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這種剛畢業的學生,在你的公司做實習生,會分到什麼職位嗎?”
厲紹淵認真地望着聞臻,眼睛眯了眯,有點疑惑:“實習生的職位,自然就是實習生了。”
“不會被分到什麼...‘項目小組的小組長’或者‘總監’‘主管’之類的嗎?”
厲紹淵發笑:“你想做?”
聞臻努努嘴,“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絕大多數新人都沒有資格,可是有些集團的高層,或許是出于私心,甚至争風吃醋,做一些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用一種俏皮的眼神看向厲紹淵:“厲總,你信不信,在另一個平行時空,說不定您也會這麼做。”
厲紹淵沉思了一下,竟是不置可否。
他曆來是一個鋼鐵般注重規則的人,因為嚴密運作的規則,才能帶來最大程度的收益。
可厲紹淵審視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應該也是個自私的人。
畢竟同一本故事裡的同一個人物,劇情發展的軌迹變了,人物底色和行為邏輯是不變的,但厲紹淵比較誠實,或者說,他在特殊的人面前願意誠實。
“或許吧。”這話厲紹淵是望着聞臻說的,“我有私心的話,可管不了那麼多。”
“這不也是努力混上這把位置目的的其中之一。”
說的也是,厲紹淵從小拼命優秀到大,都坐上第一把交椅了,都冠以霸道總裁的名頭了,如果還不能争取到任性的權利,也太憋屈了。
然後他問聞臻:“那你想不想來呢?我是說,跟你的同學們一樣,來我的公司實習。”
聞臻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真誠的拒絕。
可考慮到穆凡八成要當上這個實習生,和厲紹淵就算是一個屋檐下相處了,實習期之後可能還會轉正,變數太多了,聞臻不敢放任不管。
所以他猶豫了,不敢把話說死,“我不一定過得了面試呢,想考慮考慮。”
也隻能考慮考慮了。
在小吃街逛吃一個小時,聞臻和厲紹淵都該各回各家了,尤其厲紹淵,空出的一下午的公務,還得見縫插針花時間補上。
聞臻體諒厲總事務繁忙,說自己坐地鐵或者坐公交車回學校。
但厲紹淵回絕了,還是執意把他送回學校:“反正又不遠,十來分鐘的事兒。”
下了車來,走在返回宿舍的林蔭小道上,春季,道的兩旁萦繞着隐隐約約的花香。
聞臻深深吸了一口安靜的空氣,感覺很舒服。
這時候,系統的聲音跳了出來:
[恭喜宿主成功使劇情be可能性下降10%。]
[一百萬元已到賬,請查收。]
果然,聞臻的“确保”策略是很有作用的。
今天是原文中的第三個故事節點,本應下降的be可能性不降反升,是因為厲紹淵不安排理出牌,還是在校友會現了身。
可厲紹淵的現身隻是表面,真正會導緻穆凡遭受第一次嚴重精神打擊的,是他成為厲氏集團實習生後的事。
災難的源頭在于不合理的捧殺,如今薛林雖然也跟到了校友會,但穆凡并不是他目标範圍内的人,薛林也就不會去開“捧殺”的頭。
那隻需保證厲紹淵在實習期内隻賦予穆凡實習生分内的事,就出不了原文的亂子。
因而聞臻才特意在厲紹淵面前提起。
也算是一種試探吧。
試探的結果很樂觀,危機陰雲暫時消散,be可能性自然就降低了。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聞臻知道是銀行卡打入金額的短信,可他沒心思立刻掏出來确認了,反而是有一點感慨。
雖然同樣是在今天一天内過完了任務節點,可聞臻本來的計劃,是舒舒服服床上躺一天,晚上就有一百萬元入賬。
現在賬是入了,過程卻是一波三折,不免叫人感覺心累。
在宿舍樓下的小賣部順手買了一杯飲料,走進宿舍樓,回到306。
回來的時候室友們都正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兒,有的打遊戲,有的收拾東西去澡堂洗澡,而他對面床鋪的穆凡,則是在打電話。
和他的家人打電話。
一個十分簡單日常的舉動,卻是讓聞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注意,因為,下一個情節點,就跟穆凡打電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