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哈裡所言。
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時候,前任教皇已經是一副符合年齡的形态了。
唯一讓舒西注意的就是,看五官,不難在其中看出查爾曼的痕迹,不過是年邁版本。
這回已經有所防範的前任教皇,連忙開口:“我知道神主現在的位置。”
看到舒西止住的腳步,他松了空氣。
繼續轉移舒西的注意力:“衪就在這座教堂的地下,消除罪孽。”
“安撫逝去的靈魂。”
對于這個答案,舒西沒有驚訝。
畢竟經過幻境裡的種種,不難看出,神主身上對于教徒的責任感很重。
并不是說,信仰了你就得聽我的類型。
相反,倒是奉獻多一些。
很少見的類型。
不過,對于這樣的類型,舒西也不讨厭就是了。
但想到他們到來的真正目的,舒西不準備讓前任教皇一直逃避下去。
什麼對決;什麼認可;什麼神主的行蹤,都是他扯出來遮蓋那真實原因的借口。
“我們還是先來談談關于你們的委托吧。”
“我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一說到這個,原本還能鎮定自若的前任教皇,有些欲言又止起來。
半點不見之前的巧舌如簧,吞吞吐吐半天,一句完整的話語都沒有組織出來。
前任教皇隐晦地側頭,看向哈裡。
确認哈裡也認同後,方才道:“那不過是一個失敗的故事。”
他們來自一個獨特的世界,同樣屬于被遊戲吞并的比較靠前的世界。
得益于此,他們的世界對于當時不是完全體,隻有朦胧意識的遊戲探索的還算可以。
甚至被譽為最有可能通關遊戲的小隊。
舒西:“可以?是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前任教皇:“我們六人的話,可以完好無損地從SS級副本帶回資源的地步吧。”
說到這裡,前任教皇卻沒有任何高興,甚至連懷念都沒有。
隻聽他繼續:
“可是這些都在那最後一個遊戲副本中,消失殆盡。”
“我清晰的記得,有一道黑影,趁我們進入副本的時候,從後面襲擊了我們。”
“被擊中後,我沒有徹底昏迷,而是看見了一個不敢置信的面容。”
“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更是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才能讓我們的實力跌落到現在這樣。”
最後一句話,透漏出他對于自身現狀的些許真正看法。
舒西從中聽出了他們的意難平,更多的是不解。
不是憤怒,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
他們當然怨恨,可是他們也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不可能是那人。
可那人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候反水,暗中襲擊他們。
這是他們不理解,甚至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有些可惜沒有親眼目睹過他們小隊全盛時期的舒西,對于他這種心情倒是有些共情。
正如她到現在都不明白那人的想法和行為。
但這些她沒有對他們說出。
而是點頭,肯定道:“這個委托,我接下了。”
“我會在見到那人的時候,讓那人将知道的全都吐出來的。”
伴随此話,舒西的體内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光束。
屬于舒西的卡牌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協議達成。”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卡牌沒有融入她的體内。
而是化作五道光束,其中兩道朝着屋内兩人沖去。
剩下的三道,舒西看着那道軌迹,好像是電視台和她那便宜師父的墓地?
舒西:“還真是他的身體啊!”
不過,不過三秒,那道道光束就又回到了舒西的面前。
帶着幾道熟悉有些見過的氣息,進入了她的空間。
熟門熟路的樣子,讓舒西更加确認這位便宜師父沒少往返于系統空間。
不過,倒是出乎意料的下手幹脆。
幾乎沒給舒西反應機會就讓他們小隊成功入駐到空間裡去。
想到現在空間内部的成員。
舒西有些擔心木青。
他現在沒有任何的力量,對于這些玩家,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
還不等她也進去,系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宿主,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們是否要離開這個副本?”
對此,舒西毫不遲疑:“留下。”
系統:“好的,請宿主放心吧,他們會愉快相處的!”
笃定且突兀的話語,讓舒西對系統多看了一眼。
“你們認識?”
這個問題已經在舒西的心中積壓很長時間了。
系統沒有回答,這時的他對比之前的他顯得成熟不少。
像是将什麼缺失的東西拿了回來一樣。
可是,這種狀态卻也僅僅持續了一會,不過幾分鐘,系統再度恢複了往日的不靈動。
機械,聽話,但沒有意識。
這樣熟悉的系統恢複,反倒讓舒西放心不少。
有一種直覺讓她對于之前的那陌生的系統有些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