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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峰知道陳舒青心意,見到先生相詢,也認真點點頭,道:“先生最近确實容光煥發。”
“是嗎?”陳澤成想想自己從帝京回來之後,的确是幹勁十足,恨不得一天給謝峰講十個時辰的課——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上午還要給大版的許書生等人講課,下午有時候也會抽空給蒙學的孩子拔高。
但是其他的時間,他幾乎都撲在了謝峰身上。陳舒青清楚地記得,冬至的時候,她路過小課堂,聽到陳澤成在給謝峰講韻律,到了臘八,他就要求謝峰以“施粥”為題寫詩。
這是不是太快了?
好在謝峰也不是那等憊懶厭學之人,相反,他比陳澤成還更投入。一首做不好,他就接着做第二首。陳澤成說他韻部不熟,他就提早一個時辰到書院,站在柏樹下背誦。
便是好學如秦興昉,也沒有他這樣莽幹的。
這樣師徒倆配合默契,雖然也會因為謝峰難以快速掌握一些比較艱深的知識而受到打擊,但總體而言,他倆就像兩匹拉着車的駿馬,并肩疾馳向前。
陳澤成多年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他感到自己像是回到了青年時代,那種對未來抱有無盡暢想的熱情充斥在他的心間。
洪殷雷的死曾經帶走了他的理想與信念,重新參考并獲得舉人的功名讓他複蘇,而謝峰的求學之路則成為了他煥發生機的最關鍵一環。
這樣的陳澤成,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是熠熠生輝的。連秦氏最近都覺得自己的丈夫順眼了許多,不再時常露出那種意志消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