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斐維系着擁抱的姿勢,吃了點西瓜,除了燒烤,節目組還準備了水果,他怕烤串的簽子戳疼江舟燃,就沒準備吃烤串。
水果不能果腹,但也能欺騙腹部,達成飽了的錯覺,裴珏斐吃了個半飽,安安靜靜地聽桌上其他人的話題。
他沒準備插.入其他人聊天的氛圍裡,單純聽着也不覺得無聊。
桌上人聊得話題天南海北都有,有些裴珏斐聽得懂,有些他卻不太懂,不過也顯得熱熱鬧鬧。
他手貼在江舟燃肩頭,剝了顆荔枝,遞在他唇邊:“吃不吃?”
江舟燃嘴唇碰了碰白嫩的果肉,就搖頭說不想吃。
“好。”裴珏斐幹脆就自己吃了,将沾染着江舟燃氣息的荔肉吞進腹部。
——
等夜色又變得更加黑濃後,飯局也差不多進入了尾聲,飯後殘局倒是不需要他們收拾。
大家趕到這座村錄綜藝就已經舟車勞頓,還爬了這麼久的山,基本都累了,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做什麼事了,而且基本都碰了酒精,更是隻想躺帳篷裡好好睡個痛快。
好在節目組也不是每次都不做人,嘉賓們吃完也沒有繼續布置讓他們搭帳篷類的任務,反而自己搭好,讓他們根據下午撿柴火的得分選。
江舟燃很榮幸地獲得了頂倒數第二小的帳篷。
嘉賓們住的帳篷都聚集在這裡,員工們則住另外一邊,不跟他們一起。
别人都覺得江舟燃現在喝的醉醺醺,哪怕是演戲也要演到底,裴珏斐當然不可能讓他自己一個人進帳篷。
裴珏斐半抱着人一起走進帳篷,而在他們全部都躺進帳篷裡面的時候,今天的錄制也全部結束了。
知道如果沒有特殊原因,裴珏斐不會留下來,江舟燃拽了拽裴珏斐袖子,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喝醉了,你陪我一起睡。”
他還拿毛茸茸的腦袋去蹭裴珏斐下巴,說:“我怕黑,這裡好黑。”
江舟燃的帳篷很小,也确實不太亮,狹窄逼仄的帳篷頂尖隻有台小小的吊燈散發着光亮。
但裴珏斐知道他其實并不怕黑,他揉了揉江舟燃發頂:“明天還要錄節目,你今天要早點休息。”
帳篷裡也隻有一個睡袋,裴珏斐不可能答應他,又摸了摸他的耳尖,道:“明天見,晚安。”
江舟燃任由他撫摸着自己,見裴珏斐是真的不願意留下去,神态立刻變得喪氣,從他懷裡出來,把自己裹進睡袋裡背對着他,連聲再見都不願意和裴珏斐說。
裴珏斐離開帳篷,前往員工休息區,主持人也在,見到他還挺新奇,忍不住發問:“你過來這做什麼?怎麼不跟小江一起睡。”
他又不瞎,當然看得出來這位助理和他家那位關系不同尋常,也确實沒想到裴珏斐竟然還會過來這邊。
還以為他直接就順着和江舟燃躺一塊兒了,反正帳篷裡面也沒有鏡頭,做什麼别人也不會知道。
裴珏斐搖了搖頭,強調道:“我隻是他助理。”
主持人咂摸了下嘴兒,沒反駁他這個說法,他擡頭看着裴珏斐:“那你今晚來得不巧,山頂就這麼大點地方,為了安全,所有人都不能分散太遠,沒有太多地方搭帳篷,我們這邊睡的人剛剛好,帳篷沒有多的,睡袋倒是有多的。”
“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和我擠擠。”
裴珏斐不可能和他擠,主持人也心知肚明他的選擇,請人給他拿了套幹淨的睡袋,就一溜鑽進帳篷裡面,也準備好好休息了。
裴珏拿着這睡袋,走到江舟燃帳篷前,掏出手機給他發信息,他想要是江舟燃沒看見,他再想其他辦法。
江舟燃倒是很快就看見了他的消息,沒多久,拉鍊就從裡面拉下,裴珏斐面前出現了張熟悉的臉蛋。
江舟燃語氣是毫無掩飾的高興:“你要跟我一起睡啦?”
不見絲毫剛才的别扭,江舟燃拉住他的手,把他拉進來,又把帳篷拉鍊拉上,就開始哼哼唧唧地往裴珏斐身上貼。
裴珏斐無奈:“你這樣我們今天晚上怎麼睡。”
睡袋都是單人的,他們可沒辦法躺一起,江舟燃才不管,整個人挂他懷裡,雙眸晶亮:“你剛剛一出去,我就開始想你,現在也好想你。”
江舟燃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種話哪能随便對一個男人說,尤其裴珏斐還曾坦言過他的性.取向。
裴珏斐耳根不自然地發燙:“我知道。”
他拿出睡袋遞給江舟燃,說:“趕緊睡。”
江舟燃哦了聲,乖乖地進去躺下,側眸看着他,裴珏斐也躺進了自己的睡袋。
今天他也累了,裴珏斐閉上眼眸,呼吸逐漸平穩,山間蟲鳴安靜地喧鬧着,清香的空氣包圍着他,讓人忍不住堕入這處安甯。
睡意漸漸湧入裴珏斐大腦,他整個人昏昏欲睡,呼吸徹底變得安穩,一看就心知睡着了。
江舟燃眼睛一亮,靈活地從睡袋裡出來,蹭到他身邊,抱住他的腰。
大概是因為已經熟悉他的貼近,裴珏斐沒什麼感覺,仍然在沉睡。
江舟燃眼瞳掠到他的唇,裴珏斐唇形很漂亮,上面還綴着顆唇珠。
江舟燃覺得天生就适合被他親。
他喉結悄悄滾動,小心翼翼低頭湊近裴珏斐的唇,胸腔咚咚跳動着他的喜歡。
慢慢地覆蓋上裴珏斐的唇瓣,江舟燃沒敢做什麼,就單純地貼着。
裴珏斐手指绻了绻,感受到唇上灼熱的呼吸聲,似乎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眸。
江舟燃太過投入,雙眸緊閉,睫毛緊張又興奮地輕顫着,沒發覺裴珏斐的動作。
裴珏斐已經清醒了,自然感受唇上炙暖的觸感,柔軟的唇瓣彼此厮磨。
睡袋拉鍊被隻白皙的手拉下,頃刻間,江舟燃就被困于他的懷中。
“江舟燃……”
裴珏斐眯着眼看他,殘留着青年柔軟炙熱的唇瓣貼着江舟燃耳廓。
裴珏斐語氣喑啞:“半夜偷親,可要付出代價,知道嗎?”
裴珏斐唇危險勾起,帶着愉悅:“你也清楚,我喜歡男人。”
這次輪到江舟燃忘記怎麼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