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回答?莊清文很是為難,她其實也不想傷害許鏡陽,尤其明天就要走了,沒必要給人還留一個不舒服的感受。
許鏡陽沉默着等待了她好幾息,看來這個問題确實是很難回答,他輕聲笑了一聲,這句輕笑被立刻吹散在風中。
“師姐這盆蝴蝶蘭不如給我養吧,我一定會養好的。”許鏡陽伸出手将花盆拿走。
手上的重量突然一松,莊清文沒反應過來花盆就到了許鏡陽的懷中,他一身藍衣,襯得蝴蝶蘭的紅色更加鮮豔了,她想這也不壞。
“好呀,那許師弟一定要給我好好養,這可是我在靈山最重要的東西。”莊清文歪着頭露出最真心的笑容,眼睛彎彎就像是兩人初遇的那一天。
一夜無夢。
林時硯是卯時出發,害怕他沒人送行,莊清文還是偷偷去了啟事門看了一眼,遠遠地看到楚芸芸跟在林時硯後面才安心離開。
然後莊清文回到了第二峰,将她厚厚的手寫信放在第五今房間的桌子上,她很感謝她的師父,在很多時候都成為了她的依仗。
做完這一切,她到啟事門接了去北冥巡視的外出任務,進入傳送門的那一瞬間,莊清文微笑着跟系統說:“我要回家。”
早晨陽光很是明媚,許鏡陽拿起剛置辦的水壺給那盆蝴蝶蘭澆水,突然腦中的一根弦铛的一下斷了,他的手一抖,瓷壺掉落在地上,水從他月白緞面鞋浸了進去,涼意從腳底竄了上來……
莊清文扶住暈眩的頭,暈眩消失的時候她眼前昏暗了一大片,她回到了醫院病房。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奶奶病床旁,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淚流滿面,她無聲地說:“奶奶我回來了。”
忽然日光燈閃了兩下,燈管咔嚓一下發出爆裂的聲音,莊清文幾乎是一瞬間反應過來左腿側踢将碎片甩走,一秒鐘後她才發現不對勁,她的體質被大大提升了,她摸了摸腰間,驚奇地發現儲物袋也跟着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