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覺得。”孟錢蹲身,給她行了個拜别禮,“賀苗毓娘子得脫樊籠,天高海闊。”
苗毓蹲身還禮:“那我也祝你萬事順意,心願得償。”
【已截圖!】
【妻妻對拜!】
【合着這個後宮是給主播開的?】
【主播要不把那個湯眺也給收了吧?她聰明又懂醫理,要是能控制住,必然是個好幫手。】
“不留,路線沖突。”孟錢沒說湯眺出手就是要毀人容貌心思太惡毒,隻說是,“一座皇宮裡,不能有兩朵小白花。”
【主播你真的覺得你在宮裡的路線是小白花?】
“是啊,怎麼了?”
【沒事,你高興就好。】
或許是第一天就淘汰兩人太過兇殘,秀女們被吓到了,也或許是管教的女官也頗為嚴格,每日抄寫背誦宮規禮儀太累,後來幾日的學習也一直順風順水,無事發生,孟錢想要整活都找不到切入口,而教習宮廷禮儀規矩實在偶遇沉悶,哪怕她竭力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把古代直播整成脫口秀了,她直播間觀看量都下降了!常駐觀衆隻有1萬人哎!
“好無聊啊!”孟錢做完今日份昨夜,看似倚門觀雲一片娴雅,實際上心裡已經狂躁得滿地打滾了,“怎麼就沒個人要來害我呢?”
【主播你是突然瘋了嗎?】
“我是主播啊!”孟錢理直氣壯,“主播不要熱度要什麼?”
【主播,你現在的數據不錯啊,你還在愁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想見女皇啊!”
【武則天要多少積分?10億?】
【達得成的叫夢想,達不成的叫癡心妄想,要不主播你别想了。】
孟錢翻了個白眼:“你們說鄧綏是哪一張卡牌啊?”
【鄧綏應該是“白蓮花”吧?】
“一千五百萬積分,不貴。”孟錢看看自己已經破百萬的積分。已經在想着,要怎麼再整一個大活兒,才能弄到這位白蓮花始祖了。
……
蘇轍把手上的案卷交給趙煦:“端午那日官家的行蹤洩露,如今已經查實是石得一所為。”
“石得一放肆!”趙煦看完,面色陰沉。
皇城司忠于大宋官家,可一個會向外洩露官家行蹤的皇城司,真的還有價值嗎?
可是看到面前的蘇轍,趙煦緩了口氣:“蘇學士身為禦史中丞,朕卻讓你查這點微末小事,勞煩了?”
“事關官家行蹤,何來小事?何況臣忝為禦史中丞,本就是分内之責。”蘇轍沉靜道,他十九歲入仕途做的第一個官職便是推官,輾轉各地刑獄衙門,查案緝兇一把好手。
趙煦:哎呦跟他說話就是舒服!
因為蘇轍現在心情很好。
上次大相國寺安撫日蝕之事後,高太皇太後便借着他倆的名義大肆宣傳一波日蝕的由來讓百姓别忘“男教不修”上套,效果相當不錯,起碼這一次逼她撤簾的聲勢沒掀起什麼風浪。
高滔滔一高興,也不計較蘇轼又怎麼在兩黨之間反複橫跳大鵬展翅了,竟然把他留在了汴京。
哥哥雖然沒如預想般升官但也是重用,不用被貶官漂泊,蘇轍心情很好,說話也特别好聽:“官家勿憂,石得一自然還是忠于官家的,隻是那畢竟是太皇太後的關系。”
趙煦差點沒脫口而出問一句,石得一到底是忠于他這個官家多,還是忠于太皇太後多?
他也知道那事跟太皇太後肯定沒關系,她要是有這個心思根本用不着這麼麻煩,孟錢根本進不了宮!
而是石得一這種态度讓他極度不快,仿佛依舊把他當做小孩子,而太皇太後的養母家才是那個可以互通有無商量事宜的大人。
他心裡郁悶,想找人聊聊天,可是這些話不能跟别人說,也不能跟眼前這位說話很好聽的蘇學士說。畢竟他還是太皇太後重用的臣子。
那能跟誰說呢?
趙煦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孟錢。
可臨行,他又猶豫:“蘇學士,你與夫人是出了名的鹣鲽情深,神仙眷侶,你說她喜歡的是我,還是想當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