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臣稍作冷靜:“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秦少珩:“這裡靈氣充沛。”
吳臣下意識地反駁:“靈氣充沛的地方又不止這裡一處。”
秦少珩瞥了他一眼。
吳臣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人是來添堵的,又不是來做客的,說這些有什麼用,于是換了個策略,曉之以理:“師父知道了不會讓你留下來。”
既然徐清子的定身符能對付他,那老頭對他應該有點威懾,搬出來總能管點用吧?吳臣滿懷希望地如是想。
秦少珩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希望:“徐清子不會知道。”
“憑什麼?”吳臣不服,“難道你還能封了我的嘴不成?”
說完這句話,眨眼之間吳臣又被摁在床上,整個過程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讓他不禁想起了進屋之後發生過的一模一樣的經曆。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吳臣徹底出離憤怒了:“你他媽……”
不料他剛一張嘴,恰好提供了空隙,一顆藥丸似的東西被塞進了嘴裡,想要吐出來已是來不及,秦少珩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擡,吳臣不由自主地把這顆極其可疑的玩意兒吞了下去。
吳臣被氣得腦袋發懵,死死地瞪着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少珩體貼地告知:“是顆毒藥。”
吳臣:“……”
秦少珩繼續道:“不必擔心,慢性毒,你隻要不跟你的師父師兄們多嘴,我自然會幫你解。”
行,真把他的嘴給封了!
吳臣怒極反笑,諷道:“這年頭還用這麼老套的方式?”
秦少珩倒是一點沒惱,笑道:“管用就行了,是葛家特制的丹藥,按時服下解藥就行,沒有副作用。”
吳臣:“……你人還怪好的。”
秦少珩:“不必客氣。”
吳臣不想說話,用眼神罵得很髒,順帶把葛氏全員一齊恨上了。他當姓秦的跟姓葛的有什麼生意往來呢,原來是這種勾當!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吳臣伸手推了他一把,被拉住。
秦少珩:“去哪?”
吳臣沒好氣道:“洗澡!”
秦少珩輕輕“啊”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麼:“你的貓……”
吳臣:“!”
浴室裡,鳌拜四隻爪子被紮成一團,嘴裡塞了塊小毛巾,被丢在地上,已經快睡過去了。
吳臣打開門,鳌拜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一看是他,淚眼婆娑地瘋狂扭動起來,像被綁架之後突然看到希望之光的肉票,十分可憐。
吳臣一陣無語,蹲下身把他解開了。
鳌拜撲到他懷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他不是好東西?我是不是早就叫你不要惹他?”
吳臣面無表情:“你小聲一點,人還在外面。”
鳌拜:“……”
吳臣好說歹說了半天,鳌拜還是不肯出去,于是隻好拎起它的後脖頸丢了出去,然後關了門。
站在冷水下沖着,吳臣才冷靜下來思考。
秦少珩突然出現在這裡,一個原因是為了整治他這不假,但第二個原因就有點古怪了,靈氣又不是不争山獨有,且這厮這麼有錢,弄點靈石應該也不難,何必要冒着風險在這裡逗留這麼久?
八成有貓膩,可會是什麼貓膩他一時沒什麼頭緒。
沖完澡,吳臣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
這會兒秦少珩仍舊霸占着他的床,鳌拜正窩在角落瑟瑟發抖,見他出來同時看了過來。
吳臣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意識到了一個更加緊迫的問題。
他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你……睡這兒?”
秦少珩挑眉:“不然呢?”
是了,他既然要藏身在觀内,那麼直接待在這個已經有人的房間是最不容易被起疑的,可是……
吳臣不死心:“這裡隻有一張床。”
秦少珩:“所以呢?”
吳臣:“……”
最後,就跟那些有名無實的聯姻一樣,這個房間裡的兩個人既不能出去睡,又不能睡在同一張床上,吳臣抱了一床被子和一隻貓,忿忿不平地打了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