓子木三兩句稍微解釋了下情況,畢竟靈山的事情交給峰主處理也是合适的。
“他也有劍骨?”桑田看到癱坐在一旁眼睛緊盯着莊清文的林時硯歎了一口氣,甩了一張止血符止住了他肩膀傷口的血,又擡手将他的玄劍拿了過來。
聽到桑田說的“也”,樓子木的目光掃過楚芸芸和許鏡陽,目光在楚芸芸頭上停留了一瞬,然後指尖的紅光沒入許鏡陽的額頭,而後樓子木感歎了一句:“現在劍骨這麼不值錢了,這一來就是兩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