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物有點不對勁。
方從南隻覺得雙手都無力抱住自己身上的程竹,明明感覺他的動作都有些乏力,但為什麼一直沒有結束。
程竹伏在他肩頭,牙齒輕咬他凸起的鎖骨,似是想将他的心思帶回。
“哥,你是不是…”方從南勾住住他脖子上的那一圈鎖鍊,向空中往後拉扯,輕而易舉地将他從自己肩頭拉開,與之對視,“你不會吃藥了吧。”
程竹的動作稍稍一頓,雖有片刻的停頓,卻絲毫不影響連貫性:“沒有。”
“我不過比你大幾歲,難道在寶貝看來我已經到了吃藥的年紀了嗎。”
方從南被他突然的加速弄得無力招架,心說要是他動作有語氣那麼軟就好,握住項圈的手也漸漸松弛,室内重新被暧昧的喘息填滿。
事後,程竹又趴在他懷中求安慰,仿佛方才受盡委屈的是他程竹一般。
方從南隻覺得熱,由内而外的燥熱難耐,仿佛心中有把火在燒。程竹全然不顧,沉浸在久違的溫暖懷抱中。
他仍舊很好奇,程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混沌的思緒逐漸明晰,雖然方從南向來喜歡打直球,但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還是試探引導為先。
“哥,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七點。”程竹起身,在他身旁躺下,“回家後發現你不在,隻能出去找你了…”
這話說得好似犯錯的是方從南一樣。
方從南擡手擋住眼睛,沉吟片刻,緩緩道:“A市這麼大,商場那麼多,哥偏偏就能找到我。”
“那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嘛。”程竹察覺到了他話中有話,将他擋在臉上的手拿開,帶有強制意味地與他對視,“你有私人生活,我能接受,隻是我也會有需要你的時候啊。”
二人目光交接中,方從南讀出了他溢于言表的愛意,直接滾燙的表達好似煙疤印在他心口,他好想逃跑。
面對着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感,方從南好似風暴中的一葉舟,被裹挾着四處漂流。
程竹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正如同在商場的樓梯間裡一樣,用嘴唇堵住了他的疑問。
這種氣氛下,好像他再說什麼,都是在懷疑程竹對自己的感情。
一夜無話,第二天在床上醒來時毫不意外的時間又到了中午,程竹卻還陪着他在床上。
感受到他的動作,程竹将手機放下,把方從南攬入懷裡。
“好難得你沒有先起床。”方從南含糊地說着,揉了揉眼睛。昨天的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程竹不太過分,這樣的小情趣也還算是有意思。
反正自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程竹愛查就查吧,貓抓老鼠的小遊戲而已。
享受完了來之不易的周末,會展的準備工作也緊鑼密鼓地進行着,一切順利地準備在預定日期展開。
唯一不順利的,大概是自己作為小助理得和程總一起,浪費美好的周六日去會展負責現場工作。
本以為小助理身份已經下線了,沒想到還有後續服務。周五方從南看着臉上洋溢着幸福笑容準時下班的同事們,心中一陣悲涼。
他找借口加班等到辦公室隻剩下自己,這才慢悠悠地收好東西敲響了程總辦公室的門。
程竹正在整理東西,桌上許多文件合同堆着,就好像是要做大掃除一樣。
在茶水間聽見的消息又跳了出來,方從南關上門走到他桌前,拿起他的桌牌端詳起來。
“哥…餓了。”方從南在他辦公室裡轉了一圈,這房間怎麼看都不像能再放下一張桌子的樣子啊。
見方從南的膽子越來越大,連在公司裡都自在了不少,程竹說不高興肯定是假的。
程竹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在靜悄悄的室内二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方從南盯着他的眼睛,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餓了。”方從南擡起臉,下巴抵在他胸口,一副不答應就不撒手的模樣。
程竹被他纏得心花怒放,等方從南松了手,幾下收拾好桌子,走到門口替他拉開了門:“走吧。”
酒足飯飽後,為了補償自己缺失的周末雙休,他特意提出陪程竹在商場逛逛,好買幾件新衣服。
打破禁忌的感覺是美妙的,尤其是在數次試探後一點點大膽地向外探索。隻希望二人的關系可以秘密的維持更久更長遠,永遠藏在陰暗的角落,永不破土而出,也不被任何人撞破。
周六的展會雖然九點才開場,但幕後人員六點多就到後台準備起來,二人根本都沒睡幾個小時,便匆匆起床到了現場。
等到附近商場開始營業,方從南便體貼地去咖啡店數着工作人員人頭買好了咖啡。
無所謂多少錢,反正刷的公務卡,可以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