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退一步,不激吻,嘴巴對着嘴巴來一下也算!]
主持人看着滑過的彈幕,轉達着粉絲們的要求。
聽起來确實沒有之前那麼離譜,但嘴對嘴,哪怕就一下,不還是要他們親。
裴珏斐目光看着前方,眉眼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看不太真切。
主持人添油加醋:“很簡單的,真的,而且都是你們男的,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之間親一親怎麼了?别說親了,我還聽說有對兒兄弟天天躺一起睡呢。”
誰家好兄弟有事沒事就親啊,還天天躺一起睡。
江舟燃往後靠,大長腿交疊,姿态懶散打斷了主持人的話:“願賭服輸,欠你們一杯酒。”
他酒量其實還行,談不上特别好,可沒有那麼差,上次是因為他在他哥家抱着酒,一瓶一瓶喝,那些酒度數都不低,江舟燃當然扛不住,就醉了個徹底。
但節目組提供的酒,其實是廣告商植入的廣告,是款果啤,度數很低,江舟燃不認為他喝這種也會醉。
而且他酒品也好,醉了也不會發瘋,江舟燃耳朵泛紅,最多隻是抱着裴珏斐哭而已。
頂多就是裴珏斐衣服被他哭髒,大不了他賠就是了,反正他錢多。
裴珏斐不關心這檔節目背後贊助商都有誰,提供的酒度數是高還是低,他隻知道他第一次在衛生間見到江舟燃時,他渾身酒氣,明明帶着刺,可整個人又很狼狽。
像頭孤立無援的小狼崽子。
上次江舟燃同樣不知道喝了多少,眼睛紅成那樣,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抱着他眼淚都要流幹了,反正喝酒對江舟燃而言,肯定不是件開心的事情。
裴珏斐側眸看向江舟燃,平靜地喊他的名字:“江舟燃。”
江舟燃下意識轉過頭,下颌忽地就被捏住,唇角被指腹覆蓋,下巴就多了抹觸感,裴珏斐低頭吻了下他的下巴,留下淺淡薄荷氣息,跟蜻蜓點水沒什麼區别。
裴珏斐沒親他的唇,隻是借了個位,但不妨礙剛剛這樣的姿态,讓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像接吻了,哪怕隻是一下。
江舟燃臉明顯紅了。
[啊啊啊!!!]
彈幕好像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滿屏都是啊,偶爾夾雜着幾句太好磕了。
主持人詢問還玩不玩,吃到了“教訓”,裴珏斐不可能再玩了,主持人哪怕再遺憾,也隻能閉嘴。
一路,兩個人都莫名變得安靜,裴珏斐看着窗外,隻覺得自己唇熱得滾燙,他看向車窗外的風景,餘光收斂不去看江舟燃,連暈車感都消散不見。
唇舌内的薄荷香似乎都因突然染上另一個人的溫度,而變得淺淡,牽着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松開了,裴珏斐微微握了握,手心殘留的溫度依然燥熱。
很快就到了晚上,行過休息區,路程遠,當然不可能全程直播,不然誰都抗不住,眼看時間晚了,直播在一片戀戀不舍的聲音中關了。
他們今天就在休息區過夜,按計劃,明天中午前就會到村子,還能趕得上午飯。
休息區房間挺多,裴珏斐和江舟燃就各自挑了個離得近的房間休息,沒睡在一起,各自發了句晚安就睡了。
等第二天蒙蒙亮,裴珏斐發現江舟燃換了條褲子,他挑了挑眉,沒多問什麼,等在休息區加完油,又吃完早飯,他們坐上車,主持人開了直播。
頓時就湧進了一大批粉絲,嗷嗷喊着甜,明明裴珏斐隻是坐在江舟燃旁邊,兩個人很單純地同了框,但什麼都沒做。
大概是因為昨天那個不算吻的親,他們兩個依然變得安靜,沒說什麼話,唯幾的接觸是江舟燃把糖放他腿上。
裴珏斐本身話就少,也不是熱絡的性子,旁邊還有不少陌生的人,他當然不會主動和江舟燃聊些什麼。
江舟燃不覺得自己害羞了,但他一看到裴珏斐就想起沒親到嘴的吻,一邊覺得可惜,一邊耳根又熱到要爆炸。
明明腦子裡有的時候瘋狂到連和裴珏斐坦白都想好了,可真的發生了什麼,明明也沒親到,江舟燃又純情得過分。
整個人矛盾得很。
他不知道該跟裴珏斐提什麼才顯得自然,難得安靜了下來。
裴珏斐又剝開了顆糖果,往嘴裡放,比昨天還甜不少。
主持人倒是很有挑起氣氛的興緻,不過很顯然,由于路程長,再加上裴珏斐手心裡的溫度到現在還沒散,他同樣沒有玩的想法。
車上其他人興緻同樣不太高,小遊戲就玩不太起來。
好在沒過太久就到了村子外面,村子修了水泥路,但沒外面那麼平坦,到這裡就有點颠簸,但還算順利地到了地方。
是家民宿,車停得不多,聽主持人說他們還是第一個到的,而特權則是讓他們第一個選房間。
這家民宿有四樓,外表很漂亮,像棟小洋樓,陽台還布置很多花圃,開着熱烈的花。
前面還有小花園,放着燒烤架。
主持人詢問他們到底要選哪家,畢竟這棟民宿看起來很氣派,但房間其實不多,一樓被改成做飯還有所有嘉賓吃飯的場所,根本沒辦法住人。
二樓倒是可以住,但排除雜物間等也就隻剩下四個房間可以住人,嘉賓可不止四個。
三樓也可以,但即使這樣,房間也不夠,而頂樓則被改成了露天菜園沒辦法住人。
而且每個房間條件都不一樣,有的有浴缸,有的沒有,江舟燃愛享受,當然挑有浴缸的。
裴珏斐不是嘉賓,再加上房間不夠,他要麼選擇和攝影大哥幕後一樣,休息時去其他民宿,或者住帳篷,要麼和江舟燃擠一擠。
而那間房隻有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