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在‘學校’中進行學習,跟研習所有些相似,但不是學習術法,而是學習知識,更接近凡間的學堂,包含的範圍很廣,大家可以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
“那你在那個世界是怎樣的呢?”莊清文談起這些來眼裡有光,她的那個世界聽起來很美好,她想回家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我呀,我就是個普通人,放在你們這個世界就是沒有仙盤天賦的人,上不了靈山的,就普普通通過一輩子。”能穿越到這本書的世界裡面,一定是人生奇遇了,不然莊清文一定是還在打工掙錢給奶奶治病,陪着奶奶走到生命終結,之後的日子她還沒有考慮過。
“我覺得你不普通,你很特别。”
莊清文笑了起來,被人真誠地誇贊是開心的,能夠被林時硯這樣對待,其實根源還是在天梯的烏龍。她對林時硯的幫助是因為她認錯了人,她當時帶着目的而林時硯并不知道,卻意外讓她成為了類似“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天梯那時候我認錯了人,當時我剛來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不熟悉,我把你認成了許鏡陽。”
“那之後你是因為他是許鏡陽才做了那些事,并不是因為他本身,你每一步的選擇并非是你本意,對嗎?”
莊清文本來是想解釋清楚,結果林時硯的重點都不在這裡,怎麼當初系統不讓她攻略男主,這都不用上強度,對方就直接自我攻略了。
她也說不清了,現在的情況就是越解釋越混亂,她沒忘記此次前來的目的,站起身來将椅子歸到原位:“好了不說了,你師父那裡我會想辦法的。”
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林時硯最後說了什麼她也沒聽,出門之後跟執法堂的修士打了聲招呼就往第五峰跑。
周元或一年四季亂跑,沒提前聯系,莊清文權當碰運氣了,沒想到還真讓她撞大運了。
周元或還是身着濃金色圓領窄袖袍衫,隻是下擺換成了祥雲紋,腰帶也換成了不那麼紮眼的蠶絲帶,他正坐在太師椅上觀摩底下的弟子練劍。
為什麼說是底下,是因為周元或實在是過于個性,他那把太師椅擺在了屋頂上面。
“上來吧。”莊清文已經找弟子通報過了,所以她一走過來周元或就先出聲了。
“見過周真人。”莊清文求人辦事,行了個标準的禮。
周元或手中折扇一收,說道:“别來這些虛禮,為了我那膽大的徒弟來的?”
莊清文直起腰看向周元或,見他嚴重并無不耐才點點頭。
“沒想到這便宜徒弟不愛說話,膽子還挺大的,因着他是隋瑛那邊過來的,我還沒給過什麼好臉色,我是不太喜歡那個潑婦的。”
莊清文沒想到他罵得那麼直白,就算是極其讨厭隋瑛的桑田,都隻是意見不合時怼上幾句,也沒像周元或這樣指名道姓的就罵了。
周元或斜眼看向莊清文笑道:“怎麼,很意外?你們這些世家弟子不是向來不太看得起凡人普通人家出身的修士麼,那我們罵回去也是正常吧。”
“我沒有。”莊清文直接就否認了,至少她覺得自己沒有這種想法,大可不必認下。
“那你是喜歡我這個徒弟,還是可憐他?”周元或不可置否,他倒是對後輩的感情八卦更有興趣。
莊清文低頭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劍柄說:“都不是,他是我的朋友。”
“呵,朋友?”周元或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輕蔑,“就是用些小恩小惠收買人,然後在需要的時候又将人推入火坑?”
莊清文強忍住情緒才沒皺眉頭,她很讨厭這種全是問句的說話方式,在她看來周元或就是在刻意挑她毛病。
“我不知道真人為何對我有這樣的誤解,但我現在并不是收買林師弟,以後也不會将他推入火坑,我來這裡是求您在靈山衆議會那一票的,若是有弟子能做的事情,必盡我所能。”
“很簡單的事,我坐着的時候你别站這麼高看着我,比如跪下來看看。”周元或身體後仰,靠在太師椅上,眼睛卻緊緊盯着莊清文,不錯過她一絲神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