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染打斷羅映舟的長篇大論:“糾正一下,是前女友。”
羅映舟驚訝地問:“什麼什麼時候分手了?”
“就剛才,沒聽見嗎?”蘇墨染挑眉。
羅映舟驚歎:“我還以為是你們吵架說的氣話呢。”
蘇墨染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對羅映舟擡擡下巴說:“走吧,送你回學校。”
羅映舟跟在蘇墨染後面,看着蘇墨染挺括的後背試探着問:“你真的外面有人了,男的女的?”
蘇墨染轉身看着羅映舟,淩厲眼睛裡全是鋒芒。
糟糕,嘴瓢了,不小心把後半句說出來了,羅映舟尴尬地笑笑,看着蘇墨染手裡的球杆咽咽口水,試圖補救:“愛情是不分性别的。”
蘇墨染臉沉下來,問:“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我喜歡男人?”
“你剛才跟白小姐的對話啊。”羅映舟眨眨眼,怕挨揍,特意擺出個無辜的表情迷惑對方。
蘇墨染實在回想不起來自己說了那句話讓羅映舟産生這樣的猜測,他眉心隆起問:“哪句?”
“就是那句當我女朋友的先決條件就是不能碰我,”羅映舟重複了一下,然後又推論了一句:“女朋友不能碰,那是不是男朋友就可以碰了?”
“男人也不能碰。”蘇墨染狠狠地瞪羅映舟一眼。
“哦,男女都不能碰。”羅映舟表示明白了,正要往前的腳後退一步,避免不小心碰到他。
蘇墨染頭側面隐隐作痛,對羅映舟說:“跟上。”
羅映舟跟在蘇墨染後面,嚴格保持半米的距離。
打開車門後,羅映舟看見車座上有支唇膏,拿起來對放了球杆回來的蘇墨染說:“蘇先生,白小姐好像把唇膏落在你車上了。”
蘇墨染掃了羅映舟手上的唇膏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不是白小姐,是羅小姐。”
什麼?羅映舟把邏輯順了順,在心裡把話捋一捋:蘇先生,羅小姐好像把唇膏拉你車上了。
“這是我的?”羅映舟呢喃,拔開蓋子,把唇膏擰上去,看到僅剩的那一小截,了然了,原來真的是自己的,應該是昨晚不小心掉在了車裡了。
羅映舟把唇膏收回包裡,不好意思地問:“那你和白小姐吵架是因為我的唇膏嗎?”
蘇墨染回答:“一半原因。”
“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真是罪大惡極。”羅映舟哭喪着臉自責地說。
“你也不必自責,我和她倒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親密。”蘇墨染安慰道。
羅映舟瞅蘇墨染幾眼想了想,說不定白千語嫁給了蘇墨染這種沒有感情的掙錢機器,那才是墜入苦海呢。
這麼一想她就沒有了罪惡感,反倒有種做了好事的感覺,她對蘇墨染說:“這也好,不愛請放過。”
“上車吧。”蘇墨染催促道。
羅映舟柳眉緊鎖想了想,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得避嫌:“我想了想,我不能上你的車了。”
蘇墨染言簡意赅地問:“原因。”
“我怕白小姐誤會了,會要了我的命。”羅映舟坦誠地說出自己的顧慮。
蘇墨染冷嗤:“你連我都不怕,你還怕她?”
“經驗之談,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惹不起。”最近看了這麼多的愛情劇不是白看的。
“随你便吧。”蘇墨染無所謂地說。
“蘇先生,那我們再見咯。”羅映舟笑笑。
“後會無期?”蘇墨染冷哼。
“後會……”羅映舟想了想,說“有期吧。”
蘇墨染勾勾唇:“關車門。”
羅映舟後退,關上車門,黑色邁巴赫就發動了,慢慢加速,駛離羅映舟的視線。
羅映舟站在路邊,朝車開走的方向搖搖手,眼睛裡寫滿可由衷的渴求說:“再見,以後真的不要遇上了。”
羅映舟下定決心要跟譚越霖好好談談,可是給他發短信問他還記得她這個女朋友嗎,他都但回複一個字“忙”,弄得羅映舟沒脾氣了,就那麼一直拖着。
那天是周日,羅映舟從咖啡廳工作到很晚,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剛坐下就被王佳韻捉着問跟男朋友用餐的那家餐廳的菜味道怎樣。
羅映舟被問得一臉疑問:“什麼餐廳?”
王佳韻一臉豔羨地說:“你别藏着掖着了,我都看見了。”
羅映舟還是一臉疑惑:“你都看見什麼了?”
王佳韻:“今晚我在綠蔭路那塊吃飯,閑逛的時候看見你和你男朋友在那件高檔餐廳‘時光裡’吃飯,雖然隔着點距離和玻璃,但是我還是認出你和你的男朋友來了。那家餐廳人均消費上千,沒有點錢的人還真不敢進去。”
“哦,我也不敢進。”羅映舟木然地點點頭,她一天都在咖啡廳,去那高級餐廳的人自然不是她,王佳韻見過譚越霖的照片,她不可能能認錯人,那麼剩下一個唯一的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