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二爺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注意力完全被轉移,懶得再看他們一眼。
嗯……應該站着一個人。
笑臉青年松了口氣,低聲道:“快走。”拉着吳臣調頭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吳臣别提有多失落,回頭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
他們走出一九當鋪,吳臣被塞進一輛車後座,青年拿出之前綁吳臣眼睛的那根絲綢布條,重新将他視線遮擋住,對司機道:“開車。”
司機問道:“三爺呢?”
青年道:“被二爺絆住了,我們先把人送回去。”
哦……原來剛剛站在那裡的是三爺。
他們要去的地方離一九當鋪不算太遠,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了。
在路上綁着他的眼睛吳臣勉強能理解,是不想讓他知道他們的賊窩在哪,到了之後還綁着就離譜了,怎麼着,還怕他抄襲他們的裝修風格不成?
吳臣沒忍住:“你把我眼睛上的布條摘了,這樣我沒法走路。”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讓三爺摘。”
吳臣莫名其妙:“為什麼?”
青年:“别問了。”
不問是不可能的,吳臣接着問,想要煩死他。
青年保持沉默,推了他一把讓他坐下來,并給他多綁了幾道。
吳臣徹底沒法動了,差點氣死,張口就罵,接着就聽到一聲關門的聲音,周圍沒了人的氣息。
“……”
吳臣安靜下來,吸了吸鼻子,發現這房間裡點了香,很淡,像雨後的寺廟,還挺好聞,根據身下的柔軟度,他此刻應該是坐在一張床上。
所以……這該不會是間卧室吧?
這不是個好信号,吳臣一陣焦慮,覺得自己可能被一九當鋪整出心理陰影了,情願現在被關在倉庫裡。
他本以為自己會一直焦慮到那位三爺回來,不料竟然沒堅持住,長時間精神緊張帶來的疲憊加上香的安神作用,吳臣倒頭睡着了。
很奇怪,這種情況下他居然夢到了秦少珩,在學校的小樹林裡,他将秦少珩壓在樹幹上,細細地親吻,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在他們身上,仿佛他們是一對普通的校園情侶。
吳臣多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一邊沉溺其中,一邊唾棄自己賊心不死,還不分場合。
他後來是被驚醒的,感覺到有人碰他,吳臣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彈坐起來。
有人在解他身上多餘綁的那幾條束縛和手铐。
稍微可以活動了,吳臣就急忙去摘眼睛上的布條,還沒碰到,手就被按了下去。
吳臣怔了一下,問道:“三爺?”
沒有人回答。
吳臣不耐煩,仍是擡手想去摘,那人按着他的手不讓動。
吳臣暫時沒做反抗,沉默片刻,歪頭朝向那人可能所在的位置,道:“三爺,你要是不想讓我見,我可以不見,有什麼問題,不妨現在就問吧。”
那青年說過手铐的鑰匙在三爺手上,既然這人能打開,那應該就是三爺了。隻是這人不知道有什麼毛病,不讓他摘眼睛上的布條,難不成是長得太醜,不喜歡讓人看?
不看就不看,無非是想問秘笈的事,快點問了他也可以快點開始編。
但他等了半天,仍舊沒有人說話。
吳臣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忽然敏銳地感覺到腰間的睡袍束帶被輕扯了一下。
卧槽!老色批!
吳臣大驚失色,忙伸手阻止,同時本能地握拳揍了過去。
拳頭被人握住,反剪到身後,下一秒他整個人被壓趴在床上。
吳臣忍不住低罵出聲,顧不得别的,劇烈地掙紮起來。
緊接着他後腦勺被人拍了一下,貼了張什麼東西。
“……”吳臣不動了。
他可太清楚貼的什麼東西了。定!身!符!
“你……你給我揭下來!”屈辱加上憤怒,吳臣腦子都懵了,忘了加髒話。
那人沒理他,将他翻轉過來,正面朝上。松松垮垮的睡袍經過掙紮,半遮半掩,他伸手扯開腰帶,将睡袍脫下來扔到地上。