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秋禾下令,沒穿衣服的男人們就被盡數射殺,留下一隊人盯着驚恐哭泣的女人們,其餘人分成幾隊在街巷中穿梭。
秋禾和金水嶺的親衛直奔周帝皇宮,沫兒則落于後方站在馬車頂上敲鑼打鼓地報上秋禾的名諱,讓這些将死之人做一個明白鬼。
皇宮的守衛比城門多,但對于在金水嶺操練的女人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有的還沒過上兩招就送了命。
周帝更是好殺得不行,秋禾當着他的面割了那幕僚的脖子,這位皇帝便尿了褲子,跪在地上求秋禾饒他一命,他可以送出所有金銀珠寶和礦石。
秋禾覺得他的話有些好笑,甚至起了一點逗弄的心思:“殺了你我一樣可以擁有這些,說不定比你許諾的更多,你認為我會怎麼選?”
“你不能殺我!我是未來的皇帝!”
周帝拿出一枚看起來就挺貴的玉佩,接着說明了自己的身世,秋禾皺眉聽了一半,止住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你是老皇帝留在外面的野種?”
“大膽!吾乃皇室血脈!是皇子!”
秋禾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得聲音太過刺耳,周帝更害怕了。以往别人聽到他的身份不管信與不信都會客氣很多,還從沒有一個人像秋禾這般對他這個态度。
“我告訴你,即使你是皇家血脈又如何?以後那皇位再怎樣也輪不到你,”秋禾道,“男人真的好笑,明明野心都擺在明面上了,卻還非要給自己安上一個‘正統’的名号。”
說罷一劍刺進周帝的胸口,誰知抽出劍後這人竟然沒死,還往門口爬了一段路,嘴裡喃喃叫着父皇和丞相。
秋禾跟上前正要再補一劍,聽到對面房間有奇怪的動靜,她看了一眼已經暈倒的周帝,推開門走了進去,在一面屏風後發現了兩個女人。
一個女人穿的戴的都價值不菲,而另一個女人渾身髒污、衣衫不整,正表情癫狂地抓撓自己的臉和身子。
“你們是周帝的什麼人?”
“我是宜妃,她是……她是皇後。”
秋禾打量了那個發狂的女人一眼,上前想要打暈她,誰知宜妃見她靠近猛地拔下金钗指着她,繼而聲音顫抖地警告:“你不要過來!不然我……”
秋禾沒聽她的繼續上前,宜妃閉着眼用金钗一通亂紮。她的力氣不算大,可秋禾還是被她紮疼了,想了想,幹脆把她也給打暈帶走。
背着兩個女人的秋禾出門又給周帝補了兩劍,确定他死透了才離開。
把女人交給親衛以後,秋禾在周帝縮小幾倍的皇宮裡轉了轉,不久後于書房發現了一塊玉玺和他同丞相往來的書信。
秋禾看了幾封,發現這一老一小純利益關系,其實誰也不信誰,丞相隻會讓周帝聽他的挖礦,周帝則一直問丞相什麼時候才會告訴快死的老皇帝他在外面還有自己這個兒子,周帝想盡快進入玉牒,這樣等他成了真的皇帝就不會被人質疑正統問題。
秋禾越看越好笑,但還是一起打包了,準備回頭給阿淵寄去。
帶着玉玺和書信,秋禾和蓮娘在宮門口集合。不久後浮萍前來告知幾人城中所有參與周帝事件的男人都被殺了,話還沒講完,沫兒跑過來說在庫房密室發現了大量黃金。
“那些女人怎麼樣了?”秋禾問。
浮萍:“我們的人看着,有尋死的都被攔下了。”
“邵醫師何時過來?”
蓮娘:“大約還有半刻左右。”
正說着,早前被秋禾打暈的兩個女人一前一後醒來,那位皇後經曆過那樣的事情,神志已然出了問題,愣了愣神就開始不停地摳和抓自己的臉,宜妃見狀撲上前攔她,但皇後力氣太大,她沒控制得了不說,還被皇後傷到了眼角。
宜妃的血混着淚一起落下,她恍惚了一陣,蓦地拔出袖中藏着的短刃沖着皇後胸口而去。最先注意到的沫兒飛出袖劍,短刃掉落在地以後,宜妃又迅速拿起,但這次她的刀尖對準的是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