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第二跳3A,顧伍一個轉身,利落起跳,平穩落冰。
蘇梨沒有再他的身上看出任何問題,顧伍的動作漂亮到她忍不住鼓掌。
這也讓蘇梨有點納悶,剛剛她覺得是有什麼問題影響到了許亦洲和李建文,才讓他的狀态變差,但沒道理和他們一起的顧伍一點影響都沒有啊。
難道真的是因為退役的事情?
這一天的比賽隻有雙人滑以及男單,整個過程跌宕起伏,看得蘇梨想立刻聯系李建文了解情況。
奈何跨國電話不好打,蘇梨最終還是放棄了。
第二天,蘇梨帶着兩個黑眼圈起床。
蘇嚴兵一看,随口調侃道:“咱們國家隊成績不錯吧,你這激動地都睡不着了。”
蘇梨想到昨天比賽的成績,又想到了自己昨晚的輾轉反側,長長地歎了口氣,“是憋屈的睡不着。”
蘇嚴兵有些驚訝,“怎麼會?我以前看...”
蘇嚴兵及時收住了話,但蘇梨已經猜到了,這老爺子對她的比賽,那是一場不落,想必現在也算是個花滑通了。
“我也不知道原因,昨天看他們好多人都不在狀态,可能是冬奧會之後懈怠了吧。”蘇梨找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
蘇嚴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可能吧,不過你這退役了,他們和我就沒有關系了。”
蘇梨:“......”
她是應該感動呢還是感動呢還是感動呢。
蘇梨擺了擺手,“爺爺,我上午請個假,補個覺,一晚上都沒睡着。”
蘇嚴兵轉身處理食材,“去吧去吧。”
得到許可,蘇梨轉身離開,也就沒有看見蘇嚴兵的一臉若有所思。
休息好的蘇梨沒有放棄看比賽,而是堅持看了幾天,看完了所有項目的八場比賽。
那個感覺怎麼形容呢。
四個項目,隻有雙人滑有一塊獎牌,和其他國家對比起來,格外的寒酸。
蘇梨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剛剛結束的冬奧會上,中國沒有拿到團體賽的獎牌,但雙人滑單項目拿了金牌和銅牌,女單一枚銀牌,男單一枚銅牌,算是史上最好成績。
結果這才一個月就完蛋了。
蘇梨都能想到那些冰迷的憤慨了。
和蘇梨想的差不多,在世錦賽結束的第二天,大批冰迷湧入國家隊的官方賬号,全都在發問這次的世錦賽。
關注的冰迷以及網友不多,但沒日沒夜地刷評論,還是讓國家隊不得不出面回應,回應的人是花樣滑冰這邊的總教練鄭明方。
鄭明方的回應也很簡單——冬奧會回國後不适應,狀态低迷以及有個别選手的心理狀态出了問題,目前正在積極調整中。
這個個别選手不用想,說的就是許亦洲。
鄭明方的話,蘇梨不敢全信,她在國家隊待了幾年,對鄭明方還算熟悉。
說鄭明方的能力,他的能力确實不錯,當總教練也還算合格,但他的心思不在滑冰上,平時喜歡打官腔,也喜歡往上鑽研。
不過這麼大的事情,也很容易被拆穿,鄭明方說的應該不會太假。
想到這裡,蘇梨松了一口氣,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休息好了的蘇梨精神煥發,把蘇嚴兵都給看愣住了。
“這是都解決了?”他問道。
蘇梨點了點頭,“嗯呐。”算是解決了。
“那正好,我有事跟你說。”蘇嚴兵放下手裡的菜刀,雙手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
“跟我過來。”
蘇梨一頭霧水地跟在蘇嚴兵的身後,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蘇嚴兵帶着蘇梨回到主樓,一路進了一樓的書房。
書房裡有三個木櫃子,櫃子門被關上了,看不見裡面放了什麼,但蘇梨知道裡面不是書,而是菜譜。
有的是祖上傳下來的,有的是蘇嚴兵新研究的,也有蘇嚴兵朋友的手記。
蘇嚴兵坐在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紙,遞給蘇梨。
蘇梨遲疑了一會兒,但還是接了過來,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紙上寫着的是一個地址,地址有點眼熟。
“咱們省省隊的地址。”
蘇梨覺得蘇嚴兵莫名其妙,放下紙條,問道:“給我這個幹什麼?”
蘇嚴兵站了起來,慢步走到窗前,背着手道:“省裡新組建了花樣滑冰隊,正在招後勤人員,我找人幫忙給你報了名,你要是願意,以後就去省隊的食堂工作。”
“我打聽好了,有五險一金,雙休,還包吃包住,關鍵這是有編制的鐵飯碗,你要是想去就趕快做決定,好機會不等人。”
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