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夢還沒開口,梁父端着切好的西瓜出來,說道:“不管是什麼人,在我家夢夢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了忙,我們就得謝人家。來,吃西瓜,解解暑。”
梁夢接過梁父遞過來的西瓜,随口說:“外面髒洗洗幹淨了,裡頭髒就難救了,大家靠辛勤勞動賺錢生活,你别追着一個髒字不放嘛。”
周婷一噎,悻悻地轉移話題:“對了,下下周舉辦全市運動會,我給你報名了,沒想到你傷到腳了,這怎麼辦?”
許是梁夢注視的目光太過灼熱,周婷聲音也跟着壓低,帶着幾分委屈:“我這不是想着咱們明年就要畢業了,你不參加集體活動多遺憾啊。”
梁父耿直,聞言比女兒還急:“運動會?夢夢身體素質差不适合參加體育運動,放棄參賽吧。”
原主在娘胎裡沒發育好,有點小毛病雖然不影響平時生活,醫生給出的意見是盡量不要參加劇烈的體育類活動。梁家父母把女兒養的嬌氣,不論在哪兒都會和老師們提前打個招呼,雖然被看她不順眼的人诟病,但大多數人都知道。所以說原主的塑料閨蜜無時不刻不再想着怎麼整她。
林甯安也面露不滿:“你怎麼不和夢夢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
“我,我……我也報名了,三千米長跑,給夢夢報的是八百米。對不起,我錯了,可是已經報名了,沒法撤銷。”
周婷看向梁夢,滿心滿眼都在求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梁夢的眼睛裡看到了嘲諷和居高臨下的輕蔑,這種陌生的情緒沖擊讓她又驚又疑。
“爸爸,沒關系,我也想試試。周婷說的對,馬上就要畢業了不應該有遺憾。”
梁夢繼而和周婷說:“我一會兒寫個請假條麻煩你幫我交給老師,這幾天我想安靜養傷就先不和你們聯系了,不要怪我哦。”
正好梁母從外面回來,梁夢皺着小鼻子撒嬌:“媽,我想換衣服洗臉。”
周婷心裡的疑惑被這番話給沖刷掉了,興許是自己剛才看錯了,人家既然下了逐客令她也幹脆回家去,反正她要的已經拿到了。明天找個借口再來,梁家還能不讓她進門?至于劉甯安這個沒良心的,今天她給他幹了那事,他爽快完了轉頭就閑着梁夢這個沒腦子的草包。
從梁夢家出來,她猶豫一陣還是轉了個方向回了家。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争吵打鬧的嘈雜聲響,懸着的心可算放下來了。
她爸周大偉是鋼鐵廠的普通職工,脾氣臭嘴更臭,抽煙喝酒打牌打老婆一樣沒落下,因為沒生出兒子對她和妹妹這倆丫頭片子也沒好臉色,不是打就是罵,以至于她們聽到高聲叫嚷就止不住打顫。
幸好這昏暗的人生迎來了一線曙光。
周婷在兩個月前知道自己是一本年代文甜文的女主,還擁有一個可以吸取女配氣運的金手指。
一開始她是拒絕去打擾别人人生的,但當看到對方因為投了個好胎而擁有她不可能擁有的寵愛和驕橫,犯了錯隻要撒個嬌就能逃過數落的容貌,她覺得這樣不公平,本來是想和梁夢理論的,不想自己一靠近梁夢金手指自己就發揮效用,這種神奇的現象讓她忍不住幾番試驗,結果是她撞好運的頻率提高,甚至因為她的哭訴,暴力狂周大偉居然開始變好,知道理解媽媽的無奈,還會幫忙做家務,生活正奔向她渴望的美好。
“婷婷回來了?”
周大偉看到她進門笑着迎上來,将她拉到沙發上坐下熱切的問:“婷婷,咱們鋼鐵廠要換廠長了,爸爸想讓你出出主意,你看爸能不能當?”
周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端端的怎麼想當廠長?這多複雜啊。”
“梁文輝能,我為什麼不能?他們要選梁文輝當廠長,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